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話音剛落,寧秋的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寧秋手上是有內力的,這麼一巴掌,一下子就將天棋甩得退了一步,他勉力站住,隨後還是垂著眸子,輕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你不是性子很烈麼,不是不願意屈從權貴麼!”寧秋逼上前,又是‘啪’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天棋的臉上頓時腫了起來。
百里凌空等人只一邊站著看戲一般,也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天棋抬起眸子看了眼寧秋,又看向秋葉白,一咬牙冷聲道:“屬下知道對不起四少,但屬下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您何曾將我當成真正的屬下,於天牢之中,我們受盡折騰的時候,您除了忙著征戰南疆,立功升遷,可曾想過我們的處境,可曾託人照應!”
寧秋看著更是憤怒了,窩火,眼底殺氣一閃,這一次直接抬腳一腳朝天棋的胸口踹了過去:“叛徒,去死!”
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竟然敢說四少沒有人託人照應!
她這一腳帶了十成的功力,若是直接踢中天棋的胸口,他必定胸骨碎裂而亡。
天棋這一回終於動了,他一側身,徑自用自己臂骨對上寧秋的攻擊。
但是寧秋的武藝原本在藏劍閣就極不弱,僅此於寧冬,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這一腳下去,只聽得‘咔嚓’一聲,天棋雖然沒有後退,但是他的臂骨發出刺耳的咔嚓聲,他臉色瞬間變得青白。
“夠了。”百里凌空看著寧秋已經是準備出劍,徑自上前一步,擋在天棋的面前,含笑擋住了寧秋。
“滾開!”寧秋是江湖人,她殺得興起,只想著清理門戶,才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百里凌空。
百里凌空的笑容冰冷了下去,他看向秋葉白:“首輔大人,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比就這麼由著你的貼身侍婢這麼出手麼,這裡可是宮廷,不是江湖草莽,更不是首輔大人的藏劍閣。”
最後一句話,他壓低了聲音,卻帶著一點子詭異的涼氣,直勾勾地盯著秋葉白。
秋葉白頓了頓,彷彿對他若有若無的試探毫無感覺,只抬手示意寧秋住手,淡淡地道:“齊王殿下說什麼江湖、什麼藏劍閣,莫不是菜市口的說書館去多了?”
就算百里凌空知道她是藏劍閣主、知道她出身江湖,又能如何?
如今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在朝裡沒有任何勢力,任人拿捏的女子,她的地位和手裡的勢力,早已不懼官家,或者說她就是官家。
這江湖勢力,她願意說成是她安插在外的探子也可以,說成是她招安的草莽,也已經沒有人能用藏劍閣來威脅她。
何況藏劍閣,也不是誰想找到就能找到的,早已在暗處。
如今就是她手裡的利刃,讓她擁有這些皇公貴族沒有的優勢。
百里凌空見她那淡漠坦然的樣子,頓時一愣,隨後微微眯起眸子,輕笑了起來:“是啊,也許是本王聽多了說書的也未可知。”
這位秋首輔,還真是不同凡響,心志清明,絲毫不受任何人影響。
隨後,秋葉白看向寧秋道:“秋兒,不要再動手了,不過是齊王身邊的一條好狗,品種也算是極好的,莫要毀損了皮毛。”
“四少……是!”寧秋原本憤怒地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殺氣騰騰地瞪著天棋。
百里凌空看著這情形,便輕笑了起來:“何必呢,首輔大人如果喜歡,本王與首輔大人這般親密的關係,便將此人送給你就是了,首輔大人是要打殺了,還是繼續放在身邊寵愛著,都可以。”
被不當成人一般的談論,天棋依舊臉色鐵青地垂著眸子站著,隻手臂微微地顫抖,背脊卻挺得極直。
她看了一眼天棋,唇角微微一抿,卻沒有太多表情,只淡漠地拒絕:“不,這種會背叛主人的狗,若是殿下喜歡,便帶著罷,他雖然不懂迎合討好,但是床上的滋味還是不錯的。”
百里凌空聞言,眼眸一深,輕笑:“看來首輔大人是沒有少試過他的滋味,原本聽說那天書公子最得四少寵信,如今看來傳言不可盡信。”
秋葉白看著他,微微一笑:“這世上聰明人不少,但是更多的是自作聰明之人,您說是不是,齊王殿下。”
“呵……。”百里凌空看著她,也輕笑出聲。
“大人,殿下醒了。”殿門內忽然傳來雙白的聲音。
秋葉白身形一頓,向著著百里凌空一抬手:“齊王殿下請回,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