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殺了她!
但是……
看著手下的人兒難受地顰起眉,他忽然似聽到心底有誰忽然輕輕地慈悲地嘆息了一聲……阿初,不要。
他瞬間松回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成拳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差點被自己掐死卻一無所覺的人兒,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力道大得幾乎恨不能將她硬生生地捏碎在自己懷中,又或者將她都捏進自己骨血之中。
‘元澤’眼底浮現出一點子跳躍著的黑色火焰,許久,他忽然輕笑了起來。
是的,不要……
他怎麼能那麼輕易就弄死他好不容易才抓到手,卻還沒有馴服的漂亮兇猛的小豹子。
為了抓住她,那一次,他可是付出了血的代價。
小白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區別?
小白就是小白,就是那隻被他抓住的漂亮的小豹子,總是無時不刻地想要逃跑,智計百出,手段狠辣的傢伙。
他一點兒也不曾覺得這樣的傢伙像那些個女人。
所以,即使他討厭女人討厭得要死,但是小白應該是不一樣的。
他的小白是他抓到的小白,僅此而已。
如今,他已經知道了她的退路在哪裡,他便有足夠的耐心與手段佈下天羅地網,讓小白逃離不了他手裡蜘蛛網。
‘元澤’糾結了大半夜,忽然覺得雲開雨散,一切彷彿都有了最明確的答案,心中立刻舒服了。
但是他舒服了,卻發現懷中之人已經差點被他悶死在他懷裡,更不要說醒來,此刻許是昏迷之中都不得安寧,竟然揪住他的衣襟嚅囁著哽咽起來。
細細微微的聲音彷彿低吟委屈的貓兒,讓他下意識地趕緊鬆開了一些圈住她的力度,雖然他很喜歡她身上那種發燒升的高溫度帶來的暖意,但是卻也知道不能讓病情繼續發展下去。
‘元澤’看了眼河水,嫌棄地顰了下眉,隨後還是在船邊的水草中扯了幾片大葉子,採集了些上面的露水,又低頭摸索了著把那包金創藥倒了一小半在露水裡,慢慢地將藥水哺入秋葉白的口中。
他指尖在她喉嚨間輕點,令她把藥吞了下去之後,他又仔細地擦而來擦她唇角的藥粉。
他身上所帶的金創藥皆是療傷聖藥,除了能治療外傷,修復身體的內損也是極有好處的,喂完了藥,他索性再運功將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蒸乾。
果然,半個時辰不到,秋葉白出了一身汗以後,體溫便降了下來,她體質原本就極好,所以呼吸很快也平穩了下來,再加上衣服也被‘元澤’用內力蒸乾了,所以已經轉入了半昏迷半睡眠的狀態。
‘元澤’探了探她的脈搏,確定她無事之後,便懶洋洋地把下巴擱在她頭頂,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她的柔荑,目光無意地觸及一抹雪白,他才發現自己方才沒有把她的腰帶束好。
他不禁一僵,顰起眉,厭惡地別開眼。
對女子厭惡了那麼多年,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消弭的,所以連帶著不喜歡看見小白身上有女子的特徵。
但是既然他想要的人是小白,那麼不管小白的身體是什麼樣子,哪怕再難看,他都應該勉為其難地接受才是,否則以後如何能夠同床共枕?總不能讓她去掉女子當有的部分罷?她必定是不願意的。
‘元澤’考慮了一會,隨後陰沉沉地眯起眸子,心中非常的複雜和煩悶!
秋葉白若是知道自己的身體居然被某個變態嫌棄成那種樣子,有人還打算給她來個手術,必定忍不吐血三升!
只是此刻她仍舊在她恨不得挖坑深埋的變態懷裡睡得香甜,在經歷了高強度和長時間的博鬥對抗之後,身體機能下意識地讓她陷入深眠,以修復受到的損害。
‘元澤’遲疑了一會,認為就算再噁心,他還是得接納,那麼自然要從最討厭的地方試試自己能夠容忍的程度。
往日裡敢隨意觸碰他的女子,輕則斷手,重則喪命,如今要做的卻實在是一件讓他相當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遲疑片刻,指尖挑開了懷中之人的衣襟。
許久之後,他神色複雜地抽回了手,目光又掠過她衣袍的下襬,神遊太虛了許久,決定將自己的探索試驗進行到底。
然後他面色淡定地再次伸出了手,但是這個試驗進行下去之後,讓他的臉色便再維持不住了平靜,不一會就從震驚到古怪,然後是複雜,青白交錯,然後目光虛浮縹緲,發起了呆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