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客廳裡,坐立不安,迦葉在帝都幾乎是沒有朋友的,她出去做什麼?
謝驚蟄臉色幾度變化,忍了十幾分鍾之後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給迦葉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
茶樓裡,迦葉得知謝驚蟄與他前妻的事情,心情陡然之間就有些沉鬱。這幾年來,謝驚蟄幾乎是無理由地對她好,真的是因為害死了前妻,內心愧疚,所以男人將所有的補償都投射到了她的身上?把她當做替身嗎?
迦葉垂眼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淡淡的茶香彌散在房間內,謝家姐妹能約迦葉出來已經是極限,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霍離則不一樣。
謝驚蟄是得到又失去了,可霍離從頭到尾都只是暗戀,從未得到,驟然失去,最難承受。
“今日我所說的,沒有半句虛言,你若是不信可以問謝驚蟄。”霍離冷淡地說道。
“好,多謝款待,我先回去了。”迦葉起身,微笑著離開。
迦葉一走,謝家姐妹就看向了霍離,問道:“是瀾雪嗎?”
霍離微微眯眼,低低地說道:“不確定,十有八九是她,只是這裡還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也許一個人的名字出身經歷會變,可是那種心動的感覺不會變。霍離感覺自己看向她的時候,心跳動的厲害,縱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陌生的,那張久違的感覺卻又回來了。
只是瀾雪為什麼會裝作不認識他們,是失憶還是別的原因?瀾雪的那個哥哥又是怎麼一回事?
霍離覺得這裡面迷霧重重,也許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霍離突然就想到了當年瀾雪帶他見的那位郝叔,一個敢調查軍區少將的人,頓時心生一驚,他怎麼忘記了這個人,若是瀾雪的身世本身就有問題,那這一切就不難解釋了。
“如果是瀾雪的話,為什麼謝奶奶跟堂哥都說不是呢?”謝昭有些不解地說道,“就算堂哥之前有白蓮花初戀,可謝奶奶一直將瀾雪當孫女看的,怎麼之前的身份就不能承認了?”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清楚,你們先回去吧。”霍離起身,淡淡地說道。
謝蘭謝昭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霍離,點了點頭,問道:“那你還回美國嗎?”
“暫時不回,等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再說。”霍離看向窗外的冬景,淡淡地說道。
迦葉出了茶樓,看著乾淨寬敞的街道,因是大年初四,路上的行人極少。她在茶樓裡表現還算鎮定,出來時被冷風一吹,便感覺有些冷。
這幾年,她的性格也稍有變化,尤其是司迦南失蹤,清歡帶著孩子離開後,頗有些世事無常之感,謝驚蟄一直陪在她身邊,即使嘴上不說,她心裡也是一直將他當做除了哥哥和清歡以外最親近的人。
替身嗎?她咬了咬紅唇,若是司迦南在身邊就好了。
迦葉到謝宅的時候,剛下車就見謝驚蟄等在門口,男人坐在輪椅上,臉色有些難看,看見她,俊美陰沉的面容閃過一絲的如釋重負,上前來,沉沉地說道:“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
他已經連續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迦葉一直沒接,最後電話直接就打不通了。
謝驚蟄的臉色陰沉得整個謝宅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男人已經讓爽子去查迦葉的行蹤,得知她居然去茶樓見了霍離,頓時心底也不知道是恐慌更多還是憤怒更多。
他不能質問她,不能限制她的自由,甚至都不能問霍離這個人,只能按捺著性子,等在謝宅門口,等她回來。
迦葉見他居然等在門口,這才想起從包裡拿出手機,手機直接沒電黑屏了。
“手機應該沒電了。”迦葉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慢了半拍地說道。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滿腹的焦躁、恐慌以及不安都化成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怎麼穿這麼少,要是凍到了,怎麼辦?”
迦葉看著他自己只穿了一件開司米的灰色毛衣,也不知道在冷風裡等了多久,耳朵都凍的有些紅,怔怔地看著他說道:“謝驚蟄,你喜歡我什麼?”
男人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事實上他也沒有細想過,只覺得她應該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至於喜歡什麼,應該是問不喜歡她什麼,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走得太近,不喜歡她不說行蹤就出門,不喜歡她至今還沒有嫁給自己,餘下的都是喜歡。
喜歡到午夜夢迴時,心口窒息地疼。
“都喜歡。”男人低低地說道,拉著她進謝宅。今年的春天來得異常的早,他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