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打算如何是好?”
“洛子風。”君殷辰實在不想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問題重複在他的腿上。
他現在只想他趕緊給顏穎兒治病,驅毒。
聽到他聲音間帶了些許的火氣,洛子風只之好笑笑,然後繼續幫顏穎兒逼毒。
幾種毒需要一樣一樣祛除,要花不小的精力和不少的時間。本來就怕麻煩的他,結果還是來了。
將銀針消毒,抹上自己的私家藥液,然後從後腦勺穴位扎進去。
等各處重要部位都插上了銀針之後,在慢慢用內力幫她把毒匯出來。當然這種費內力和精力的活兒就是交給君殷辰來做了。
多了一些時間,銀針整根都紅得發黑,然後洛子風取下銀針,又喚了新的上去。君殷辰繼續導毒,而他則清理前面銀針上沾染的毒素。
來來回回第五趟之後,銀針上的毒才看上去淡了些。
這是就已經是深夜了,在導了兩次,第一種毒才成功引出。
等幾種毒全部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所有人都守在小小的房間外。等在這個人稱在世神醫的洛子風,給他們帶去奇蹟。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場救命的活動中,最累的人,不是洛子風,而是君殷辰。連續一整天的消耗,君殷辰早已經臉色蒼白。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
當看到顏穎兒臉色慢慢好轉,君殷辰感覺自己心臟也重新開始跳動。
還好,還好…
洛子風放下了一些丹藥,收了君殷辰給的鼎爐就走了。
玄爐是洛子風早就想要的東西,天下最為寶貴的鼎爐,就在君殷辰的手上。要了多年都未成功,這次卻給的如此大方,他只能嘆一句:重色輕友。
君殷辰根本不讓他碰他的腳,洛子風知道他還沒有跨過那個坎兒,他有心也幫不上忙。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需要病人配合的,再加上他對這一方面其實研究並不多,能不能治好,他還真的沒有把握。
洛子風看了看顏穎兒,搖搖頭。
君殷辰遇見過的女子何其之多,比她好的一抓一大把,為何偏偏選了這樣一個女子。並不是國色天姿,也沒有高強的武功,看上去就覺得是個傻女人。
沒有君殷辰喜歡的聰明。
一向怕麻煩的君殷辰,從來不和蠢人打交道,這次,呵呵,真是奇了。
洛子風推開門出去的時候,看到一院子打著瞌睡的人,搖搖頭。這個女人,居然有這麼多擔心她的人,何德何能。
洛子風笑著告訴他們,顏穎兒不會有事了。
然後觀察著他們的表情,啊,是真的喜悅呢。這種喜悅,是裝不出來的…
被人愛著,真的,很好。
洛子風微笑著離開了北辰王府。
……
每天喂顏穎兒吃一顆丹藥,第三天顏穎兒就甦醒了。
睜開眼看到一大屋子狼狽的人,顏穎兒笑著笑著就笑哭了。然後一屋子的人哭成了一團,顏過一直嚷嚷的罵著顏穎兒。白花花的鬍子下,一張臉憔悴得讓人心疼。一直老當益壯的爺爺,居然像是一個垂暮老人一樣,彷彿風一吹就回倒。
君殷辰默默的離開了房間,把這個世界讓給他們。
這兩天許多次眼前突然發白,他知道自己也到了極限了。他可以放心了…
薛初筱也眨巴著眼睛哭的稀里嘩啦,嘴裡還要嚷嚷著:“我才不是為你哭的,絕對不是!你不要自作多情。”
文宥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薛初筱的頭。
薛初筱一愣,抬起頭傻乎乎的看了一眼文宥,然後嗚哇一聲,哭的更加大聲了。撲倒文宥的懷裡,將眼淚什麼的全部都哭到了文宥的衣服上。
文宥嘴角再次抽了抽:“這衣服你給我洗了。”
顏穎兒張張口,卻沒有一點說話的力氣。
“她在問,君殷辰呢。”淡淡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陌淺淺隔著人群,道出了顏穎兒的心聲。
眾人看顏穎兒四處尋找君殷辰的身影,下意識的也幫忙找了起來。明明剛剛還在的?
顏穎兒眼神一暗,無力的閉上了眼,他們同生共死過,相互扶持走過了可怕的沙漠。死都沒有將他們分開,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拆散他們?
君殷辰,不管你逃到何處。
……都會找到的,她都能找到的。
一個人,一輩子要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喜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