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衍痞子般的語調聽得靳昭東臉色一陣鐵青,聽聽,聽聽!這都什麼話,哪有男人骨頭這麼賤的,竟然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靳昭東看向宋其衍的眼神不禁鄙夷了幾分,哪裡還有男人的骨氣?
靳子琦把靳昭東的表情看在眼裡,輕笑地說:“你現在又有什麼立場教訓我?你現在是在教我以後要是我老公出軌了我非但不能生氣還要替他遮掩嗎?”
“你——”
“我有說錯嗎?”靳子琦冷聲阻斷靳昭東的訓斥,掃了眼喬欣卉:“還是你從頭到尾都沒覺得自己對不起我媽?”
靳昭東抿緊了嘴唇,倒是喬欣卉秀眉緊蹙,眼中滿溢著淡淡的責備,扯住靳昭東的西裝袖子,“昭東,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靳昭東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子琦還是個孩子,況且這件事錯在我和昭兒,換做我估計也會因為生氣口無遮攔地說幾句氣話,你何必要這樣跟她計較?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動手打孩子,即便她們真的做錯了事,也只會口頭訓導幾句,你現在是怎麼了?”
“我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蘇凝雪突然插話,語氣譏誚,“別把你當年在我面前的那一套用到我女兒身上,我看了嫌惡心。”
喬欣卉的臉色微微發白,流露出一絲感傷:“凝雪……”
靳昭東望著蘇凝雪嘴角冷嘲的笑,莫名地來火:“蘇凝雪!”
“我才說了她一句你就心疼了嗎?”蘇凝雪鄙夷地笑笑,“不過有手段也是好事,我自認為這輩子輸就輸在這個手段上。”
“蘇凝雪,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尖酸刻薄嗎?”靳昭東皺緊了濃眉。
蘇凝雪卻不以為然地看他:“那要怎麼才算不尖酸刻薄?”
“昭東!”最後打破僵持的卻是喬欣卉,“可不可以別再跟凝雪置氣了?你如果真的一點也不在乎為什麼還要追出來?你們結婚三十年,不是都好好的嗎?為什麼現在反倒不珍惜呢?別為了一時之氣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喬欣卉說完推了一下靳昭東,似乎在催促他過去哄哄蘇凝雪,她的臉上是恬和擔心的神色,看向蘇凝雪:“凝雪,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想聽,但請你不要走,和昭東好好地生活下去,我從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
“不想破壞我們的婚姻?”蘇凝雪唇角微彎,抹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二十九年前你出現在山上就已經插足我的婚姻,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破壞。”
喬欣卉的眸光一閃,靳昭東卻已擋在了她的跟前,對上蘇凝雪冷執的眼:“你可以不喜歡甚至討厭欣卉,但最起碼應該給她一份尊重。”
“尊重?”蘇凝雪回味著這兩個字,冷笑變得凌厲而直接:“靳昭東,你這個腦袋被驢踢了的蠢貨!”
靳昭東的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冷笑不止的蘇凝雪,胸口起伏不定,彷彿極力地在壓制,而蘇凝雪已經轉身徑直拉開了喬楠身後的轎車。
喬楠眼底閃過詫異,隨即是黯然地一笑。
蘇凝雪將行李丟進了車裡,轉頭看向還站在那裡的喬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帶我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喬楠望著心如死灰的蘇凝雪,看到了她身體裡暗藏的那個孤立無助的靈魂,他微笑地點頭,沒有被用作擋箭牌的不滿,只有淡淡的縱容。
他走去駕駛座車門,剛開啟車門便聽到喬欣卉喊自己:“哥!”
喬楠只是異常平靜地轉頭,望著一臉欲言又止的喬欣卉,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冷靜的高貴,他的俊眉卻皺起,語氣也轉冷。
“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從你擅自離開韓家的那起,我就說過兄妹恩斷義絕,形同陌路人,這聲哥我果真是擔不起。”
此刻的喬楠早已不復之前的溫和好說話,冷眼直視著面色哀慼的喬欣卉。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就不會插足別人的婚姻,還生下私生女,喬欣卉,這個名字,二十九年前就已經消失在喬家的族譜裡。”
喬楠字字璣珠,說得喬欣卉的臉上褪去血色,只剩下慘白的飄渺。
她似乎看到了被她活活氣死的父親,還有被家族驅逐後無路可走的過往。
靳昭東卻一把握住了喬欣卉的手臂,防止她因為虛弱而跌倒在地,他憤恨地瞪向喬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私心,欣卉根本不會嫁進韓家!”
靳子琦在一旁看著上一輩的對峙,尤其在聽到靳昭東對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