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平和沒說話,只是用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鎖定他。
“少拿這種眼神嚇唬我,”封景揚了揚下巴,冷哼一聲,“只要我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陶酥,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我認識她這麼多年,特別瞭解她,她最討厭你這種有錢人了。”
“你確定她會相信你?”藺平和毫不在意地靠在沙發背上,有些同情地望著他,“自從上次你找人來堵我,她應該已經不會再相信你了吧。”
“……那不一樣!”封景生氣地說,“我都是為了她好!”
“那你就試試看,她會相信誰。”藺平和說道。
聽到他這句話,封景氣得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瞪了他半天,然後,一絲輕蔑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你以為我不敢試嗎?實話告訴你,陶酥現在就在隔壁的包間裡。”
……
與此同時,陶酥正在隔壁和室友喝得正嗨。
她原本不是喜歡喝酒的人設,只不過這家酒吧的調酒師手藝特別高超,好幾樣雞尾酒都是甜甜的味道,甘甜的液體滑過味蕾的感覺,再加上酒精的味道,形成一種別樣的風味兒,讓人慾罷不能。
陶酥很少喝醉,成年後的醉酒經歷,也只有十八歲生日那天的一次而已,巧的是,也在這家酒吧。
那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一點點模糊的印象,但說過什麼話、見過什麼人,已經徹徹底底忘乾淨了。
寢室裡只有四個人,除了陶酥之外,另外三個北方室友喝起酒來一點都不含糊,特別是今天的壽星寢室長,更是號稱千杯不倒。
陶酥其實也沒喝多少,加起來也就五杯雞尾酒。
但是,她特別不禁醉,上次喝完三杯就暈乎乎地跑出去跟陌生男人搭訕,完全擺脫了平日裡怕生的屬性。
這一次,五杯雞尾酒下肚之後,連人都掉桌子底下了。
女生在外面喝醉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四個姑娘中,特意留了一個人只喝了一杯,保持清醒。
醉倒之後,陶酥在沙發上趴了半天,之後,像是回過神來似的,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站在沙發上,非要給寢室長唱首生日快樂歌。
另外三個人擰不過這個醉鬼,也只能隨她去了。
封景推門進來的時候,陶酥正站在茶几上用日語唱生日快樂歌。
喝醉了之後的軟妹,瘋起來簡直沒眼看。
本來是想把陶酥叫到隔壁,當著她的面兒,徹徹底底地公開藺平和的身份,讓這個男人無處遁形,可是陶酥現在這個樣子,把他的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你們進來才多久啊,怎麼就成這樣了?!”封景痛苦地揉著自己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陶酥。
偏偏這個醉鬼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看到他進屋了,就直接從茶几上跳下來,要不是室友幫忙攔著,估計早就摔進醫院了。
“哎呀小景……你今天怎麼來了啊?嗝、”一邊說,陶酥一邊還打了個酒嗝,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封景面前,然後繼續問,“你前一陣不是說,氣得不想和我說話了嗎?消氣了?唉,消氣了就好,其實藺哥他人很好的,你多跟他熟悉一下,肯定不會討厭他的……”
看到她都醉得沒人樣了,居然還想著給藺平和洗白,封景的氣性就更大了。
他抓住陶酥的手腕,然後一邊拽著她往隔壁的房間走,一邊對她說:“把你的魚泡眼睛擦乾淨看看,你嘴裡的‘好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室友們跟陶酥很熟,都知道封景與陶酥是從小到大就認識的朋友,也沒有多心,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談,所以也就沒有跟上去,而是留在包間裡繼續聊天了。
於是,陶酥就被封景硬生生拽到了隔壁的包間裡。
“你要幹嘛啊……”陶酥剛一進屋,就聽到“碰”的一聲,是封景把門摔上的聲音。
心思細膩的小姑娘察覺到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就算是醉了,也不忘了關心他:“你怎麼了?”
“我要被你氣死了啊啊啊啊!”封景握住她的肩膀,來回晃了好幾次,然後把她推到自己前面,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指著前面對她說,“你自己看,這屋裡坐著的是誰!”
“誒……?”陶酥晃了晃被他搖得發暈的腦袋,然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終將視線定格在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的臉上,驚呼道,“藺、藺哥……?他怎麼在這裡呀?”
“我約他來這裡的,”封景放開她,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