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太爺爺那一代就是正宗的山西人了。”陳浮生好歹也學過高中歷史,知道這段淵源,他隱約記得好像是孔祥熙先祖那一代就入住山西了,之後就一直居住在山西太谷,孔家在山西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心裡暗暗想道,看來小爺確實是奇人,請的都是陳慶之,孔道德這些世家衰敗的牛人,不知道樊老鼠有沒有故事,不過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孔道德繼續說道:“所謂的孔家家譜在乾隆年間就沒有了,後來的都是我太爺爺一手編排的,因為我的母親後來孔家家譜上就沒有了我父親的名字,我母親出身不好,文革期間有人說我母親是妓女,最後我母親被活生生逼死,我父親也因為那件事開始整日酗酒,我是爺爺一手帶大的,沒有上過一天學,孔家自古以來就一直遵循讀聖賢書的傳統,我太爺爺例外,那時候太谷一所福音小學招生,我太爺爺不顧整個家族的反對進入學校,從那以後族人也就不再遵循那個傳統,但我爺爺一直遵循,我16歲的時候爺爺去世,當時我叔父主持整個家族,兩年後我被叔父趕出家門。
30歲的時候我回山西想看看我的父親,但那時候他也早已經死去,在埋葬我父親的時候叔父始終不許我父親進入家族祖墳,我去找我叔父想把我父親遷入祖墳,也就是那時候我無意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我母親的事都是我叔父一手造成,至於原因無非就是家族族長的位置,把我父親從家族族譜上除名,他就是名正言順的族長了,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我一個人找上整個家族,我叔父得確是個人物,當時的他和東北納蘭王爺交情非淺,就把族譜拜託到了納蘭王爺手上,直到我親手殺死他也沒告訴我族譜的下落,我出走的那幾年道上也認識了不少朋友,一番追查,最終得知了族譜的下落,我一個人找上了納蘭王爺,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納蘭王爺沒有難為我,我提出比試一場,輸了我走,贏了我拿家譜,納蘭王爺答應了我的提議,他並沒有急著和我動手,而是和我暢飲一番後才開始動手,當時的我完全是拼命,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點傷疤,但他最終留下我一條命,斷了我一條胳膊讓我離開。”
孔道德的語氣平淡,似乎這只是在敘述一件別人的故事,但聽在陳浮生耳朵裡卻又是一番光景,他想象不出大家族怎樣的個艱辛曲折陰謀陽謀,但想到一個人單槍匹馬找上整個家族幹掉他的叔父和一個人找上納蘭王爺的壯舉就忍不住神往,雖千萬人吾往矣,那是怎樣的個氣勢,是個男人就心馳神搖,對孔道德肅然起敬的他這才知道王虎剩大將軍那句一個永遠也上不了孔家家譜的後人是褒義大過貶義,而沒事吃飽了撐的去讓路邊站街女和髮廊女從良並不是因為他一身的文人酸腐氣,而是因為他的母親,這樣的男人確實不適合接不光明正大的人生,而在想到孔道德的艱辛的時候又一陣唏噓感慨,他似乎忘了他聽這個故事的原本意思。
孔道德沒有理會陳浮生的唏噓感慨,剛毅的臉龐浮起一絲神往,道:“能被納蘭經緯折斷這條手臂是榮幸,你沒有見過那個男人是怎樣的個光芒耀眼,英雄坦蕩,我並不記恨他折斷我這條手臂,我只是想替我父親拿回他的那份榮耀,只此而已。”陳浮生聽完孔道德的話自豪的說道:“我們東北的土皇帝怎麼能不氣吞萬里如虎,那是北方天字號巨撆。”
陳浮生右手緊緊握著一枚硬幣,臉色恢復平靜的說道:“我給不了你什麼承諾,但我盡力,如果拿不回你的家譜你也別怪我。”孔道德點了點頭,他不認為現在的陳浮生能夠和納蘭王爺玩百來個回合,但死心眼的他既然已經答應給陳浮生賣命,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不管他能不能拿得到家譜都不會反悔,這叫實誠,也叫義氣。
陳浮生一個人在病床上想啊想,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不說人脈資源,光憑武力,就是十個陳浮生也不夠納蘭王爺玩,要知道孔道德全盛時期的實力能當週小雀的半個師傅也只是在納蘭身上留了點傷疤,但他不能在手下的人面前露怯,那樣的話真的就是未戰先敗,不如抹脖子自殺,那枚硬幣在手指尖不規則的跳動著,跳動著,陳浮生看著那枚硬幣突然笑了,笑的肆無忌憚,如一朵燦爛的狗尾巴草,喃喃自語道:“媳婦,咱怎麼著也得看看咱們東北三省的土皇帝是怎麼樣個氣吞萬里如虎吧,那可是我年輕時候的偶像,現在難得有機會見面,怎麼也得讓他給咱籤個名不是,啊,什麼?不給籤?你看著便是!你不說過麼,一個悲觀主義者偶爾也應該進行一下良好的自我暗示嗎?”
走出門外的孔道德看著陳浮生如傻子般樂呵,搖了搖頭,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這時候他都能笑得出來?不過怎麼看陳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