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八了,不年輕了,我想找個人安安穩穩定下來,好好過日子。’
‘我挺喜歡你的。不是玩笑而已。’
‘只是對手太強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信心。’
‘如果你願意和我試一下的話,我爸媽今天也在的,我想帶你給他們認識認識。’
‘我是認真的,陽陽。我很認真。’
朱丹陽記得他在電話裡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認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的那種認真,她甚至在當時都忍不住想要答應了,就差那麼一點兒,她就想要答應他了。
答應他試一試,答應他去認識認識他的父母,就像莫長安所說的,自己總得試一試的,所以朱丹陽有些心動了。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時九從一邊走了過來,沒注意朱丹陽在接電話,所以直接就對她說了,“這個時間尚臣的飛機已經降落了才對,他應該快到了,我們去門口看看去吧。”
就那麼一句話而已,帶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先前的那些躍躍欲試的心動,就那麼沉寂了下去。
朱丹陽的表情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也就停頓了。
再開口已經是,“景哲,我現在……有點事,還是不要了吧。”
景哲在那頭聽到了時九的話,尚臣要來了,景哲自然也明白了,聽著那頭朱丹陽已經掛掉了電話,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沈伯言在樓上洗澡,一進房間,就看到了房間裡頭的景象,莫長安是特意佈置過的,也是紅色的床品,而不是酒店千篇一律的純白色,並且床上還有玫瑰花朵拼成的愛心,床頭櫃上,窗臺上,擺滿了大紅色的香燭。
她是想過的,如果要鬧洞房,家裡會被鬧得亂哄哄的,在酒店新婚之夜,也是不錯的。
沈伯言唇角勾起了笑容來,洗澡的時候都暢快了很多,感覺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冒臭氣,搓搓洗洗了三遍才算覺得自己沒有那麼臭氣逼人了。
這才打電話給了齊鳴,讓他叫一個服裝師和造型師上來。
末了還問了一句,“長安呢?還在休息室裡?”
“老闆娘已經出來招呼賓客了,不過我覺得BOSS你最好也趕緊下來比較好,畢竟這裡頭有些人,和老闆娘不太對付,指不準就拿你遲到的事兒來刺老闆娘呢。”
齊鳴這話的意思,沈伯言也懂,也就應了,“你讓服裝師和造型師上來,然後先讓景哲和澤宇陪著長安應付賓客,我儘快下來。”
掛了齊鳴的電話之後,很快就有服裝師和造型師上來為沈伯言打理形象了。
事實上不需要沈伯言交待什麼,莫長安換好了敬酒服再回到宴會廳的時候,依舊沒見到自己的伴娘們,於是景哲非常自覺地就站到了她的身後來。
莫長安隱約能察覺到景哲的情緒似乎有一點不對,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就只見無論是走到哪一桌,無論是誰向莫長安敬酒,不等她說完自己懷孕了不能喝酒以水代酒的事兒,景哲就先乾為敬地替她喝了。
這樣的情況太過詭異,景哲這樣的情緒和狀態也太過詭異,讓莫長安有些吃驚,甚至連路里裡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這是怎麼了?吃錯什麼藥了?”路里裡低聲問了林澤宇一句,林澤宇一無所知地聳了聳肩膀,“不知道啊,剛才開始就一直這個模樣了。”
莫長安有些擔心景哲的模樣,最重要的是,也沒見著朱丹陽,她總有些預感景哲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和朱丹陽有關。
只是丹陽現在又不在,莫長安也沒法問個詳細情況,倒有些擔心起景哲來,昨晚他們就喝了一晚上,早上起來,什麼都沒吃就趕了過來,接了她到了酒店之後,也沒個時間吃東西。
他現在空腹喝得這麼猛,肯定會出事的。
所以從一桌換到下一桌的時候,莫長安腳步頓了頓,輕聲對林澤宇說了句,“澤宇,你帶景哲去吃點東西吧,他再喝下去,胃會受不了的。”
然後就看向了齊鳴,“齊鳴你也記得交待沈伯言這個,吃點東西再下來,不急的,我一個孕婦,他們也不會一定要灌我喝什麼酒。”
齊鳴點了點頭就應了,拿了手機走到一旁去。
而林澤宇,則是去攙了景哲,這才察覺到他手都是冰涼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有些青白之色。
“走,我扶你去吃點東西先,虧得你還修了兩個醫學博士的學位呢,難道就不知道這麼空腹喝著,自己胃受不了?”
景哲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