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大樹下。
月色很淡,微微的風,大樹對面就是池塘,波光淋漓中,月色微映。
冷泡沫和一名黑衣女子並排站著。
夜色下,冷泡沫驚慌,淚痕,布了一面。
“怎麼辦?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互相見面已有許久,冷泡沫喃喃的都是說著那麼幾句。
黑衣女子也不安慰,只是等她哭夠了,滑坐在大樹下抽泣,才淡淡的說:“哭有用麼?有用你就不會來找我了,既然來找我,就收起你的眼淚吧!”
“那你告訴我什麼有用?”冷泡沫無助的看著她,顯然,眼前的人,是她的智囊,她很信任她。
女子眼眸微光閃過,眯眼,“你何不實行你原先的計劃呢!”
冷泡沫楞,那個被她擱置計劃?“可是……”存在的問題很多啊!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女子溫柔的把她拉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現在,回去吧!”
冷泡沫猶豫的點頭,走了幾步,回頭,“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女子笑,“我是一個無家,漂泊的人,名字,對你沒有意義。”
冷泡沫點頭,也不再問,轉身消失在黑夜。
009三年之重
末氏大樓第十九層,破天荒的漆黑一片,如今已是春天,厚厚的波斯地毯被撤去,落地窗前,末流殤坐在輪椅上,手裡拿著一張紙,表情,有點冷漠,有點淡。
若借星光偷窺,會豁然發現,那是一張離婚協議書。
末流殤閉著眼睛,隱約回憶到三年前,那段初知自己失去行動能力時的絕望。
和對她深深的想念,以及……恨!
恨她絕情,恨她狠心,恨她拋下他,那麼久。
他嘗試過忘記她,如她所說那般,好好的生活,可是,午夜夢醒,獨自一人的冷,心被撕碎的疼,她……可懂?
這張紙上,始終少了一個人的名字,是他無法簽下的名字。
門被豁然開啟,末流殤慢慢轉頭,眯眼,或許是這突如其來的造反讓他來不及收起這許多情緒,冰冷似利刃的眼刀讓來人全身發涼。
“老,老闆……”12樓的王姓主管,很少和末流殤接觸,但是今天煞不在,事情又很緊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來。
“嗯?”末流殤恢復了情緒,清冷的目光淡淡挑眉,威懾力卻是十足。
王姓主管偷偷的抹了把汗,低著頭不好看末流殤,語速平穩中有控制不了的顫抖。
“那個與我們公司一直作對的,展露頭目了。”
末流殤勾唇,“收手。”
“什麼?”王姓主管不敢置信的抬頭,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切的道:“boos,我們跟了三年了呀,有了頭緒怎麼能停手呢?”
末流殤斜眼,“你是在質疑我?”
對方渾身一抖,“不敢。”
“下去!”
“是。”
門再次被闔上,末流殤嘴角噙笑,卻是冷的。
三年前,便突然出現一股力量和他對抗,時常找他的麻煩,雖然一次也沒得手。
可是這樣的挑戰,末流殤怎麼又可能不接?
他的團隊追蹤對方,沒想到一追就是三年,只能說,對方很會打地下游擊。
以對方的謹慎,不可能不知道被他盯上了,正是如此,他要放鬆漁網,待時機成熟,一次剿滅。
他在月色下呆了許久,眸子顏色黑沉,拿出電話,撥出號碼,“去給我查淺傾顏在美國的事情。”
耳邊,再次迴響起那個男人的話,孩子嗎?結婚了嗎?呵呵……
他慢慢低頭,看著手上那張紙,淺傾顏,但願不要!
淺傾顏和唐亞炎走在下榻的旅店路上,她低著頭,一個人走在前面,情緒明顯很失落。
唐亞炎急得抓耳撓腮,跟在後面嘀嘀咕咕,“顏顏,那個我錯了,要不,你打我吧!”
“啊!顏顏,剛剛你似乎沒吃什麼,要不,師兄再帶你去吃點什麼?”
“顏顏,師兄的手好疼啊!流血不止,會死的。”
“顏顏……”
唐亞炎哀嘆,想著,也是你男人招惹我,我才會口不遮掩嘛!
淺傾顏突然停住腳步,扭頭瞪他,“我才沒有你這樣無節操,無下限的師兄!”
他差點就把寶兒和貝兒暴露了!這魂淡。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