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兒,她磨著牙,恨不得鑽到石頭縫裡去。
再看到佔色一臉從容高貴的樣子,她心裡的恨意更深了。
冷冷的,她紅著眼睛笑了。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你不願意?”佔色挑了挑眉頭,輕輕一笑,“不願意也沒有什麼。”
她這會兒存了些什麼心思,佔色心裡多少能猜測幾分。與她怨毒的目光一接觸,她心裡的陰鬱又濃重了一層,聲音也是冷得要命。
“唐瑜,你別跟我玩兒了。你是玩不過我的。如果你不願意,我至少會有一二三四五種辦法來對付你。而我這個人,你可能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停頓一下,她又笑,“我偶爾,六親不認。”
唐瑜這會兒臉色,早就不像剛才她們進門時的那麼淡定了。一臉的蒼白和頹敗之色,表情沮喪到了極點。
“你想怎麼樣?”
輕輕站了起來,佔色走了兩步,與她保持了距離,才笑著說,“其實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那天晚上的影片,我猜點選率一定會很高。你不會希望有別人觀賞到吧?”
“你不敢!”聽她這麼說,唐瑜鬆了一口氣,篤定地笑了,“你就不怕你往後出門兒,人家會對你指指點點。嚯!你應該知道,別人是分不清你和我的吧?”
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一樣,佔色無所謂地繼續發笑。
“對,你說得很對,我不敢。可我如果直接把它拿去給唐心柔女士看呢?你說她會為了這樣一個猥褻女兒的人渣,再跟自己女兒女婿去做對麼?”
冷笑了一下,唐瑜的目光突然有些發散。
“那可不一定。”
佔色淺眯著眼睛,觀察著她的表情,沉默了一下。
其實,她要的等就是這樣的對白。她之前一直想從唐瑜的嘴裡套出來,唐心柔與權世衡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卻沒有成功。而唐瑜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卻與她的想象完全背道而馳,不僅有些奇怪。
“什麼意思?天下還有不管女兒的媽嗎?”
眸子裡一片霧氣騰騰,唐瑜牽了牽嘴角,詭異地一笑。
“天下沒有不管女兒的媽,可天下一定有其他事重於女兒的媽。不巧了,咱們的媽就算一個。佔色,你以為你拿給她看了,她就會為了我不去救權世衡,不對付權少皇嗎?”
“難道不是?”佔色故意挑了挑眉,做出一知半解的樣子來。
抬起頭來,唐瑜望了望天花板,突然失笑。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哪兒是為了救我啊,她為的不過是她自己。”
“她自己?你倆的關係不好?”佔色進一步套她話。
“好,怎麼不好?再沒有比她更關心女兒的親媽了。只不過,一旦有了利益衝突,她就顧不上女兒了而已。”唐瑜淡淡地笑說著,定定地望著她,神色說不出來的寂寥,“佔色,其實你比我幸福,你從小跟著爸爸,至少爸爸他是真心實意愛你的,不像我,從來沒有人愛過我……”
老實說,唐瑜的話讓佔色很吃驚。
在來這之前,她原以為唐心柔只是不愛她這個沒有親手撫養的女兒而已,卻沒有想到她對唐瑜會都是一個樣。因此,除了驚訝之外,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了許多懷疑來。
“唐瑜,你說她,到底要什麼?”
聳了一下肩膀,唐瑜用一種特別無奈的笑容回敬給了她。
“我哪知道?你不是會算麼?你算算看?”
唐瑜篤定了她不敢真把自個兒怎麼樣,臉色又恢復了自然,不僅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臉上還多了一抹不明意味兒的嘲笑。
看著她,佔色也沒有著惱,坐回了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笑問。
“呵呵,你開心什麼?你覺得影片我不能用,就拿你就沒辦法了?”
咯咯笑著,唐瑜瞄了她一眼,索性抱著後頸就愉快地躺在了沙發上,一臉寫滿了‘你奈我何’的表情,樣子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勁兒。
“隨便你吧!佔色,你應該知道,權少皇把我放在這裡,就是不想讓我見到別人,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而你吧,又沒有辦法逼我做不願意的事。所以說,我要出去了,對你百害而無一利,你完全控制不了我。”
瞥了她一眼,佔色等她的長篇大論說完,才笑著回應。
“我奈何不了你,那呂教授呢?”
一聽這話,唐瑜的臉色立馬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