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曉寒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閒事了,不過你們兩個這麼大的人為這點事情在這裡大吵大鬧,不覺得沒意思嘛?”她又掃視了一圈人群,道:“你們也是,這種熱鬧有什麼好看的。”
張子文苦笑,說道:“這個我也不願意的,但是有些事情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說到底這個事情還跟你有關呢。”
秋曉寒驚訝地問道:“怎麼會跟我有關?”
張子文淺笑著道:“是因為你長的實在太漂亮了啊,你看你一走進食堂,食堂裡馬上就引起了騷動,所謂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了,呵呵。”
秋曉寒問道:“你是在取笑我嗎?”
張子文很真誠地說道:“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秋曉寒也笑笑,說道:“你們沒事就好了,我走了。”說著轉身就走。
“等等”,卻是張子文出口挽留,“多謝你相信我,真沒想到一次風波竟然就是這樣處理的,美女的魅力果然是無窮的”。
“不必,是我多管閒事了。”她回答了,腳步卻沒有停。
“我叫張子文,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眼見伊人即將走出門口,張子文趕緊問道。
張子文追到門口,遠處飄來淡淡的聲音“秋曉寒,我叫秋曉寒”,再看時芳蹤已邈。
“秋曉寒,秋曉寒,真是好名字啊。”張子文談論著,不由悵然若失。可惜啊,可惜啊,張子文家中美人實在是多了些,現在就能讓張子文精疲力竭的。
過了好一會兒,張子文才回過神來,明白伊人已去,再見不知何時。他回頭看向食堂,卻見剛才圍觀看熱鬧的人群都已散了,吃飯的的吃飯,聊天的聊天,彷彿剛才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而那個與他吵鬧的女人,此刻與她的女伴坐在一桌,早已停止了啜泣,也不再與他呱噪。她不時的抬眼偷看張子文幾下,眼神之中透露著張子文不明白的奇異。
張子文不再理她,此刻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疾步走出了食堂。午休的時間很長,張子文不想回辦公室,乘電梯直下底樓。
他走出東方大廈,街上車來車往,行人慢慢,每個人都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熟練而又有條不紊地走著自己的路,看著這些,張子文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旁觀者,他是這臺巨大機器脫線的一個零件,別人都在為自己的命運奔波,自己又在做什麼呢?
張子文字來不是這麼胡思亂想的人,他無慾無求,樂天知命,達觀無憂,從來沒把什麼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今日見了秋曉寒,腦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現一些東西,卻又不很真切,他很想抓住,卻又無從下手。要說張子文已經愛上了秋曉寒,那卻也未必,終究只是一面之緣,秋曉寒給予張子文的震撼,更多的還是絕美的事物對於張子文審美的衝擊。
離得越遠之時,看過去有如海市蜃樓,自然美好絕倫,但是越靠近的時候,只怕是越失望的時候。
張子文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決定不再去想秋曉寒,不再去多想這些空無的東西,伊人芳蹤渺渺,只留一個名字遺作迴響,再見亦不知何時,何苦自尋煩惱庸人自擾呢。若真是有緣,必然會有再見的時候,強求卻是強求不來的。
張子文這般走著,不知不覺已走出很遠,等他從胡思亂想中醒來,才覺得腹中空空飢餓非常,抬頭看了看周圍,街對面有一家咖啡館,名字很好,“半島咖啡”,此外都是服裝店之類,更無飯店,張子文心想,就是它了,施施然走進這家半島咖啡。
咖啡館裡環境文雅,溫柔舒緩的音樂迴盪不已,張子文在侍者的引領下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咖啡館也提供品種豐富的食物,張子文要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藍山咖啡。
一會兒侍者端上三明治和咖啡,張子文說了一聲謝謝,在侍者驚訝的眼光注視下三兩口吃掉了大大的一個三明治,張子文生性灑脫,我行我素,他可不會為了別人的眼光活著,明明餓得很了,自然不會惺惺作態。
吃完三明治,咖啡卻是需要慢慢品的,張子文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看著交通燈紅了又綠,綠了又紅,看著公交車放下一群人又帶走一群人,看著一個乞丐躺在地上乞討,看著發宣傳單的男孩蝴蝶一樣在人群裡穿來穿去,看著滿大街穿著清涼的漂亮mm,看著芸芸眾生熙來攘往,就這樣消磨了一箇中午的時光。
等張子文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恰好又是扣著上班時間,同事們已經對他的這個習慣習以為常,以至已經有人拿這個來打賭,打賭張子文哪一天會不會早到一分鐘或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