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折騰了一宿沒睡,我累了。”看樣子,他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左赫覺走近他,居高臨下地問:“那你呢,你實驗過沒有?”
姜軍的臉色變得煞白說:“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嗎?估計是滋味也不好受吧!我佛慈悲,施主本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現在你可以歸去了。”
姜軍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覺得左赫覺是不是瘋了,怎麼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他在說些什麼?左赫覺卻大手一揮,命人將他帶下去了。
潘叢問:“組長,你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潘叢沒再問,他清楚左赫覺不想說的東西,誰都不可能讓他開口,轉而說:“這下算是結案了吧,這次報告誰來寫?”
“隨便。”左赫覺淡淡地說,戴上貝雷帽,往門外去了,看著對面辦公室裡正在和有關部門辦移交手續的姜軍,他似是自問的說:“真的結案了麼?”
☆、你在害怕什麼? 30【修】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熱烈地討論總算是結案了,左赫覺卻一言不發地坐在位子上轉著帽子玩,眼卻一直看著桌上的幾頁紙,隨後拿著帽子上了天台。蘇遇從辦公室出來打算到天台去透透氣,推開門便看見左赫覺倚著欄杆在抽菸,人說有的男人在抽菸的時候別有味道,更不必說像左赫覺這種本身就很有氣質的男人。
“裝憂鬱真不適合你。”
左赫覺轉過身,蘇遇正站在他身後,一身修身的休閒西裝上罩著隨風搖擺的白色大褂。他摘下眼鏡走到他身旁,問道:“不是說戒菸了嗎?”
用手指夾著抽了一半還在犖犖繞繞冒著薄煙的煙,左赫覺說道:“大腦當機了,清醒清醒。”
隨後兩人就是一直沉默,直到他手中的煙快燒完了,蘇遇才說:“聽說你們結案了,恭喜。”
“表面上來看確實如此,但我還有很多疑問沒解決。”
這應該就是他說需要清醒的原因了吧,蘇遇心想,於是說:“說出來聽聽,我們一起分析分析。”
左赫覺點點頭,滅了菸蒂,把姜軍的口供跟他描述了一遍,讓他消化了幾秒鐘才說:“你覺得如何?”
“感覺太順了,照你所說,前一天他還一直沉默,即使是你變著法兒地折磨他的意志力和精神力,他都沒說,但之後他卻想通了,而且連態度都變了,像是什麼來著?”
左赫覺接道:“如釋重負。”
蘇遇點點頭:“不過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也可能是他覺得大勢已去,賴世奇不也勸了他麼?他把賴世奇當醫生和老師,所以他的話應該很管用吧。”
“我可不覺得我想多了,”左赫覺說道:“他的話看似很順,其實不乏漏洞。首先,他和錢忠,我向他們公司的人瞭解過,他是個辦事十分謹慎的人,到他手的專案每筆投資和預算他都會考察清楚了才會考慮上報實行,僅僅是產生興趣,他是不會輕易就對一個還未估算過利益的團體進行贊助。”
蘇遇說:“你的意思是他們中間還存在某種動力,讓錢忠可以省去顧慮,放心地投錢。”
左赫覺說:“嗯。其次就是那些加入的人,對某種事物存有恐懼的人心理防備性都很高,不可能說姜軍是他們醫生的學生就會無條件地相信,加入什麼互助會。想當初我剛來警局的時候,不少人就已經知道我和局長老頭的關係了,但他們該不待見我還是不待見,對我的辦案能力也很懷疑,所以不論他與賴世奇師生關係是真是假,光是他在診所裡只是一個清潔工的身份就很難讓人信服。普通人可沒法靠‘有天賦’去相信一個人。”
“這麼說,他們中間確實存在某股力量。”
“走,我們再去看一遍姜軍之前的表現!”左赫覺突然說道。
兩人來到之前扣留姜軍的監控室,把他的錄影調出來看,左赫覺操控著滑鼠,說:“他情緒出現變動一共有這麼幾個地方。”他把幾個畫面一一切出來,第一個就是姜軍說要見賴世奇時,他一改之前平靜的表情,而是帶著小心翼翼;第二個是和賴世奇見面時,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褲子,即使在賴世奇要走的時候也還是輕握成拳;第三個是在左赫覺問話的過程中,他的語調和情緒其實都略微不時變化,但表現最強烈的是在左赫覺問他有沒有做過關於社交恐懼症的測試和想詢問其細節的時候。
左赫覺一邊把關鍵的地方標註出來一邊給蘇遇解說,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一會兒,話頭也停住了,蘇遇奇怪地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