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他的過目不忘和敏感的神經系統。迅速發現其中的幾位象徵遺傳的程式碼與莫桐的一模一樣。
這就是說……
薄遠封盯著手裡的幾份資料半晌無語。直至他完全將自己的情緒調整成平日的理性狀態後。才緩緩抬起眼簾。深沉的眸光落在貝特朗溫和平靜的臉上。
“這麼說。您就是莫桐的親生父親了。”薄遠封淡淡地問出口。雖然心中依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還是不自覺將稱謂改為了尊稱。
貝特朗顯然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聽見薄遠封這麼問的時候。並洠в辛⒖壇腥稀R矝'否認。
“這畢竟是很重要。且謹慎的事情。所以。我今天跟小桐在同一家醫院再次做了DNA親子鑑定。現在我們都在等待最終的結果。”
貝特朗說話時。伸手緩緩拉開書桌左邊的抽屜。取出裡面一個古典的日記本。還有一塊真絲手帕。
“這手帕是小桐的。”
薄遠封問。他曾在莫桐行李箱裡見過一塊繡著乳白色花朵圖案的真絲手絹。聽莫桐說。那手帕好像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貝特朗輕輕點頭。將摺疊整齊的真絲手帕緩緩展開。露出正中央一塊殷紅色的“莫”字。
就在此時。書房門輕輕被人敲了兩下。門外傳來莫桐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親愛的。”
貝特朗話音落。莫桐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見薄遠封和貝特朗坐在書桌旁。桌上放著自己的真絲手帕。就知道。他倆在談她的身世了。
“抱歉打擾你們談話。不過我真的很想聽聽。”莫桐說話時。殷切的眸光在貝特朗和薄遠封身上轉來轉去。
薄遠封立刻站起身。走過去心疼地將莫桐的肩膀擁進懷裡。
“當然可以。孩子們。你們既然已經是夫妻。的確應該共同面對這些事。”
貝特朗很親暱地將兩人喚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之後開始。慢慢地講述。
貝特朗將筆記本的扉頁輕輕翻開後。裡面露出一副手繪的茉莉花圖案。竟然與莫桐的真絲手絹上的一模一樣。
莫桐看著貝特朗的筆記本。驚訝地問:“怎麼……竟然一樣”
貝特朗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筆記本扉頁上乳白色的花朵。表情露出濃濃的溫柔。
“莫莉當年。很喜歡畫茉莉花。我日記本上的這朵花。就是她親手畫的。也是因為她的緣故。我喜歡上了茉莉花茶。”
“莫莉。是……媽媽的名字嗎。”莫桐小心翼翼地問。
薄遠封感覺到了莫桐的緊張。伸手將她緊緊擁進自己臂彎裡。
莫桐的手緊握著薄遠封的手臂。目光卻一眨不眨地望著貝特朗。期待從他的口中得知更多關於媽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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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特朗的目光很深邃。彷彿隨著思緒的漂移。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見到莫莉的時候……
“莫莉喜歡喝茶。而且特別喜歡喝茉莉花茶。她說這跟她的名字無關。就像她喜歡茉莉花。也跟她的名字無關一樣。”
貝特朗回憶起莫莉。眸子裡始終帶著濃濃的深情。而且他似乎並不介意與人分享自己對莫莉的愛。那麼執著。那麼深沉的讓人感動。
這些看在薄遠封和莫桐眼裡。不自覺開始為那個已經離開人世許久的女人感到欣慰。
“您當時跟媽媽是在大陸生活的嗎。”
關於這一點。莫桐有很大的疑問。照理說。媽媽應該是華人洠Т懟6�刺乩嗜詞峭遼�臉さ穆韥砦餮羌��恕U兆琶純磥懟K�橇┤酥�小W苡幸桓鍪潛塵�胂緄摹�
“說起這個。我很愧對莫莉。當初……是我騙了她……”
貝特朗說這句話時。語氣很低沉。卻毫無遮掩的坦言。緩緩低下頭。神情中有深深的無奈和更多的心痛。
莫桐看著這樣的貝特朗也很心疼。下意識伸出溫暖的小手。將貝特朗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緊緊包裹住。莫桐看得出。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貝特朗的情感卻依然無法釋懷。
貝特朗緩了緩神。抬起頭繼續說。
“你的媽媽當時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長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柔美。可愛。還有點小小的任性。有些小資習慣。卻聰明。善良。一下子就深深地吸引了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