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道上的規矩,如果眼中釘不趟過界,自己又沒有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就算看著再彆扭也不能主動挑起事端,甄英雄始終是個黑社會。
“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認為是我做的?”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還是有不少事情能證明你和那幾個死鬼之間是有關聯的,但我憑藉的,是感覺。”
“感覺?球球的,警察不是靠事實和證據說話的嗎?感覺算是怎麼回事?”
“警察要破案,首先就要去懷疑,而‘懷疑’本身就是一種感覺,你懂個屁?”原野不等甄英雄說話,語風一轉,道:“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說實話,如果我不是警察,也想殺了那幾個敗類,警察有時候也會很無力,明知道眼前的人豬狗不如,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卻因為沒有證據,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囂張得意,繼續為非作歹。。。。。。”
甄英雄嘴角抽了兩下,“你不是在指桑罵槐的說我吧?”
原野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繼續自顧自的感慨著,“從城南斧頭幫的史懷南被殺之後,接連又發生了高橋澤事件,朗朗電視臺時間,神秘的殺手,摸不著頭腦的暗殺事件。。。。。。總之又遇到了很多事情,雖然你小子貓膩太多,對警方隱瞞了很多事情,但有一點我還是看的清楚的,你一直都是被動的被捲入那些事情。”
“原野,你到底要問什麼,能不能痛快點?”甄英雄發現今天的原野廢話特別多。
原野望向窗外,車窗上映出他略帶感慨的嚴肅表情,“我沒有證據抓你,如果你真的能把有著幾十年歷史的義字會漂白,徹底清洗朗朗市黑道的話,我沒有理由搞破壞,抓了你,義字會依然會生存下去,不抓你,義字會的歷史就會終結,不,應該說是它黑暗的一面就會終結,我不是傻瓜,也沒有倔強固執到不會動腦子思考,孰輕孰重我很清楚,顯然不抓你對朗朗市的未來更有好處,而且。。。。。。抓了你,白果恐怕會傷心,不,是一定會傷心吧。”
原野突然轉過頭來望著甄英雄,眼中有一絲不甘,那是一種被壓抑的感情,也是一種宣佈退出時的勇氣,那種勇氣給他帶來的痛苦全部寫在了臉上,甄英雄有些驚訝,有些震撼,“原野,你。。。。。。真的喜歡果果?”
“甄英雄,你要是對不起白果,我不會放過你的!”原野沒有直接回答甄英雄的問題,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甄英雄用鼻音哼了一聲,似乎很不屑原野的警告,“用不著你來關心,我比你更喜歡她。”
“那就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原野似乎就在等甄英雄這句話,壓著聲音,嚴厲道:“白耀天為什麼要幫助你,突然之間不讓市局參與這件案子了?”
甄英雄很不滿原野這種審犯人的態度,但看到他那認真的表情,還是忍了忍,做了兩個深呼吸,道:“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利用果果去威脅誰。”
原野是個聰明人,見甄英雄並不像在說謊,便問道:“那你們是為了什麼而合作?”
“很簡單,發生了朗朗電視臺事件後,你就應該知道是有人在刻意針對我,針對義字會吧?那確實是個跨國的犯罪組織,他們的鼻子比你還靈敏,現在的局勢很微妙,如果他們知道警察和義字會達成了合作,我就沒有機會把他們端掉了,”甄英雄表情淡然,道:“不剷掉這個組織,朗朗電視臺的案子破不了,義字會的漂白也會受到影響,就這麼簡單。”
甄英雄當然不能告訴原野真正的原因,僅僅是不想讓顏冰被警察抓進監獄,只能避重就輕的找了個理由,而且說的很籠統。
“是什麼組織?”刨根問底是警察的慣病。
甄英雄乾脆道:“無可奉告。”言多必失,甄英雄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原野沒想到甄英雄被自己攥著把柄依然如此的嘴硬,皺眉道:“為什麼?”
“你是警察,這就是理由,”甄英雄道:“但我可以告訴你的一點是,這個組織和山口組有點關係,他們的目的是剷掉義字會,疏通這條販毒線路,白耀天也不算說謊,我並沒有拒絕與警方合作,我的一切動作對白耀天和艾華都是透明的,信不信就在你了,如果你執意要攙和進來,我也攔不住你,但如果因為你而壞了事情,你自己考慮後果吧。”
甄英雄反客為主,破釜沉舟的威脅起原野來了,原野臉色變了又變,被甄英雄反將一軍,顯然是預先沒有想到的事情。
原野沉默了好一會兒,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甄英雄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