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司徒雷焰的眼睛被酒液矇住了,蟄得生疼,竭力忍受著這種刺痛,他朦朧中睜開眼,再去探尋,只看到蕭曦曦堅定地離去的背影。
瞬間,一股低涼感充斥心頭,他的手捏向眉間,卯著錮慟的脾氣,想不到,她竟然還用這麼一招來對付他。
宴會廳的燈火通明,不比天台上的涼風習習,無形中能讓人感覺安全感。
蕭曦曦幾眼搜尋到冷之清的身影,忙不迭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只顧著脫離司徒雷焰的桎梏,不由地安下心來。
她努力鎮定下來,看看身後並沒有司徒雷焰的追逐,才稍微放鬆了些,只是,情急之下潑了他酒,想必惹怒了他吧。
“怎麼了。”冷之清的聲音霎然響起。
“嗯。”蕭曦曦沒由來地一驚,趕忙收回目光,強掩飾著心虛地回答,“沒事,我,我真的有點不舒服。”剛才讓司徒雷焰這麼一鬧,心神不寧。
冷之清放下酒杯,眼眸專注地盯著她的臉,他開始知道她只是千方百計不想來這個宴會,謊稱了不舒服,但現在,看她臉色也確實並不自然,儘管用妝容修飾著,但難掩神情裡自然流露的不適。
他算是相信了,平淡地開口:“再去打個招呼,然後就回去!”
蕭曦曦揉揉頭,歉意地訕笑:“可不可以。。。你自己去。”現在還讓她去面對司徒雷焰那張臉,她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景象。
得到冷之清的答應,她兀自拎著裙角往外走去,一刻都不想久留,既然已經來過了,那也算履職完畢。
蕭曦曦嘆了口氣,在服務生彬然的帶領下,走到外面,時間已經九點了,不知道兩個,不三個孩子到底怎麼樣了,這個會所她也不熟悉,從未來過,不認識路,暗夜裡也無處散步,只好心思繁雜地坐在長廊裡的座椅上。
十幾分鍾後,終於聽到人們歡送冷之清的聲音,蕭曦曦也不由站起來看過去,只是,不經意間,瞟過去的眼神便將司徒雷焰的表情映入眼底。
其實,他的表情,簡直是沒有表情,她看著他,他卻靜如止水,眼神只和蕭曦曦有一秒鐘不到的交集,便自然地收了回去,繼續與冷之清的言談。
蕭曦曦有一瞬間,甚至覺得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彷彿只是自己的一個幻夢。
她努力揚起了笑,迎了上去,冷之清根本不在意司徒雷焰在身邊,悠然開口:“還不舒服麼!”
蕭曦曦一下子有些窘迫,搖了搖頭:“不,好多了!”
冷之清沒多問,兩個人便在眾人的歡送中,坐上了車,司徒雷焰自是收住了腳步,不會送到最後。
直到冷之清踩下油門,蕭曦曦才徹底鬆懈了下來,根本不在意冷之清在身邊,輕嘆:“終於結束了!”
“不喜歡。”冷之清的聲音開口,蕭曦曦頓住了,自己又光顧著思緒,忘了他的反應,她側臉看去,冷之清也隨意地淡淡看了一眼。
“嗯,我只是喜歡安靜些。”她輕輕回答,現在車廂裡兩個人的氛圍,比剛才那種時時擔憂要好得多。
“是麼。”冷之清按下了音響,不大不小的低音樂曲緩緩響起來,“你在親子課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其實略帶一絲玩笑的意味,只是,從他口中道出,蕭曦曦一點都不想笑。
“那個也是我的任務。”她一五一十地說著,當兩個孩子的母親,天性的使命與任務,不就是讓他們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成長,親子課她當然要活潑地對待兩個寶貝。
只是,她完成的任務,比起冷之清不是要好得多麼,他人是去那了,但那冷漠的態度,哪裡像是普通的父親。
轉而,她猛然響起,他。。。的確不是個普通的父親,如果司徒雷焰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麼,自己身旁的冷硬男人,有著黑道背景。
冷之清輕觸了車檔,隨著馬路稍稍拐彎,輕啟薄唇:“所以,今晚你出席,也是為了任務!”
“當然。”蕭曦曦看著車燈照射著地面,機械地回答,隨手接過冷之清遞過來的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今晚別走了。”冷之清忽然冒出這句話。
蕭曦曦剛喝了幾小口的水險些噴出來,他是哪個線搭錯了麼。。。腦海忽然又想起他那黑道一事,蕭曦曦愈發覺得,身旁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難掩的野性,還有,他的冷冽,做事與話語裡的冰凍感等等,一時間,所有累積的片段,都出現在蕭曦曦眼前。
“我不,我回去。”她的語氣很是堅持。
冷之清看著她,莫名地卻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