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0部分

緩笞�諛骨埃�夯悍�鋁順倭�9個月的忘情蠱毒。

就在藍草心感嘆著小白一時肆意而為而成全了的這段悽美的愛情故事的時候,遙遙的斷情崖上,正跪立了一個挺拔精壯卻滿臉淚水的年輕苗族男子!

那古拉在崖頂獵獵的寒風中木樁般地跪在懸崖邊上,身前是懸崖,身後是一個陳年殘破幾乎看不出形狀的墓葬。

淚水不斷地從他年輕質樸的臉頰上流淌下來,從下巴滴下來,再被猛烈的夜風吹散在空中。男人胸腔裡發出的悶聲哀嚎孤狼般在山谷間迴盪,肝腸寸斷!

“萬能的、無所不在的巫神啊!請您聽一聽痛苦不堪的那古拉的祈禱!百年前您曾經允許一個悲傷到極致的男人用生命換取到了與聖女的愛情,那古拉求您,那古拉也用生命、用骨血、用生生世世的靈魂為代價,請讓我守護在木綠花的身邊!”

“我們曾經多麼相愛啊!絕不比百年前的那一雙情侶少愛半分!可是因為已經有過百年前的先例,如今的聖女不得不在繼任聖女的儀式上就當著長老們的面服下絕情蠱,而為了讓她們不反抗,繼任聖女之後三年,長老們才會為她在整個苗疆挑選那個唯一幸運的男子!”

“木綠花服下蠱毒的那一刻,看著我的眼神我要怎樣向您形容啊!為了她最後那個眼神,那古拉願意拼儘自己的一切,讓自己成為最後被選中的那個人!”

“眼看著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已經不認識那古拉的木綠花就像一朵最美的花朵正在開放。每當她的目光冷漠地從我身上滑過,我的心都要死一遍,整夜地以淚洗面,第二天擦乾眼淚爬起來,苦練巫醫本領,忍受最難忍受的藥湯鍛體的痛苦,只為最終重新把我的木綠花攬回懷中!”

“可是巫神啊!為什麼我要承受那樣的苦痛!我已經成為了巫醫寨和整個苗疆最適合的那個人,一個妖嬈的女人一樣的男人卻突然闖入苗寨,入了木綠花的眼!我的心在那些天裡一片片地碎成了遍地的蟲屍……”

“我病了,或者說是瘋了!好幾次做夢,我都真真切切地夢到我來到了木綠花的閨房裡,她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敞開自己的花瓣跟我幸福地結合在一起,那樣地圓滿、那樣地瘋狂!”

“我沒法再煉蠱,沒法再採藥,沒法管住自己的腳不向她走去,沒法讓自己的眼睛去追逐她的身影!巫神啊,您可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麼?那個孩子!那個我可以清楚地感應到他的血脈的孩子!”

那古拉雙手抱住腦袋痛哭失聲:“這一切到底是真還是夢?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木綠花依然那樣冷漠,看到我的時候完全沒有半絲情意在她美麗的眼中?如果不是真的,為什麼我會那麼多次做那樣真實的夢,孩子的血脈的呼喚清清楚楚地在我的胸膛裡吶喊?”

“萬能的、無所不在的巫神啊!請您滿足痛苦不堪、生無可戀的那古拉的祈禱!拿去那古拉的生命、那古拉的骨血、那古拉生生世世的靈魂,讓那古拉化為一個蠱蟲、一滴血液、木綠花懷中嬰兒頭頂上的一根毛髮,永永遠遠地守護在木綠花的身邊!”

孤狼一般的哀嚎被山風無情地吹散,變成絲絲縷縷幽咽般地哭泣,在月光下黝黑的大山中迴盪、迴盪、水波般越去越遠,漸漸低至無痕。

一隻磨盤大的瓢蟲突然在山崖不遠處止步,年輕的小巫醫警覺地抬頭看向斷情崖的方向。風中隱約的哭聲若有若無地吹入耳畔,是誰在斷情崖上哭泣?

小巫醫的眉頭皺起。這裡離巫醫寨已經不是很遠。斷情崖又是巫醫寨的禁地,自從百年前出了事之後,只有大巫醫、聖女、長老和級別很高的巫醫才能去那裡採藥。現在大巫醫不在,聖女照顧孩子根本不出寨子,長老和級別高的巫醫都是老年人,怎麼會有青年人的哭聲從那邊傳來?

他也沒有資格去那裡,可是有了異狀不過去看也是不對。擰著眉頭糾結地想了半天,小巫醫毅然抓穩身後那人坐好,然後口中一聲蟲鳴,瓢蟲刷地展開薄薄的透明的蟲翼,費力地載著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朝著危崖飛去!

剛剛離開巫醫寨不久,正在趕路的頭一卡卡也聽到了風中嗚咽的聲音,眉頭一皺,座下的蜘蛛靈巧地停下了步伐。

以頭一卡卡的身份和地位卻是不必糾結猶豫。巫醫寨正是不穩當的時期,大巫醫不在,聖女生產不久,又恰好趕上神使夫人在苗疆,打了招呼今天親自會進山採藥,這樣的時候在距離巫醫寨這麼近的斷情崖有任何異常都絕對不能忽視!

渾身發著幽光的黑亮蜘蛛精光閃爍的小眼睛光芒一閃,彷彿接收到了主人的命令,立刻偏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