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打來電話,說鄒子琛住院了,所以這幾天才沒去公司,我心下一鬆一緊。跟艾倫要了醫院的地址跟房間號,便匆匆去了醫院。
一路上我心神不寧。
到了醫院,我直奔住院處,在護士臺問了鄒子琛房間的方向後,我開始有點惆悵,鄒子琛不接我電話肯定也是不想見到我,我這樣不請自來是不是有點不好。
我心裡雖然遲疑,可腳步還是一直朝著那個房間號走去,我剋制不住……想見他一面,那怕是遠遠的看一眼,只要確認他無事就好。
可當我站在病房門口,看到病房裡的男女有說有笑,氣氛融洽溫馨,就覺的自己有多麼的可笑。
歐陽雪坐在病床邊,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與鄒子琛說笑。
鄒子琛面色雖有點慘白,可神情柔和眸光灼灼。
這樣和諧的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我的雙目,我握緊手裡的包,咬了咬唇,轉身便要跑開,卻跟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啊,”我驚叫一聲。
對方扶住我差點摔倒的身子,驚訝的問道:“林小姐……你怎麼在這?”
我站穩了步地,驚愕的看了眼小劉,揮開他的手,再次跑開。我跑到電梯口,怎麼按電梯也不來,我便朝樓道跑去。我一路狂跑,直到上了車,趴在方向盤上,不由的抽泣了起來。
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最近不知道怎麼,像是得了淚腺病,動不動就哭,就像這一刻,好像也只有哭才能發洩我心中的酸楚。
不知過了多少,只覺外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忽然,我不知該去哪裡?如果連那個公寓我都不能回了,那我真的是無家可歸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幾天不接我電話的人,此時竟主動打來了電話,而我這時一點也不想聽到他的音聲,拿過手機直接拔了電池。隨後我發動車,朝環路駛去,在環路上我兜了整整兩個小時,才下了環路,隨之去了好久沒去的月光酒吧。
進店時,阿彬見到我很是高興,高聲喊道:“童姐,好久不見。”隨著眼睛往我身後瞄了瞄,又問:“就你一人呀?”
“嗯,有沒有什麼新酒呀?”我坐到吧檯,朝他問道。
阿彬走了過來,笑的很熱情,“童姐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前天剛剛研究出一種,名為‘暗湧’怎麼樣這名字。”阿彬有點迫不及待的跟我炫耀。
我朝他勾嘴輕笑,“給我來一杯。”
沒一會,阿彬就給我端來了一杯黑漆漆的液體。我看著那杯酒,不由蹙起眉頭,“這……這能喝嗎?”
“呵,加了點可樂,所以有點黑。”阿彬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我端起那杯酒一時沒了興趣,“那個……鄒總的包間我能進嗎?”
“可以,當然可以,我讓人給你開門去……他裡面還有不少好酒呢。”阿彬朝我挑眉。
“是嗎,”我淡笑,隨之眼眸一冷朝他警告道:“不許打小報告。”
阿彬聳了一下肩。
我隨服務員去了包間,心裡狠狠的想著要把那個人的好酒全喝光。
服務員出去後我就把門關上,走到酒櫃前,先拿了裡面最貴的兩瓶紅酒,開了酒塞,我拿著酒瓶連杯子都沒用直接喝了起來。
我洶湧的喝著酒,腦裡卻怎麼也揮不開下午在醫院看到的那個畫面。我只有以倒水的方式往自己嘴裡灌酒,可兩瓶酒紅下去,我仍是很清醒。我又去酒櫃拿了一瓶伏特加。
我抱著酒瓶半靠在沙發上,眼眸迷離空洞,思緒飛揚。
覺的自己可悲又可笑。
那美好兩日,讓我衝昏了頭,以為還能跟他那樣一直過下去。看來自己還是沒有擺好位置,沒有透徹的認清自己的身份。
落個這樣的下場……是我自己活該,誰讓我沒守住自己的心。
想到此,我又連灌幾口酒。
“童姐,你這……沒事吧?”阿彬手裡撐著一個托盤,推門而入,見我這麼一會喝掉兩瓶紅杯,驚的目瞪口呆。
“呵呵,阿彬來……陪我喝兩杯。”我朝他招了招手。
阿彬急步走到我身旁,把托盤裡的水果放到矮機上,伸手便把我手裡的酒瓶給搶走,厲聲道:“童姐,你不能在喝了。”
我頭開始有點暈沉,指著阿彬命令道:“把酒還給我。”
“童姐你這樣喝下去會出事的,不能在喝。”阿彬面露難色。
我起身,上前,硬把酒搶了回來,“不陪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