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在理,於是一群人準備把錢消費給同樣做餐飲業的同行手裡,不過這裡是家西餐廳戛。
大包廂,四方四正的長桌,桌上擺放玫瑰花和精緻燙花餐具,為慶祝聖誕節,包廂內還有聖誕樹與聖誕禮物。
小朋友自然一鬨而散,像迴歸山野的鳥雀,玩的不亦樂乎,大人們紛紛落座,深深涼了杯開水,正用調羹降溫,準備餵給豆豆。
侍應生前來服務,手執多份餐單,沿著長桌一人一份發完,禮貌又周全。
孩子們在聖誕樹邊上躥下跳,金元寶和胡陸娃個頭高,另兩個小朋友有點束手束腳,擠不進去,也不敢上前。
深深端著碗,走到聖誕樹邊,把豆豆抱到懷裡,用調羹喂兒子喝點水。
四爺靠著椅背,面目清潤,看起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餐單,但目光時不時瞥向他的老婆孩子。
西餐廳格調優雅,氣氛浪漫,玫瑰花香芬芳,以百褶式的款式摺疊起的兩幕窗簾外,就是舊金山豔陽高照的藍天。
另一名侍應生為客人送紅茶和薯條,美食香茗精美的擺放在漏網籃中,但卻在擺放在楚燕西面前時,一不小心被後面的小朋友撞了一下,將紅茶灑到了他襯衫上面。
楚燕西倒吸一口涼氣,兩腿一蹬,椅腳吱吱摩擦地板,人雖然退開不少,但他卻目瞪口呆的看著溫燙的紅茶水淋在了褲襠上面。
他整張臉皺成個包子:“Oh;no!”
侍應生非常抱歉,將漏空籃放下,抽出工作服中的餐巾,試圖挽救——
“The/fault/is/entirely/mine/and/I/deeply/regret。”(這完全是我的過錯,對此我非常抱歉。)
于娜抽了幾張紙巾,甩在楚燕西褲襠那裡,對此,楚燕西非常火大:“I/am/angry!”
他嗖的站起身,又重複一遍:“I/am/angry!”
侍應生見他如此這般的生氣,講了一大串美式英語,結果,楚燕西沒聽明白。
他皺著眉,低頭拉扯自己褲襠,一小片水跡,很明顯,而且他沒穿秋褲,膈應著裡面的那位兄弟非常不舒服。
於是在看侍應生的臉,就有點惱羞成怒,關鍵是人家講什麼他還聽不懂。
“你大爺的你燙到我兄弟了,我兄弟很不舒服,I/am/angry!I/am/大大滴/angry!”
侍應生再次表示抱歉,並且試圖用餐巾挽救他的西褲。
餐廳負責人是位美女,有美國女性健美的身材與漂亮的金髮,自打進包廂後,楚燕西有意遮擋他溼跡的地方。
“I/am/Rose;I/am/the/manager/of/the/restaurant;dining/in/any/inconvenience/caused/to/you;I/am/sorry;I/will/pay/for/your/loss;this/is/my/namecard。”(我是羅斯,我是餐廳的經理,用餐時給你帶來的任何不便,我很抱歉,我會為你的損失買單,這是我的名片。)
楚燕西一截一截接過羅斯遞給他的名片,看到金髮美女的紅唇時,瞳孔不聽使喚的放大再放大。
“肉絲?Oh;hi;I‘m傑克,Nice/to/meet/you。”
羅斯要笑不笑,聳高細窕的眉。
于娜已經不知不覺站起來,皮笑肉不笑的抽走楚燕西手裡緊捏的名片,輕鬆覷一眼,斜睨羅斯的紅唇。
這對女強男弱的夫妻眼看就要開戰時,一張座椅後的皮包傳來手機鈴聲,來的突兀,所以顯得刺耳。
正蹲在聖誕樹旁邊給孩子喂水的深深起身,淡淡一笑:“Sorry,我的。”
……
這世上有多少對怨偶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每一對怨偶不會都像他們這樣,相愛相殺,哦不,洪兆南並不愛她。
抱膝坐在窗邊許久,出神的盯著窗外的樹梢。
舊金山的天是怎樣一點點明亮起來的,嶽月這個初來乍到的女人,竟然知道。
不禁的,她心
tang中悽苦惘然。
這樣子蜷縮在角落裡,不悲不喜的望著窗外的景色,然後心頭如冬日的臘梅凋零。
除了和洪兆南在一起的歲月,就只有小時候那段吃苦的日子經歷過這種心情。
她幽幽望著窗外的枝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