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誠老實地說道:“我也知道難以勸說,那就先讓他們打,等伊朗的指揮官看到打不下去了,無法抵擋伊拉克的瘋狂反撲後,就是我們不勸說,他們自然也會撤退。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在伊朗的話語權就小多了。”
烏代手裡的部隊用的是清一sè的中國武器,他現在藏在巴士拉不到一百公里的山裡訓練,一旦伊朗知道這支部隊是中國“支援”的,又是中國人請他們藏在那裡的,失敗了的伊朗人自然恨中國入骨。
伊朗為了攻下伊拉克這個重鎮可謂花費了無數的jing力才冒險走出的一招妙棋,勝利的美酒還沒有到口就被人把杯子奪下,叫他們如何不惱羞成怒?
在前世歷史上,進攻巴士拉是扭轉兩伊戰爭的關鍵。從這個時候起,伊朗的軍事就一直佔上風,一直壓著發動戰爭的伊拉克打,一直在伊拉克國土上鏖戰,如果不是美國、蘇聯看伊朗不順眼而大力支援伊拉克,伊拉克恐怕就要倒下,至少很難維持戰爭的進行。也許只能按照伊朗的意思割地賠款來結束這次慘烈的戰爭。
虞罡秋問道:“如果我們把伊朗的領導說服了,勸說他們真的撤離了巴士拉呢?”
郭拙誠笑問道:“那還用我說嗎?你們都是軍事專家,比我這個小子厲害多了。……,我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儘可能把烏代手裡的重武器全部乾淨地毀掉。”
虞罡秋一愣,但很快笑了,說道:“小子,你真的太yin了。你把烏代給賣了,他還幫你數錢呢。”
郭拙誠說道:“也不能說真的賣了,他不是也是立下了戰功嗎?收復巴士拉的戰功非他沒屬。再說,如果不這麼做,我們那批舊坦克怎麼消失?難道真讓他們開著這些舊坦克奔波在各個戰場上,直到它們的壽命到了才退下?人家拿著那些舊坦克上戰場,也許開始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可真要拿它們長期使用,問題絕對很多,肯定比不上新生產的坦克,這會大大損害我國武器的形象。唯有在戰場上讓它們很快消失,其他人才看不出什麼。當然,它們最好是毀損在天空中的武器上,儘量不要毀在其他國家的坦克上,否則容易讓人產生比較,容易造成我國武器不好的心裡印象。”
虞罡秋笑道:“你這傢伙想賺錢真是不擇手段啊。……,不過,我喜歡,呵呵。”
郭拙誠說道:“你當然喜歡。之前你窮得躲債,看見下面軍工廠來了人就頭痛,就想躲。現在你可以大搖大擺地接見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惡名都是我背了,你們大佬就藏在我後面搖鵝毛扇,多舒服。”
虞罡秋對這種混話一般不聽,他說道:“對國外可以這樣,對國內可不行。如果出了這種事,我第一個找你的麻煩。”
郭拙誠微笑著說道:“我敢嗎?……,不過,虞副總理,企業與企業之間的競爭應該大肆鼓勵,我們現在就應該著手培養企業的競爭力了。既然最高首長和程蘊副總理都提出要高市場經濟在社會經濟生活中的比重,我們的企業就要跟著這個政策來,我們不能只有軍工企業參與跟國外軍工企業的競爭,其他民用企業也應該參與進來,一起跟外國的企業競爭。”
虞罡秋揮了揮手,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們也正在議定相關政策,議定企業改革的事,鼓勵私人承包工廠,企業。……,現在國務院和我們國家計委想在價格上改革,你曾經在下面基層也呆過一段時間,你說說,這價格改革從何入手,是先消除農產品與工業品的價格剪刀差入手,還是從計劃內外不同的價格入手?”
郭拙誠搖頭道:“這個我可不在行。如果亂說,到時候出了問題,不但是我慘了,國家也慘了。還是先由專家拿出一個方案來吧,到時候我想好了再發表一點意見。”
虞罡秋哪裡這麼容易被騙,哪裡這麼容易放過他,他說道:“現在我們國家哪有這麼多專家?要說專家,你外公就是這方面的專家,現在他被你扯到香港去了。他走了,我就找你。我又不是要你拿主意,也不是把你說的當著金科玉律,我們立馬就會去做。我現在只是讓你發表一下意見,難道你說的好與壞都聽不出來?古話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我們總要接觸各方面的意見吧?”
郭拙誠難得地認真思考了一會。當然,他這是裝樣子,不說前世他知曉價格改革的全過程,就是這一世,他也為此思考過很久。他若真的敞開談,他可以連續談上幾個小時,只是他謹守本份,不想過於表現自己。
而且他知道現在若把自己前世的觀點方法說出來,肯定會讓虞罡秋懷疑,其後果無非是兩個,一是讓那些為此苦思冥想的zh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