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靜靜的守候,也是一種奢望。
葉貞奔跑在軍營裡,笑著流淚。遠遠的,看見軒轅墨的營帳,燭光搖曳。他的影子倒映在營帳上,葉貞心頭的石頭緩緩落下。
428。無論何時,記得從容
軒轅墨外頭的營帳,沒有一個守衛,葉貞站在外頭,忽然明白自己又被他算計了。'**'
撩開簾子進去的時候,她看見燭光裡的軒轅墨,一人一茶,他的面前,永遠都擺放著那副棋局。不管走到哪裡,他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如同高山積雪,冷漠抗拒,只為她回眸一笑時融化風霜。
“來了。”他抬頭,含笑望著氣喘吁吁站在營帳門口的葉貞,“外頭的人我都支開了,鬼衛會盯著,不許任何人靠近,今晚你我可以好好說說話。”
葉貞看著他,“你又騙我。”
軒轅墨笑了笑,“最後一次。”
“上次你也這麼說,我還能信你多少次?”葉貞站在那裡,紅了眼眶。
他手中的黑子落定,終於起了身定定的看著她,如往常般衝她攔了手,“貞兒,過來。”
便是這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話語,讓葉貞的眼淚再也無法遏制。
罷了罷了,這輩子反正折在他的手裡,生也好死也罷,逃不開就是逃不開。不管他騙了她多少次,她都無法硬起心腸,無法恨之入骨。那些驕傲的話語,在他的清淺一笑間,頓作風煙散。
葉貞奔入他的懷裡,那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懷抱,深愛的男子,此生的不離不棄,霎時都回到了她的世界裡。失而復得的感覺,如同被撕裂的心,慢慢拼湊回來,教人再無法割捨這種情感。
軒轅墨低眉,深情凝望著懷中的女子,這輩子就只對她一人付諸真心笑顏。
捧起她的容臉,軒轅墨勾起迷人的唇角,蒼白如紙的臉上,有過春風無限的溫暖,“真好,此生還能有機會再擁著你,我已無憾。”
“墨軒……”葉貞淚如雨下,“說好不許再算計我,何以你次次都食言,你可知我為你心傷至此,你如何能忍心這麼待我?軒轅墨,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要你什麼如畫江山,我只想與你攜手共度餘生。”
軒轅墨噙著淚,一如往昔的用微涼的指尖,將她鬢間的散發撥弄至耳後,“傻瓜,我今日所做,都是為了你我的餘生。左不過……人算難如天算,有些事並非你我可以左右。貞兒,也許你今日不明白,但是來日你一定能懂。”
“你到底要說什麼?”葉貞淚流滿面。
“我要說的就是。”他笑得傾世,“我愛你。”
俯下頭,他終於吻上了她的唇。若此生無望,只願將這一身的風華,都在你的眼前凋謝。
唇齒相依,彼此的淚混合一處,她淚流滿面,他清淚兩行。此刻再多的話語,都比不過一個痴纏的吻,一個真心交付的生死之約。
一句我愛你,融化了她的心。
她知道他的驕傲,也知道他的隱忍,卻不懂他的愛,隱忍深沉到何種地步。他算計著身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卻也用這份算計,擒了她的心,奪了她的一生,如今正在鋪墊她的下半生。
良久,軒轅墨終於送開了她。
擁著她坐在自己的雙膝上,軒轅墨用自己的下顎抵著她的發,嗅著她熟悉的髮髻幽香,依稀彷彿回到了那年那月,“好懷念漁村的日子,我們一家三口,安安靜靜的沒有紛擾,不必再介入宮闈廝殺。”
葉貞躺在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隨你海角天涯。”
軒轅墨在她眉心輕輕一吻,“好。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明日我們就走好不好,不要管什麼戎國,也不理什麼大彥朝。就我們兩個,然後找回小梧桐,我們一家三口還可以再一起,隱姓埋名,過最平淡的日子。我不要什麼榮華富貴,我只要一個家。”葉貞依偎著,此刻什麼都不再重要。
什麼欺騙,什麼算計,她都可以不計較。
只要人還在,一切都可以忘掉。
“貞兒,那根線還在嗎?”他忽然問。
葉貞抬起手腕,腕上的紅線顏色依舊,“還在,不管發生什麼事,如何能捨得扯斷。”
軒轅墨眸色凝重的點頭,“這樣也好,好好留著吧!哪日見著,也是一個念想。”
聞言,葉貞稍稍一怔,“墨軒,你說什麼?”
“那年,也不知怎麼了,竟發了瘋似的為你綰青絲。你可知我素來不喜歡女子靠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