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期中考試結束不久,她剛好幫老師們填完成績正要離開,板嘉東|突然叫住她,說他要去老鄉會,問她是否要一起去。
施顏很詫異怎麼會有老鄉會,他們那屆來自於本省的學生幾乎佔本屆的三分之一。
她忘記那時板嘉東說了什麼,唯獨記得他似乎笑了起來,抬手揉了揉她腦袋。
記得這樣的細節,大抵上是因為那是她第一次被男生摸頭。
那時沒有少女心的“摸頭殺”這樣的詞,現在想想,板嘉東應是那時就已經對她有好感了罷。
那天究竟是否是老鄉會,也已經記不太清,只記得那天過得很開心,與不認識的人一起打撲克篝火唱歌,暢聊各地的風俗習慣,給她長了不少見識,直至現在和一些非本地的供應商聊起來,都能說出一些民俗故事來。
而那天,板嘉東也教過她作弊手法,他摸鼻子是no——不要出牌,他摸下巴便是out——出牌。
他在旁邊支招,讓她小贏了一把。
如今像極了往事重演,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把三個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傍晚時,仨人走了,板嘉東和施顏坐在別墅外的竹椅上看晚霞,看夕陽落日。
當晚,驚現火鳳凰狀的晚霞,竟比那天在旋轉餐廳時看到的日出還要美。
滿目嬌紅落日,施顏轉過頭去,與板嘉東凝望她的目光相碰,笑容綻放,與漫天晚霞相應,十指相扣。
幸福的施顏,失神地想,這就是晚年時光,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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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般的美好時光終於結束,板嘉東送施顏回去,待車停在公寓樓下時,板嘉東不僅為施顏開啟車門,更要送施顏上樓進門。
施顏實在哭笑不得,“距離產生美,好嗎?”硬將板嘉東推回車上,“差不多可以了,你快回公司吧,再不回去需要連夜加班了!”
如此這般,板嘉東才不依不捨地離開。
施顏直至上樓開門時,嘴角兒還都是彎的,這樣的第二春可是她一度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剛一推開門,施顏嘴邊的笑容頓時僵住,家裡被翻個底朝天!遭小偷了!
施顏趕緊檢視都丟了拿些東西,基本值錢的全被掏空。
能數上來的大件,蘋果電腦、現金、ipad、未開裝的化妝品、金銀首飾,自然裝著不常用的銀|行|卡卡夾也不例外被掏空。
衣櫃也是被開啟的,連她春天穿的皮衣也不翼而飛,總之基本能賣上價錢的,全部不見。
施顏氣急,給板嘉東打電話時手都是抖的,更別提聲音抖得如何。
板嘉東本看到來電顯示上施顏的號碼,還挺高興,下一刻聽到施顏說家裡遭了小偷,笑容頓時消失。
施顏等在樓下,見板嘉東的車開過來,拉車門就上去,氣得臉都已經白了:“你先送我去報案吧,再帶我去掛失銀|行|卡。”
板嘉東見她還算冷靜,揉了揉她腦袋,溫言安撫道:“手機沒收到銀行取款提示吧?小偷應該不知道密碼,不用太擔心。”
施顏咧了咧嘴,笑不出來,她最心疼的是她的電腦,裡面存著這麼多年來的所有照片影片文件,現在丟了,真的很鬱悶。
施顏一臉氣憤,同時也有無奈,跟著板嘉東去報案。
到了派出所,施顏才知道這已經是本月本小區第三起盜竊案。
她之前聽到過樓下警車出警的聲音的,看見樓下市民在嘰嘰喳喳地和警察說話,但她當時並未在意。
施顏則更氣了,也氣自己的大意。
施顏特別不理解地問警察,“他偷了我卡,又不知道我密碼,有什麼用啊?”
“可能是你取錢的時候,看過你密碼。”警察說:“有的小偷不是心血來潮偷東西的,可能跟蹤過很長時間,以前有個小偷,偷完銀|行卡,試了兩次密碼就試對了呢,你這還算幸運的!”
施顏聽著算是種安慰,可還是憋氣。
之後民警登記了她的資訊,讓她回去等訊息。
之後板嘉東陪施顏去掛失,五六張不同銀行的銀|行卡,掛失就掛失了小半天,之後板嘉東送施顏回去,再找人給施顏的房子換鎖,再離開時都已經下午四點鐘。
施顏臉上全無笑容,連乾笑都笑不出來。
其實遭小偷這種事,在板嘉東眼裡並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丟了再買新的就可以,也知道施顏作為女人,丟了東西肯定會心裡發悶,就安撫她說:“如果你不願意來和我一起住,那也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