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葉杏頷首,提到國公府,葉蓉是絕對仔細而決意不會心慈手軟。
想來葉蓉比任何人都清楚,朝堂與後宮密不可分。若然母家失了勢,對她而言有害無益。
“小主寬心便是,何況料那賤人也沒這般本事。已然被消去了宮籍檔案,又如何能進得宮闈?人有相似,何況是姓名。小主看華清宮的葉貞姑姑,哪裡有分毫像北苑那賤人。”梧桐繼續道。
國公府三小姐早在入宮前就被消去了宮籍檔案,想必是進不了皇宮的。只是想起不久前的掖庭走水,葉杏隱隱覺得內中是否還有蹊蹺?
只寄希望於自己多疑,葉杏輕嘆一聲,“大抵是本主太緊張了,一個賤人罷了,想來若真的是她,長姐也不會輕饒她。”
梧桐順勢道,“正是。小主不妨想想,上一回奪寵,還虧得華清宮。奴婢私下裡問過弄畫身邊的人,雖沒人看得清楚,但著實有人看見。說是年歲極輕,容貌看不清,大抵就是這位葉貞姑姑。”
葉杏頓了頓,想必這兩個葉貞果然不是一人。
否則葉貞身負母仇,豈會幫她奪寵?那賤人離去時怨毒極深,自然不會幫她,早恨不能吃了自己。
這般一想,心裡便鬆懈了不少,唇角清淺綻放著笑顏。彷彿心頭疑雲散去,通體舒暢。
又聽得梧桐機靈的誇讚,“小主天生麗質,皇上自然喜歡得不得了。小主該好好想著,今兒個夜裡如何侍奉皇上,來日必定富貴無限。”
葉杏笑得妖嬈,“賞!”
73。你們認識?
皇帝二度召幸葉美人,這訊息自然是不脛而走,舉宮皆知。抓*機書屋
尹妃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奈何這才剛開始,也是自己一手促成,她只能按捺住。聽著葉貞所說的,平復自己的不忿。須知登上後位,自然要能忍人之不能忍。
安撫了尹妃,侍奉其安寢,葉貞緩步走出來,抬頭望著夜幕沉沉。
月兒往內探了探,“姐姐?”
“回去再說!”葉貞二話不說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月兒緊跟在後退,神色凝重。
進了屋關了門,月兒才道,“姐姐,娘娘那邊神色不佳,今兒個是葉美人侍寢,怕是娘娘要遷怒於你吧?”
“這倒不會。”葉貞搖頭,“大抵過不了多久,娘娘便會看見葉美人的價值。月兒,凝香殿那頭還有人盯著嗎?”
月兒頷首,“照姐姐的吩咐,一直不敢撤人。”
“近兩日更要注意,怕是有人要耐不住性子了。”葉貞自傾一杯茶,慢慢喝著,眸色卻如同跳躍的燭火,綻放著明滅不定的光澤。
“姐姐這是何意?”月兒不解。
葉貞放下杯子,“你不是說凝香殿的後門夜夜都開著麼?”
“是。”月兒點頭,“自從葉美人侍寢後,凝香殿的後門便晝閉夜開,也不知什麼緣故,日日如此,到今日也是這般。姐姐這般問,莫不是裡頭有什麼關竅?”
“你且看著吧,門開著自然是迎客的。總歸是要有客來訪!”葉貞也不說明白,“小心盯著,別叫人發現。”
月兒頷首,“姐姐安心便是。”
“對了,今兒個我見著一熟人!”葉貞笑了笑,燭光下暈開朦朧的微光,教人挪不開眼睛。
“熟人?姐姐這宮中還有熟人?”月兒遲疑,不敢置信的坐在葉貞身邊。
葉貞不緊不慢的為她倒了一杯茶,“便是入宮那日你與錦秋撕扯,是她帶了執事王公公。你我能入冷宮,還虧得她。”否則那一場鬧劇也終究只是鬧劇,是宮女們間於無趣中做的無趣事,哪裡能入了王公公的眼睛。
當日她正愁沒有理由找個僻靜地方療養臉上的傷,正好月兒與她幫了自己,也算是錯有錯著,也算是緣分使然。
月兒微怔,羽睫揚起,“姐姐遇見了?”
“嗯。”葉貞看來月兒一眼,眸斂月華,“她叫離歌,如今在寧妃的月華宮當差,頗得寧妃鍾愛。”
“姐姐如何得知?”月兒閃爍著明亮的眸子,唇角勾勒出清淺的笑意。
葉貞只是淡淡的瞅了月兒略帶得意的容色,笑道,“寧妃娘娘為了她杖責趙貴人身旁的宮女,能為一介宮娥恩威並施的懲處宮妃,還算不得鍾愛麼?”
月兒頷首,“那自然算得!”
慢慢喝著茶,四下一片寂靜無聲。葉貞突然問,“你們可識得?”
月兒猝不及防,竟脫口而出,“自然……”猶豫了一下,月兒才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