的錢還給我們就行了。無論如何,鬱家不能破產,錢不單單是二房的,還有你大伯一家。”
繞了一大圈,原來是想替鬱美芝還有鬱可盈姐妹要錢。
原先她還奇怪鬱可盈一個書沒念完身上又沒錢的人帶著孩子能躲去哪裡,現在看來是搭上了鬱美芝無疑。鬱可盈對邱良沒多少感情,當時氣憤衝上頭,想通後信的肯定還是自己親姐姐,不想孩子被邱家搶走只能找她。而鬱美芝從她那得知鬱叔平逃稅的事估計急上了,生怕鬱家所有的錢賠得乾乾淨淨。
鬱安夏道:“養大我的人是爸爸,我自然會報答他的,不會讓他晚年悽慘。至於其她人,不是我的責任。”
其她人指的誰,兩人心知肚明。老夫人知道要讓她答應不會那麼容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究竟是誰了?”
鬱安夏臉色沒怎麼變:“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想知道的。但如果你以此為條件要挾我,那不知道也無所謂。我現在有父親,有自己的丈夫孩子,生活得很好。”
老夫人被她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火冒三丈,偏偏關於鬱安夏親生父母的事,她知道的還沒有鬱叔平多,本想誆誆鬱安夏,先騙她答應再說,誰知她根本不按套路走。許是氣極,又許是無計可施,她開始無理取鬧:“你爸養你的錢也是鬱家的,他是鬱家人!還有你媽,她和你舅舅都是我們家養大的,難道你不用替他們報恩?”
鬱安夏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好笑,她面色平靜地看著鬱老夫人:“我還記得,九歲那年,有一次爸爸去外地出差,我和鬱美芝鬧了矛盾。因為索要未果,她剪了爸爸送給我的限量版洋娃娃,我打了她一下,然後她哭著去你跟前告狀,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我攆出去,還關上了大門。外面下著大雨,天又快黑了,我哭著拍門拍了好久,但始終沒有人開,我只能縮在門邊的角落裡。後來還是到了晚上,家裡傭人可憐我,偷偷出來給我送吃的,這才發現我高燒昏迷在門口。如果不是運氣好上天眷顧,大概現在已經沒有我這個人了。”
以前想起這些事情時還會忿忿不平,但現在面對罪魁禍首說出口時卻能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但鬱安夏知道,她心底還是記恨的,否則這次她不會提都不提讓陸翊臣施以援手幫忙讓鬱氏不破產。在鬱家,她只有鬱叔平一個親人,其他人或好或壞,和她無關。
鬱老夫人被她說得臉上一陣不自在,這件事她也印象深刻,為此,當初鬱叔平趕回來後差點和她斷絕母子關係,吃了這次教訓她才對鬱安夏好了點,但這好,也僅僅限於不動手、不缺她的吃穿。
“過去的事情還提做什麼?你就只記得鬱家的不好?”
鬱安夏道:“爸爸的好,每一樁每一件我都記著。至於其他人,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哪裡好了。今天我把話明明白白放在這,鬱家其他人,以後就算是在外面要飯,我看到了也不會有分毫施捨。”
那天從鬱叔平嘴裡聽了她母親的事,她有些明白鬱老夫人為什麼一直討厭她,這裡面,大約有從她母親身上遷怒的成分。但是她很無辜。
“至於你說你養了我媽和舅舅的事,抱歉,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們。”鬱安夏表情輕鬆,甚至還衝她笑了笑,“如果哪天有機會能見到甚至相認的話,我幫你老人家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報答你吧。”
“你——!”鬱老夫人被她氣得捂著胸口連連咳嗽。
沒多會,傭人聞聲趕進來。
鬱安夏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看鬱老夫人這模樣,大約根本不準備說她想聽的答案,又或者,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鬱安夏從老夫人房間出來時,迎面和鬱美芝碰上。
最近鬱家一團亂,趁著鬱叔平不在家,鬱美芝已經是第二次登門了,有老夫人在,家裡傭人也不敢攔她。
鬱安夏跟她沒有交集,剛邁出大門口,包裡響起悠揚的手機鈴聲。
看到螢幕上閃動的“老公”兩個字,她忍不住嘴角飛揚。
另一邊,鬱美芝進到臥室見老夫人被氣得直喘氣,連忙端了杯水過去,讓傭人站到一邊,接替她坐到床邊幫老夫人順背。
看這模樣,就知道兩人的談話肯定是不歡而散。
鬱美芝吩咐傭人出去,語氣冷硬:“奶奶,這樣不行,鬱安夏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人。”
“我怎麼不知道?”老夫人喝口水說話才勉強順了點,“叔平那邊她肯定不會不管。本來想著從她那要到錢都給你和盈盈,你們爸媽在老家,你們倆現在又被那死丫頭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