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門開門聲音,於是邁步走到玄關,將防盜鎖開啟,開了門。
對門門口,楚燕西孤零零的回頭,眼神黯然慘淡。
看見四爺,挑眉輕嗤:“作甚?別告訴我擔心我,一直沒睡。”
四爺站在自家公寓門口,手握門把,面色沉沉。
這樣的男人也忍不住要提醒兩句:“明天接于娜回來,把問題攤開說。說實話啊姓楚的,你怎麼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王騫什麼人你什麼人?你覺得哪個正常女人會選那種男人?”
“滾蛋!”楚燕西開罵:“少站著講話不腰疼,那會,你深深喜歡洪兆熙那會,我看你沒比我好到哪兒去!”
“能一樣麼?”四爺不高興的擰眉,眼珠雪亮:“能一樣麼?王騫能跟洪兆熙比麼?能麼?”
楚燕西差點兒一口老血吐出來:“我靠~”
四爺準備關門,楚燕西突然衝過來,胳臂擋了一下。
四爺抬頭,瞪他:“作甚?”
夜深人靜的過道,兩家只隔幾步遠。
楚燕西渾身冷颼颼的,抱住四爺家防盜門,睇著四爺黑眼珠,壓低嗓門,鬼鬼祟祟
tang的講道:“洪兆南忒他媽沒人性了,嶽老闆就算再怎麼壞,也不至於送給別人玩吧?自己老婆誒,搞出這種事,他也沒面子啊,你是沒看到,王騫怎麼玩她的,整個一肉條全是繩子勒出來的印子,我去~嶽老闆躺那兒一動不動,估計也送了半條命去。”
四爺平靜的聽完,自然也有感慨,不過也只能挑挑眉,說道:“這說明洪兆南根本沒把她當老婆。”
“是啊!”楚燕西直點頭,甚至還露出了寒顫的表情:“尼瑪洪兆南忒狠了,惹誰都別惹這號人物,估摸是天蠍座的吧?”
四爺把他手從防盜門上扒開,揮手道:“拜拜!”
……
關上門,對門也傳來開門聲。
折騰了一夜,四爺也沒方才的瞌睡勁了,走到茶几邊拿了煙和菸灰缸,去了陽臺抽。
陽臺兩扇活動的推拉門,輕輕閉上,客廳便又寧靜如初。
四爺被推拉門隔絕在陽臺上,孤孤單單的一道影子微微躬起,夾著煙趴在欄杆上,他短髮偶有搖擺,看來夜裡起了風。
嶽月的事,他最糾結。
一面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一面是媽、深深,兩方勢不兩立,無論他想做什麼,都有些力不從心。
近來嶽文山似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每次見到四爺,總會反反覆覆提嶽月,提兩人的兄妹關係,四爺怎會不懂,爸這是為他走後給嶽月做打算。
那女人孤零零的,沒一個人能當她靠山,能指望的只有他。
但四爺確實是懶得在她和洪兆南之間攪和,不單單因為媽和深深都不喜歡她,也因為他本身就覺得插手別人夫妻之間的事有點二百五。
他又不是耶穌,況且誰現在願意當耶穌?
不過想到文非凡和楚燕西分別同他形容的場景,他心下還是有些冷冽蕭索的。
那畢竟是他妹妹。
……
第二天,洪公館。
洪兆南的私人律師開啟公文包,將起草的離婚協議恭敬的擺放在洪兆南的書桌上。
一早起床,洪兆南整個人慵懶性感,從上到下罩著一件黑色的絲絨睡袍,頭髮揉的很野性,領口下露出一圈白晃晃的面板,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鍊子,嘴裡還叼著雪茄。
笑盈盈的拍了拍律師的肩,從他身後走到桌前,拿起離婚協議,抖了抖,噙著笑在那俯低頭一目十行。
律師先生偷偷打量洪兆南,不禁形成了一個想法:
洪先生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的心情確實格外的好,就和窗外那豔陽一樣的好。
因為昨晚上討好了王騫,王騫在他的專案申請書上蓋了章。
“吃了麼?”
律師先生突然被問,人懵了一霎,才含著笑意回答:“吃過了,謝謝洪先生的美意。”
洪兆南便了然於胸的挑挑眉,也不戳破。
牆上掛鐘才7點40,週六早晨,誰會起這樣早?看來是他給人的感覺太冷漠了不是?
“協議部分擬的不錯,你辛苦了。”
難得他開懷,放下檔案,叼著雪茄便走到律師先生身邊,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明晃晃的精明與算計。
“你替我做事也有好些年了,怎麼還同我這般生分?再這樣就沒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