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看著他落下地面,從死去的櫻花姑娘手中取下腰牌。
腰牌上所寫的字樣,風鈴兒雖然看不見。可楚晨汐那皺緊的五官,卻不費吹灰功夫暴、露了他的愁緒。
“翠雲樓?果然,她也到了京城!”楚晨汐回頭瞪了一眼死去的幾人,迅速離開了案發現場。
風鈴兒悄無聲息地來到幾位死者的身邊,從其面目上來看,她發現,這幾位姑娘有些面熟,細細想想,就思慮到了翠雲樓。
翠雲樓的人為何要阻攔不知鳴道長,她們既然是坊主的人,就應該知道,她們努力,是為了尋到百里少主。
可是尋百里少主,變成了捉拿不知鳴道長,待到日後,百里少主知道,她們對自己的義兄不知鳴道長下手,還有什麼意思呢?百里少主只怕也會大動干戈,但是坊主執意捉拿不知鳴道長回去,就說明,這個不知鳴道長比百里少主還要讓她渴望。
風鈴兒深思熟慮片刻,毀屍滅跡。
隨後方才深夜去了長琴軒。
長琴軒的路途中,風鈴兒遇到了長公主倉戶司的人齊木。
那孩子雙手抱臂,站在屋頂上,看見風鈴兒,呼地掠下。
“依依姑娘現在是去哪裡?”
風鈴兒皺了下眉頭,盯向此人,“是你?”
深更半夜,站在這裡等待,難道長公主是有要緊事兒找自己?
“長公主有任務要安排我去做?”
齊木冷笑道,“沒錯?”
“什麼任務?”風鈴兒迅速地問道。
“殺一個人!”那人快嘴分析著說,“此人現下正在長琴軒。”
“是什麼人?”風鈴兒看著齊木。
那男人道,長公主讓他們這次去殺的,叫做成曉。這成曉是劉大人手底下的學生,但他本人好樂,常會去到風雅之地聽曲兒。
風鈴兒聽後,頓覺古怪,“長公主為何要殺成大人?”
齊木瞥了自己一個眼神,好像在說,你問得太多了。
沒辦法,風鈴兒只能帶著齊木,前去長琴軒。
途中。
風鈴兒另有想法。
齊木望了風鈴兒一眼,不解地問,“依依姑娘似乎同不知鳴道長認識?”
風鈴兒緊張地心跳加快,她搖頭,“我不認識。”
“不認識,那不知鳴道長殺了人,你還幫忙毀屍滅跡?”
糟糕,被他看見了。
然而風鈴兒面上卻保持得十分平靜,怡然自得地笑著反問站得筆直的齊木,“看你輕功,想來是長公主倉戶司裡最好的,怎麼,看得出我毀屍滅跡,就分辯不出,我為何做這個老好人?”
“為何?”風鈴兒忽悠著說出自己的看法,“長琴軒的旁邊有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也就是翠雲樓,翠雲樓並非普通的青、樓妓、院,而是火國人的地盤。其中,有一位江湖名聲赫赫的坊主,正在大力尋找不知鳴道長。”
“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能說明什麼?”齊木不屑地呶了呶舌頭。
“無關緊要?!”風鈴兒聽了反笑道,“若真是無關緊要,我還做這些幹什麼,本來那些人都被不知鳴道長殺了,我還將它們屍首處理了,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做?但是……你不知道,這不知鳴道長在江湖的名聲,他本領大,聽說有令人重生,改變命格的本領。若是讓火國皇族得到了不知鳴道長,那火國讓不知鳴道長幫忙,對付咱們臨淵國,別說長公主,就是陛下,也得栽個大跟頭。可若是我處理了那些屍首,那麼一時半會兒,她們也無法尋到不知鳴道長的蹤跡,找不到姐妹屍首所在,也就無法判定是不知鳴道長下的手,如此一來,不知鳴道長的行蹤就不會暴、露!”
“原來姑娘竟然如此深謀遠慮!”齊木恭敬地拱手笑道,“那齊木就等著姑娘殺掉成大人了。”
“等等,長琴軒人多眼雜,想要輕易殺掉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也就是說,如果你希望我能如願殺掉這個人,就必須得給我足夠的時間!”風鈴兒看著齊木,說了一兩句經典地很有道理的話,“你應該知道,長琴軒是我表哥所開,如果我在那裡殺人,就算是遭遇了命案官司,也會連累蔣家。我是蔣府姑娘,同氣連枝,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呢,依依姑娘不想動手?”
“不是不動,而是得想個萬全之策!”風鈴兒打包票,“回去告訴長公主,我既然打算為她效命,就會忠誠於她。給我三天時間,我會另想他法。”
齊木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