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沈天墨身上,沈天墨放下銀餐具,抽過一旁的餐巾擦了擦自己性感的唇角,邪魅的臉上露出冷笑。
“小媽,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哥自己作死,又能怪的了誰呢?我已經派人去和監獄長說了,讓大哥在裡邊好過一點。”
“你!”
陳怡臉色變得陰沉,緊緊捏著一旁的叉子,若不是老爺子在場,說不定她真的會將手裡的叉子扔過去。
沉了沉氣,陳怡咬了咬牙,接著說:“天墨,話不能這麼說!五年前你大哥被逼著出國,你掌管了沈氏財團,成了總裁,雖然你大哥不是你親哥哥,但好歹也是你爸爸的親兒子,若他出了事,沈家的臉往哪裡擱!你不能出面幫幫他?”
“我就不信了!以沈氏財團的勢力,誰能不給你面子!”
陳怡這話,不只說給沈天墨聽,也是說給老爺子聽的,為了沈家門面,老爺子不得不出面。
只因,沈天墨不是她的親兒子,當年,她早就和沈家家主沈天傲一見鍾情,沈天傲娶了沈天墨和沈葉萱的母親後,他倆就一直秘密來往著,後來陳怡生下沈天白,死活要沈天傲給她們母子一個名分。
後來不知是否老天眷顧她,沈天墨的母親病死,她成功地帶著沈天白回了沈家,成了當家主母,享盡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一旁的沈老爺子彷彿也聽出了端倪,嘆息著對著沈天墨說:“老二啊,你小媽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好歹是一家人,你就去保他出來吧。”
咚。
沈天墨將手裡的紅酒重重地擱下,唇角盪漾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爺爺,不是我不救,只是大哥作死惹上了霍正霆,我可是不敢妄動呢!”
沈老爺子滄桑的眸子眯起,淡淡道:“霍正霆?霍老頭的三兒子?”
沈天墨勾了勾唇角,嘲諷的目光望著臉色慘白的陳怡,眼裡露出精光:“是呢!你說大哥不是找死嗎?動誰不好,偏偏動了霍正霆的女人,霍正霆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沒有當場嘣了大哥,已經算很不錯了呢!我還聽說,當時霍正霆的二哥,霍亦辰也去了!”
沈天墨這是故意說給沈老爺子聽得,沈老爺子和霍老爺子亦敵亦友,出生入死了一輩子,也爭了一輩子。
沈老爺子愛強,唯一在面子上說不過去的是霍老爺子三個兒子個個出色,而他就獨子沈天傲,不爭氣的還在外面養小三!
砰。
沈老爺子一掌拍在了桌上,氣的倆嘴上的白鬚都吹了起來。
“廢物!一個個都這麼不長進!看看別人,一個個兒子,當官的當官,從軍的從軍,經商的經商,再看看我們沈家!都是飯桶!”
沈老爺子發火,所有人都嚇住了,除了沈天墨嘴角還噙著笑容。
陳怡怨毒地望著一旁不吱聲的沈天傲,再掃向掛著笑容的沈天墨,心裡怨恨不已,她本來就不是明媒正娶進沈家的,沈老爺子本身就看她不順眼,但想想自己就這麼一獨子,若真的死了,她以後在這沈家,寸步難行!
到時候,沈天墨獨掌大權,一定不會放過她!
“爸,不能這麼說啊,天白好歹是你的嫡孫啊!”
她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沈老爺子就想起沈天白是沈天傲出去玩小三生下的私生子,氣得牙牙養。
“都給我閉嘴!這樣的廢物,玩別人的女人,死在牢裡活該!誰都不準去救他!”
沈老爺子怒氣衝衝地撂下這句話走了,沈天墨冷笑著瞥了一眼怒火中燒的陳怡,晃了晃手裡的盛著紅酒的高腳杯,細細品了一口。
那日之後,霍少航那貨像個得了糖的孩子,興奮地日夜來醫院陪她,而每次來,都要帶著燉好的補品過來,硬逼著她喝,還美其名曰為以後生孩子打好基礎。
夏紫溪心裡感嘆,作為一個富三代真是好,不用工作,開著超跑,不愁吃不愁喝,還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進賬。
不得不說,霍少航日日帶來的名貴補品起了作用,不僅傷口癒合的快,她自己都覺得胖了好幾斤。
好歹是用錢砸出來的,夏紫溪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讓她心煩意亂的是,霍正霆那日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她不知道,自己會時不時地想到他那張冷冽陽剛的臉。
小腹的傷慢慢癒合,幾日之後,夏紫溪出院了,霍少航開著他那輛酷炫的超跑來接她,那陣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
夏紫溪訓斥他,那貨還勾著笑容美其名曰要為她正名,讓A市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霍少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