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上校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已經讓人送他去醫院了,這裡只不過留了幾個人下來處理肇事現場。”
前面那句話尤為重要,她頓時鬆了口氣,正打算轉身朝醫院而去,便感覺到衣袖被江沉拉了一下。
“左上校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受的傷還是不輕,加上他本身的身體十分虛弱所以……另外他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手心落入了一個圓形的東西,江凌苑蹙眉看向面色晦暗的江沉,悄然握緊了手掌,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冰南大道車禍的新聞迅速席捲,那輛落入江水的邁巴赫也明確了主人,正是軍機左家的太子爺左少淵的座駕。
據說現場的打撈工作持續了很久,所以一時間車內人員的安全尚還不能確定。
加上關於左家太子爺的新聞媒體從來不敢過多報道,只敢實事求是地稍微發出隻言片語。
一時間,風起雲湧。
江凌苑以絕對的速度趕到醫院,左少淵和朱銘雙雙陷入了昏迷。
急救病房外,江亦默和潘俊辰的身影隨後出現。
“凌苑!”江亦默滿臉擔憂,上前攬住江凌苑的肩,“別擔心,凌苑!”
“沒事,哥。”沙啞的嗓音充斥著麻木,充斥著不易察覺的崩潰和絕望。
面前閃著燈的是急救室,不是什麼普通病房,這道門已經關了足足一個小時,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但她知道的是,以左少淵本就羸弱的身體狀況,就算在車禍當中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這一遭連人帶車落水也絕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凌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校的車怎麼會落水呢?”
先別提這事兒蹊蹺了,更何況落水時車內只有朱銘和左少淵二人,朱銘的車技在部隊裡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意外?
“賽車隊。”江凌苑顫抖的手緊緊按住狂跳的胸腔,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門扉緊閉的急救室。
話音剛落,江沉那頭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沉。”
“凌苑姐,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江沉的聲音並沒有幾分輕鬆,反倒是比先前更加沉重了許多,一句話說完便不再開口。
“說一下情況。”
“這一次的車禍事件與路況關係更大,沒有責任方……”言下之意,這輛車就是無緣無故掉進江裡的,這事兒誰也找不上。
要不是他們的打撈工作做得及時,恐怕……這位左家太子爺恐怕真的要就此葬身大江了。
“你說什麼?!”
江亦默在邊上清晰地聽明白了那頭的話,頓時忍不住一把從江凌苑手中接過了手機,追問道:
“什麼意思?這麼大的事情沒有責任方?”
“是的,亦默哥……交警大隊進行了精密詳細的現場調查,確實找不出責任方。”
那頭的語調逐漸低沉下去,江沉在聽筒裡嘆了口氣,頓了頓又道:
“我會繼續查的,凌苑姐,你們先確保左上校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先彆著急。”
電話結束通話,一陣盲音響起。
江亦默神色怪異地抬眼,詢問般看向一旁的潘俊辰,在碰見無法抉擇的事情時候,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性動作。
後者微微搖頭,凝重的神情同樣無解。
“出事的人是左老大,他們交警部再怎麼樣也會想盡辦法查的,說什麼沒有責任方……絕對不可能。”
掉進江裡的這輛車是左家太子爺的,就算是找,他們也得想盡辦法給他找出一個責任方來。
如若不然,這事可能就十分大條了。
一天一夜,病房裡的人不曾醒來。
江凌苑疲憊地守在病床邊上,輕輕描繪著床上人冷峻無雙的眉眼。
這雙眼睛無時無刻都是裝著柔情的,只要在看向她的時候,從不會有例外。
現在卻猝不及防地躺在了這裡,京雲中心醫院的高階病房內,左家沒有一個人來探視。
連同左穆與丹詩琴,也是在第二天才匆匆忙忙地趕來,一踏進房門看向江凌苑的神情便充斥著萬分複雜。
“少淵還能……醒來吧?醫生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能醒?”左穆顫著聲,擔憂地看了兩眼昏迷不醒的左少淵,問出的話卻不似那麼純粹的擔憂。
“這個節骨眼兒上,少淵怎麼就出了這種意外呢?這下可真要出事了!”丹詩琴整個人急得團團轉,連江凌苑這個‘外人’在場也顧不上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