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體力才行。”
秋曉寒驚訝地看了張子文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坐了上去,她實在是很累了,加班加到12點,本來就是強撐下來的,這個時候早就疲累欲死,先前因為靈感迸發的興奮感一去,此時真像脫力了一樣。她卻也沒有忘了張子文,悄然地說道:“你也來坐吧,不要站著了,站著很累的。”
張子文說道:“我沒事,我看一下能不能開啟電梯轎廂。”他藉著手機發出來的微弱光亮,用手去扳電梯門,但是電梯門滑不溜手,根本無從著力,張子文的手勁全部做了無用功。
他又把目光對準了電梯頂,那裡有一個隔層,電梯燈和排風扇就裝在那裡,張子文估計上面肯定預留了維修通道,供維修人員進出,但是他沒有去動這個通道的腦筋,現在這種情況,電梯轎廂困在樓層中間,他即便開啟了維修通道,難道叫他抓著鋼纜爬上去?明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好,免得浪費力氣。
秋曉寒不斷看著他,這時候看他一籌莫展的樣子,又說道:“你還是過來坐下吧,我們聊會兒天吧,這樣時間能稍微過得快點兒。”恢復過來的秋曉寒是十分理性的,她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她只是擔心她的母親,正所謂關懷則亂,也是能夠理解的。
張子文轉過來看了她一眼,秋曉寒向一邊靠了靠,給他空出了好大一個位置,張子文也不客氣,過去坐下了。
兩人開始聊天,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張子文說得多,秋曉寒說得少,秋曉寒笑的多,張子文笑的少,張子文是很會調理氣氛的,從三皇五帝大禹治水講到清宮秘史蔣介石秘聞,他一個學歷史的,野史又看得多,講起這些來真是不屬於說書先生。
正所謂滔滔不絕連綿不斷,黃河之水天上來,浩蕩東去不見頭,張子文正講得起勁,秋曉寒也正聽得起勁,忽然手機發出了連續的報警聲,然後撲閃幾下就自動關機了,原來它不斷在搜尋訊號,電力消耗起來特別快,而張子文又把它當作手電筒來用,也難怪它關鍵時辰當逃兵了。
電梯裡又歸於黑暗,忽然而至的黑暗又讓秋曉寒大驚失色,害怕之下,一把抓住了張子文的胳膊,似乎生怕張子文離她而去,抓到了張子文的胳膊,她鬆了一口大氣,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張子文能夠感覺到,秋曉寒抓著他的胳膊的手還在悄然顫抖,可見無論多麼漂亮的女人,無論平時多麼鎮靜的女人,在遇到讓她害怕的事情的時候,是不能夠用常理去理解的。
張子文伸手過去握住秋曉寒顫抖的手,她的手已經因為害怕而顯得有些冰冷,也大概是因為天氣寒冷的關係吧,張子文感覺到連她的身體似乎都在發抖。
張子文的手讓秋曉寒寧定了不少,她又張子文靠近了些,兩人本來就坐著,距離很近,這會兒就更近了,張子文回過手,悄然地撫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溫柔地說道:“別怕,我在你身邊。”
秋曉寒“嗯”了一聲,像是呻**一樣輕微,握著張子文的手又緊了些,此刻在她心中,彷彿這隻手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說道:“你別離開我……”有如呢喃。
張子文又道:“你的手機呢?開啟你的手機,就有光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看我都嚇糊塗了,手機,手機,”秋曉寒一經提示,忙伸手去她的包裡掏她的手機,一隻手卻還是不忘緊緊抓著張子文的手,“哈,找到了,找到了。”秋曉寒把她的手機翻蓋開啟,電梯裡重現光亮,而她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哎呀。”秋曉寒又驚叫道,“手機只有兩格電了呢,怎麼辦呀?現在才2點37分,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個把小時又要沒電了,怎麼辦呀。”
對於這個問題,張子文還真沒辦法,他能叫她不害怕嗎?張子文伸手拿過她的手機,說道:“這樣吧,我不斷跟你說話,把手機蓋合上,隔十分鐘開啟一次,好不好?
“嗯,好吧,也只好這樣了,你一定要不斷跟我講話啊。”秋曉寒也只有點頭答應了。
張子文把背景燈時間設定到最長,就這樣開著,讓它慢慢暗下來,然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怕黑啊?”
秋曉寒顯露長思的神態,彷彿陷入了回憶的泥沼,張子文看過去有點斷臂維納斯的味道,純潔莊嚴卻又令人嘆息,她空靈的聲音顯得愈加飄渺:“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爸爸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我和媽媽相依為命。”
她頓了頓,語氣愈加傷感,“那時候媽媽為了養活我拼命工作,有時候很晚了都還沒回家,我一個人留在家裡,又冷又餓,外面的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