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花瓣上的樣子,她綻放在陽光下的風情,迷了他的眼,也勾了他的魂。
傅容靠在他胸口,臉上火辣辣的,腦海裡是徐晉的窄腰長腿,是他汗溼的胸膛。這個男人,穿著衣服好看,脫了就不是好看可以形容的了,看得她當時都忘了羞,他有多想要她,她就有多想給他。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徐晉歪頭,看著她羞紅的側臉問。
傅容嬌嬌地捶了他一下。
徐晉親親她,“走得動嗎?我抱你回去?”
傅容搖搖頭,轉身去收拾那些花瓣,用旁邊沒遭他們禍害過的花瓣遮住被兩人身體傾軋的那些。知道她臉皮薄,徐晉過去幫她,看著她打趣道:“你這是掩耳盜鈴,你以為許嘉準備這些時他會猜不到我會對你做什麼?”
傅容難以置信地看他:“王爺讓許嘉準備的?”
徐晉頷首,抬腳將櫻花朝一片空地推了過去,“不讓他讓誰?”涉及兩人房中事,他不可能牽扯太多侍衛進來,許嘉倒是不必隱瞞的,他跟傅容私會過那麼多次,許嘉都知道。傅容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也不必瞞,但徐晉怕指使她們會惹傅容懷疑,沒了驚喜的感覺。
傅容有點同情許嘉了。
她都難以想象許嘉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摘了這麼多櫻花花瓣堆在這裡,還要抱著一堆粉紗一層層纏到樹上的。
看著眼前重新恢復整齊的櫻花花床,想到一會兒許嘉還得來善後,傅容心中一動,拉住徐晉手問道:“王爺,許嘉跟你年歲差不多吧,怎麼現在還沒成親?”
徐晉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見傅容笑得別有深意,他摸摸她臉:“怎麼,你想給他介紹一個?”
傅容搖頭,說話時有些忐忑地觀察徐晉神色:“沒有,他是王爺的人,我怎會插手他的婚事,就是看他似乎對蘭香有點意思,但我覺得蘭香的身份,有點高攀許嘉了,所以應該是我多想了吧?”
徐晉太瞭解傅容了,她不會無的放矢,說出這話來多半是看好這門親事了,而他也記起那日在崔府,他命許嘉去救崔綰,許嘉第一次沒有馬上答應,莫非當時心裡就有了人?
蘭香配許嘉,當然是蘭香高攀,徐晉不願委屈心腹,可許嘉願意的話,他也不會因為自己覺得不合適就反對。
捏捏傅容鼻子,他笑著道:“回頭我問問他,若他真喜歡蘭香,咱們就成全他。”
他如此開明,傅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一臉壞笑。
徐晉看看那花床,聲音低啞起來:“你就不怕許嘉把你的丫鬟吃了?”
這樣的地方,跟心上人在一起的話,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吧?
傅容哼了哼:“他敢!我這是給他表現的機會,他敢胡來,我,我讓王爺罰他!”
徐晉低笑,抱起人走了。
回了春暉堂,傅容頭戴帷帽吩咐小丫鬟們準備熱水,至於蘭香,她給了她旁的差事。
蘭香在傅容身邊伺候這麼久,對王爺的無賴是很清楚的,一聽王妃讓她去收拾花瓣,再看看王妃遮住臉龐的帷帽,就猜到兩人肯定在林子裡做了什麼,想想那情景,羞澀又想笑,快步去了。
許嘉武藝高超身手矯健,已經將花床北面大部分紗布都拆下來了,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靠了過來,他皺皺眉,放下手裡的東西,隱身到一顆較粗的櫻花樹後。等他看到蘭香一臉痴迷地挑開粉紗露出身形,不由怔住。
蘭香同傅容一樣,面對櫻花床如墜雲端,但想到王妃王爺剛剛在這裡做了什麼,臉瞬間紅了。
許嘉功夫好眼神也好,將她臉上的羞紅看得清清楚楚,他目光投到那片花床上,再看看蘭香,小腹那裡驀地傳來一股熱。
許嘉收回視線,靠著樹幹平復。
身體恢復了正常,心思又迅速轉了起來。
王爺派他一人準備這裡,現在蘭香過來,肯定是王妃安排的,聯想到王妃看見他從廂房出來後臉上意味深長的笑,上午蘭香紅著臉躲他的情形,許嘉心跳突然加快。
王妃,這是默許了?
心頭一熱,許嘉探出頭,盯著那片粉紗裡時隱時現的窈窕身影,他咽咽口水,悄悄湊了過去。
跟在王爺身邊這麼久,他別的沒學到,如何佔心上人的便宜,他多少有了些心得。
徐晉可沒料到自己當了許嘉的授業恩師,他坐在浴桶裡給傅容擦背呢,擦著擦著就又鬧了一回。
因此傅容出來晚了,靠在院中藤椅上由梅香給她絞發時,將匆匆趕回來的蘭香撞見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