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了電話。
我垂下手,癱倒在床上。
夜裡,我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極為難受,喉嚨也疼的厲害,我想一定是感冒了。
泡了一下午的涼水不感冒才怪。
連著兩天,我都沒下床,好在第三天燒退了。而鄒子琛這兩天也沒來,也沒電話,好像我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徹底的消失了。
短短兩日,我像是過了兩個世紀。
心底的那絲期盼,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讓我沒力氣在等下去了。而我僅存的一點自尊,不允許我主動打他的電話。
我強打著精神起床,收拾了行李,給前臺打了電話,想訂最快的一班機票回榕城,可能是快到十一黃金週,飛機票很緊張,前臺告訴我當天的沒票了,第二天的也只有早班跟晚班機有票,於是我要了早班機。
我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給陸正南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明天要回榕城,這一別下次見面就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所以我要請他吃飯,跟他道歉。歐陽雪說的沒錯,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應該讓他給我打掩護,那無疑是在他心間上插把刀。
陸正南怕我路不熟,說他晚上開車過來接我,讓我安心在酒店等他。
我怕晚上精神不好,想下樓找個藥店買點感冒藥跟退燒藥。
換了衣服,我下電梯到大堂,跟前臺小姐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附近沒有藥店。前臺小姐倒是給我指了一條路,只是走路有點遠,讓我可以打個車去。
我拿著服務員手畫的地圖,出了酒店。
這兩天,北京天氣變的有點陰沉,沒有我剛來時的豔陽天。
我從酒店出來,延著大馬路往藥店的方向走去,並不想打車。在房間裡悶了兩天,我想走走,讓自己清醒清醒。
一路上,我慢悠悠的走著,腦裡天馬行空。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我沒找到前臺小姐告訴我的藥店,我想我是走偏了。忙拿出前臺小姐畫的那張地圖。看了半天,我也搞不白明自己站在哪個方位。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口路,望著這座龐大而陌生的城市,一時分不清東西南北。而我的人生好似也站在了這樣的一個十字口路,讓我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而去。
我站在原地,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
算了,反正又不會真的丟了。於是我隨便選了一個方向,繼續走,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卻在路邊看到了一個藥店。
我突然的有點感悟,或許,我走錯路了,但我還是找到我想要找的東西,那麼我就沒有走錯路,雖然路走長了點,但我還是得到我想要的,這是不是說明,只要堅持走自己的路,那麼遲早有一天,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被自己的歪理逗笑了。
買完藥,我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清華北門,那座令人仰慕的學府,阿哲以前的志願就是考上這所學校。
我走到大門口往裡望了望,看著進進出出的學子,洋溢著青春自信的笑臉,好不讓人羨慕。
年輕真好。
天空突然飄起了細雨,我轉身招了計程車,回了酒店。
計程車停在酒店大門時,我看到一輛寶藍色的跑車,由門童開離大門……那是顧一晟的車。
付完錢,我下車。走進酒店大門。走到電梯口,意外的看到顧一晟也站在電梯口。他看到我,微挑了一下眉。
看著那張臉,我好像得了失語症,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麼……每次都用這樣眼神看著我?”顧一晟蹙眉狐疑的望著我。
我忙跳開眼,莫明的有點無措。
“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那麼不好?”顧一晟又問道。
我扯了扯唇角,想朝他表露一個笑臉,卻怎麼也擠不出來,只有輕聲道:“有點感冒了。”
“吃藥了嗎?”
“嗯,剛買了藥。”我把手裡的袋子晃了一下。
這時,電梯‘叮咚’一聲開啟。
顧一晟示意我先進,我垂頭邁進電梯,他隨著跟了進來,問道:“你住幾樓。”
“十二樓。”我抬眸看他,眼底不由又流露出一股貪戀。
顧一晟幫我按了樓層,隨之按了他要去的樓層。
“你叫林……童,”他突然問道。
“嗯。”他竟然記的我的名字。
他轉頭看我,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微微擰起濃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