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產品了?”他笑著搖頭:“沒有。這是自己做的,”見她吃驚的樣子又有些得意,“買了個模具,做起來很簡單。”
他把晾好的牛奶倒進杯子裡,問她:“要不要加點糖?”
她遲疑一下,點點頭。
不得不說他做的口袋麵包十分美味,她一口氣吃了兩個,仍有些意猶未盡。陸東躍心中躍躍,不過臉上仍是謙虛,“偶爾換個口味也不錯。”又問她喜不喜歡吃牛肉漢堡,他準備買好肉回來絞碎自己做。
就這樣聊到早餐時間結束,他簡單收拾了下桌面就送她去上班。這房子離他們上班的地方都近,但兩個人的方向卻是相反的。好在她早上班半小時,錯開了他的時間。
陸東躍送她公司樓下,又從後座提出保溫杯遞過去,“燉的梨汁,放了冰糖的。”
她愣了一下,停了幾秒後才伸手接過。卻沒有像平常那樣轉身就走,而是往後退了一步,站在路邊。本以為是漏了東西沒拿,正欲探身去問時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鑽進腦子。或許她是想和他說些什麼,比如‘路上小心’。
他的心臟狂跳起來。
後面的車子響起了喇叭,示意他讓道。他看著她的唇動了動,可卻是什麼也沒說。說不失望是假的,然而當他沿著車道緩慢前行時,由倒車鏡看到她依然站在原地,眼睛看著自己的方向。
已然是心滿意足。
一整個上午陸東躍的情緒都十分高漲,工作效率直線提升。人事司的秘書過來取籤批檔案時還問他是不是中了彩票,這樣地高興。
小夥子剛畢業一年還在實習期,長得不錯性格也好,難得年輕輕輕辦事穩當。因為堂哥與陸東躍是戰友,所以私底下說話也沒那麼多避諱。
他笑問道:“有這麼明顯。”小夥子說對啊,明白地寫在臉上嘛,活像揀了顆金南瓜似地。
將人打發走後他拍了拍臉,心想哪有這麼誇張。可想著想著嘴角又忍不住揚起,於是抬手拔了個電話給她。不知是不是出去吃飯沒帶手機,連打了兩個電話她也沒接。等他吃完午飯回來看時間她應該在午休,便又撂下了。
到了下午他仍是打不通她的電話,一時心急便拔到她的辦公室,她接起時分明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公司的電話?”
“上網查了總機,再請前臺接過去的。”他問道:“我中午打了兩個電話給你,可能訊號不好你沒有接到。剛才又打了你沒接,是不是不在位置上?”
她沉默了。中午的時候她出去吃午餐,手機留在辦公室,回來時也是有看到未接來電的。當時只想著緩一緩再回,結果忙起來就忘記了。他許是怕她下不了臺,直接為她找好了藉口。
她只能為剛才的失聯做出解釋:“嗯。中午休息的時候手機關了靜音,忘記開了。”
他問她中午有沒有休息好,又問:“晚上想吃些什麼?要不要換個口味出去吃?”
她看著電腦旁的小仙人球,說:“不了,中午吃的烏冬麵不太好消化,有點難受。”
他立刻警覺起來,“怎麼難受了?”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久到他急跳腳,“你請個假,我現在過去帶你看醫生。”
她嚇了一跳,連忙說不要。他不肯罷休:“都覺得難受了怎麼能不去看醫生?”她很無奈,說:“只是胃脹得難受,時不時會打嗝。這樣就去看醫生,開什麼玩笑。”
他愣了一下,隨即忍著笑,說:“打嗝也是可以治的,不騙你。”雖然他的口氣是一本正經,她卻也聽得出他在逗自己。不過抬眼掃過那洗乾淨的保溫杯,握著電話的手又有些發燙。
下班的時候他準時到達,見她上車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還打不打嗝了?”她沒說話,看著是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
他點到即止,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等紅綠燈的空隙冷不丁掃過去幾眼,居然看到她鼓著嘴巴像是在憋氣。
從側角度看去她這模樣有些滑稽,可是他卻覺得她實在可愛,忍了又忍才沒欺身親上去。
晚餐她幾乎沒動,他看著她像尾煩惱的魚一樣在客廳裡來回走動。時值初夏,她穿著白底小碎花的睡裙來來回回地兜圈子,裙角在迴旋時翻起小小的波浪,攪亂一池春水。
他下樓買來消食片,拆了遞給她。
蘇若童瞪著他手上的藥片,嘴硬:“我不吃這個。”又不是沒留意到他的神情,要是他大大方方地笑出來也就算了,一直忍著憋著反而讓人看了心裡不痛快。
她也賭著氣,不吃。
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