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坐在書椅上,背朝後靠著,手裡夾了根菸,身後的窗開了一道縫隙,敏娜坐在沙發上,挺著背,兩手疊於膝蓋,明顯有些緊張。
在還不知道四爺對她的心思之前,深深理解不了四爺每次看她的眼神有多濃情蜜意,現在和四爺發展成了戀人關係,再接觸到四爺深邃的眼神,會心跳加速。
她走到四爺書桌前,將托盤上的茶壺端下來後,感覺到有人火熱的看著她。
即便那人倚在椅背上,手裡夾根菸,渾身上下透露著上位者的威嚴,可是眼底的愛意還是挑起了她的視覺神經。
敏娜還在室內,找他有正事相談,這人如此不正經,竟然特意用眼神芶吲她,壞死了。
深深再不接觸四爺隱晦的暗眸,轉身到敏娜身邊,彎腰放下那杯熱可可,打算出去,手卻被敏娜冰涼的手抓住。
“深深別走。”
出言阻止她的話有些急迫,深深大約猜到,敏娜要麼是和四爺單獨相處有些尷尬,要麼是想她在必要時刻站出來替她說話。
但之前敏娜單獨和四爺去上海,如果老太太沒打那通電話,現在四爺和敏娜應該在香港見人。
看來敏娜是想要她替她在四爺面前說話。
深深偏頭朝四爺看去。
有人的目光依舊火辣辣的,雖然深邃,可是情潮暗湧,儘管他一幅衣冠楚楚的樣子靠在椅背上,擺出一張能看穿人心的嚴肅表情。
再嚴於律己潔身自好的男人,都有一個女人看著他們大汗淋漓辛勤耕耘的樣子。
四爺睡她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模樣,激動的像個發情的動物,體力好的要命。
敏娜拽著深深的手,卻突然對四爺講:“嶽先生,我等不到畢業了,所以想今年暑假就去波士頓大學辦理入學手續,您願意幫我嗎?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方才深深還在腦海裡回憶四爺的身體,現在熱火已經消退下去,坐下來,安靜不發一語的聽敏娜和四爺談話。
經驗老道的男人就是不凡,幾分鐘前還在用眼神調戲他的女人,現在已經擺出不苟言笑的嘴臉,靠在椅背上,沉沉的抽了口煙。
“你這邊還沒有拿到大學畢業證,要把檔案調到波士頓大學,肯定需要找人,你入了學,唸的也是大三課程,畢業後拿的是波士頓大學的畢業證。”
“嗯,我知道的嶽先生。”
從四爺口氣來看,感覺有戲,敏娜的表情露出了一絲欣喜:“其餘的我都可以
tang自己搞定,只有波士頓大學那邊,需要嶽先生幫我要個人情。”
“這事不難。”
四爺邊說,邊傾身到桌邊,夾煙的手伸到菸灰缸上面,食指輕輕點了點菸卷,菸灰掉了下去。
敏娜剛有喜色,又被四爺接下來的話潑了點冷水。
“難的是,我不好為你做這個主,你父親都不同意,我卻來插手你的事,不合適。”
敏娜的瞳孔急速收縮,整個人紋絲不動,像一座雕像:“我爸爸見了嶽先生嗎?”
四爺磕了煙後沒靠回椅背,夾煙的手端起茶壺,沒喝,只是嗅了下茶香。
“你父親有意跟洪兆南結親。”
四爺三言兩語的事情,對敏娜而言卻是個致命的打擊。
彷彿看不到前路了,敏娜沒再生澀猶豫,直接講道:“所以我必須求你幫我,你願意幫我嗎?如果你幫我,日後我會還你很多很多。”
“小姑娘言重了。”
四爺輕輕嫋嫋笑了笑,又夾著煙靠回椅背。
現在是在談敏娜的事,他卻眯著眼睛看著深深,看到眼神諱莫如深的時候,擰著眉抽了口煙。
書桌後的窗灌進了風,紗簾捲起不少,室內的空氣變得一絲清冽。
“出國唸書,肯定是好事,好事的話,你父親就得支援,聽四爺的,回家同你父親促膝長談一番,你不願意的,他不會勉強。”
此時,房間靜的只有窗外灌進來的風輕擾了幾下。
敏娜低頭,看著自己膝蓋,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爸爸找過您,所以我明白您為難,但我不是沒跟他交流過。洪兆南為了拉攏我爸,給了我爸不少錢,我看見過,但他不是出於喜歡我,而是出於想把海關這一塊囊入懷中。我和深深曾經在馬場救過他的手下,他在幹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能讓他毀掉我,我必須走。”
沒想到敏娜一激動,將那晚的事情抖了出來。
那天那個事,深深騙了四爺,現在給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