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欣卉深深地盯著靳子琦,眼底閃逝過無奈,低下了頭:“我就知道你誤會我和你父親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了,即便曾相愛過,也在歲月的磨礪下沉積了。小琦,別讓你媽跟你爸離婚,他在意你媽的程度比你們想象得多。”
“這話你該親自去找我媽說,跟我說有什麼用?”
靳子琦不願再跟她多說,越過她走了幾步,喬欣卉卻迅速擋在她面前。
“你這是要做什麼?”靳子琦不悅地擰起了眉心。
“我……其實找過你媽了,可是……她似乎不太願意見我。”
喬欣卉說到這裡,眼中盡是傷痛和自責,她將希冀的眼神落在靳子琦的身上:“小琦,你去跟你媽說說,她這樣子跟昭東冷戰,甚至還分居鬧離婚,昭東的心裡面很不好受。”
一邊說要讓蘇凝雪和靳昭東複合,一邊又開口一個昭東,究竟是幾分真心?
“那是他們的事,都是成年人,我不相信他們自己處理不好。不過我倒是發現你跟我父親有一個共同的優點。你們對彼此關心又體貼,發自肺腑,羨煞旁人,你這麼在意他,為了他不惜低聲下氣來求我,怎麼不考慮自己跟他一起?”
喬欣卉臉色煞白,眉間是化不開的苦澀,“我跟他這輩子註定有緣無分,真正能幫助他的只有凝雪,這點我一向都清楚,”她笑了笑,“昭東這些年照顧念昭,也不過是出於一份對我和孩子的內疚,他已經在外面找房子了,很快我就會搬出去住,到時……”
靳子琦卻突然抬頭制止她說下去:“我沒興趣聽你們之間的郎有情妾有意,你想打聽我父親跟我母親之間究竟怎麼樣了,你怕是有更準確的訊息來源,又何必這樣迫切地跑到我這裡來求證,還不畏艱辛地站了兩個多小時。”
靳子琦抿起嘴角一笑:“還是,你擔心在我父親那裡被騙?”
“子琦你……”喬欣卉有些解釋無能,似被靳子琦尖銳的言詞刺傷,她擰起秀麗的眉:“我不知道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真的沒有惡意。”
“沒有哪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會告訴全下她是一個壞人。”
靳子琦脫口而出的反駁讓喬欣卉頗為無奈,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望著眉眼冷漠的靳子琦:“你知道嗎?今早家裡的傭人又走了幾個。”
“管廚房的劉叔,他昨晚刻意鎖住了廚房的門,老太太半夜下樓去找吃的,結果四下搜遍了卻毫無收穫,甚至連擺在客廳裡的餅乾也不見了。”
“昨晚回到家裡,就看到老太太捂著胃疼得站不住,昭東就連夜送她去看了急診,她素來有胃潰瘍,這次餓過了頭才復發的。”
靳子琦聽完後森然地眯了下眼:“你是想責問我慫恿傭人欺負老太太?不過話說回來,是她自己厲聲說下絕食的,傭人以為她不餓收起了食物,以防老鼠來吃,這個做法也沒有什麼錯。”
“子琦,我明白,那個家,只有凝雪才是女主人,我只不過是個客人,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所以……讓你母親回來吧。”
“那你要馬上立刻搬出去嗎?”靳子琦一頓,似在給她適應的時間,爾後接著補充了一句:“帶著你的女兒?”
喬欣卉在聽到後半句話時一窒,一時有些無話可說。
靳子琦將她的錯愕看在眼裡,看來人家根本沒想過讓喬念昭離開靳家!
“連這個最起碼的要求你都做不到,又有什麼理由讓我相信你的誠意,在這裡站幾個小時等我下來替我父親求情幾句,不但不能讓我覺得你情深似海,反而讓我相信你是個心機極深的女人。欣姨這樣的,我向來敬而遠之。”
不顧喬欣卉愈加難看的臉色,靳子琦手一抬:“不說再見,您走好!”
她不是個沒有素質的野蠻人,也不會抓著喬欣卉的頭髮搖著她的肩膀大問為什麼,太多惡毒的話也沒必要。
會有今的喬念昭,並不能全怪喬欣卉。所謂女人的誘惑,說到底其實是男人心甘情願被誘惑。
靳昭東並不是個行為舉止放蕩的人,這些年也沒見他出去找別的女人,要不是心裡面對喬欣卉有感情,當年的喬欣卉哪裡能近他半步?
她是不是該感慨一句:真愛無敵!
喬欣卉卻沒有真的轉身就走,她為難地望著靳子琦決然的臉。
“子琦,我可以搬出去,甚至從此不再跟昭東聯絡,可是,對念昭,子琦你能不能寬容一點?你也看到她現在的處境,你素來比她能幹,現在也比她好上許多,她跟蘇珩風是不可能了,要是跟著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