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鈴兒依舊要舒心地氣氣對方,“一定很好奇吧,我為何如此緊追坊主,不給坊主任何喘息的機會?其實不然,這都是有原因的,你看,你是火國人,我是臨淵國人。我們各司其職,自然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另外,我就是覺得坊主開得這樓不順眼,身為火國人,卻在臨淵國境內賺取銀錢,且還在不動聲色地從臨淵國索取情報。坊主,你自己說,哪個臨淵國人知道不心急堵得慌呢?”
身旁的香客聽得意猶未盡,一派欣賞的態度。鐵壺全場錯愕,認為長公主很有眼光,這位新任司主邏輯分析能力強,句句言語,戳人心窩。
而齊木呢,眸中帶笑,一派清純可愛。雖然平時對風鈴兒不屑,但心頭卻不知不覺被對方的智慧折服了。
“好了,事兒辦成功後,我會命人把銀錢送上。”風鈴兒淺笑安然,“坊主覺得這麼一件小事兒需要多少銀錢呢?”
坊主身旁心腹氣地大罵,“一千兩黃金。”
敢敲詐我?
風鈴兒加碼,“好啊,既然你們獅子大開口,那我也加個要求吧,半個月,還了那十五座城池!”她刁難著,轉換了語氣,“哦,很困難吧。不過。沒辦法啊,這跟你要的錢一樣讓人無法接受啊!”話落,她把一千兩黃金壓低成了一千兩銀票。
智商高有時候也可以碾壓武力值。
側眸看了坊主一眼,她怡然自得地步下樓梯。齊木,鐵壺和香客隨後跟上她的步伐。
走出樓,香客提前一步,攔阻了風鈴兒,“司主,你剛剛說……那人是火國的聖女?”
風鈴兒沒有掩飾,“沒錯。”她答得淡然。
香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裡在琢磨。
“為什麼司主知道?”
“齊木說了,長公主因為此事兒大動肝火。倘若我不能儘快找到解決辦法,她那邊,我如何交代?”風鈴兒苦笑了下,“而且,作為司主,沒能夠保護自己的兄弟。這是我的失職!”她傷感地向香客道歉,“對不起,如果我當時不讓兄弟去喝酒,也許……”
香客忽然瞧見風鈴兒眼角帶淚,臉頰佈滿些許淚痕,有些懵了,“……司主?”
風鈴兒迅速背身,長吸了口氣,眼睛看著前方,“好了,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去喝酒怎麼樣?”
喝酒?
身後三人更加震撼了,大概覺得風鈴兒作出這個決定,有些突然。
鐵壺難耐地問道,“司主不想想接下來怎麼處理麼?”
“坐等!”風鈴兒揚起笑容,扭轉臉,看著那座樓,“不過,我相信,不久之後,就會傳出訊息。”
“司主這麼相信?”
風鈴兒揹著手,微仰著頭,“不是相信,我只是想堵一把。”
“你同這位坊主有仇?”一直默不作聲的齊木問了這麼一句話。
風鈴兒反笑著回答,“你以為呢?”
那樣對陣的氣勢,以及咄咄逼人的模樣,齊木很難想象她們之間沒有矛盾。
當然有矛盾。
她時刻記得,這位坊主當初在自己還不知道前世所為的時候,威脅過自己。更看不慣,對方派人緊追不捨,對付她和自己夫君楚晨汐的事兒。
當然,比起她自己的委屈,她更難以忍受地是楚晨汐的委屈。
她無可救藥地想要保護自己深愛的人,就好像楚晨汐為了保護她,捨棄自己的命一般。
適才,她想哭,是無意識的。
因為她不知道,當時那些人有沒有傷害到自己的夫君。畢竟,自己的夫君,手無寸鐵。
說到手無寸鐵?
風鈴兒淚如雨下。
事實上,現在的她,看到自己的夫君是會武功的。會武功,說明了什麼?會否有什麼重要的事兒隱瞞著自己?
“走吧!”風鈴兒思考良久,沒有想出來,最後,手指朝著對面的長琴軒一指,“這裡是我表哥所開的長琴軒,咱們就去這裡喝酒。”
三人望著長琴軒半晌,終於在風鈴兒邁了三步以後,才緊追而去。
長琴軒門口,因為看門的兩個守衛知道了風鈴兒是自己老闆的表妹,當下客氣有禮地將人迎了進去。
四公子蔣友從二樓處望見,慌慌張張地跑下來,一把拉住了風鈴兒的手腕,“依依妹妹,好久都沒看你來了,四哥哥可真是想念得緊啊。”
風鈴兒也伸手,拉住四公子蔣友的手,“四哥哥,依依現在不是來了麼?”她眺望了一下二樓,隨即轉過臉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