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而不見,究竟是何意思呢?
“王爺,你已經來回走了很久了,坐下喝杯茶吧?”王妃勸解著,將南榮老郡王攙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南榮老郡王焦急不安,將自己的事兒說給王妃一聽。
王妃聽後,卻沉不住氣,輕輕地笑了開來,她睿智可人地將手搭在南榮老郡王的肩膀上,“王爺,宮裡既然沒有一點兒訊息傳出,就說明王爺的舉動並沒讓宮裡的人厭煩!”
這王妃是尚書家的大小姐,智謀如同一位先生,嫁給這位南榮老郡王后,大事小事兒都有她的計劃。
南榮青尺這位世子多半是繼承了她的智商,所以才能在沙場上出謀劃策。
“王妃的意思是?”南榮老郡王停了一下,不以為然,“你是說,陛下他們也希望能夠由我,將老弟喚回來?”
“朝中文臣多,武將少。眼下我們臨淵國面臨嚴重的外患,若是能將侯爺喚回來,說不定又能書寫一段傳奇呢?”王妃於氏微笑著坐下,“我那妹子一生渴望著平淡幸福,卻從未想過,侯爺這種男人的脾性,是不可能安心隱居的。”
南榮老郡王遲疑了下,“王妃所說甚有理,可本王這心裡頭還是有些擔心啊。你也知道,老弟他心直口快,對於自己的舊友,他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到時候萬一觸怒了陛下,這京城風雲,將永無寧日了?”
王妃傾身,雙手揉著南榮老郡王的太陽穴,“王爺,欲速則不達。你這會兒想那麼多,並不管用?與其如此,還不如心平氣和地等待著,看看老天讓王爺如何走這一條路?”
南榮老郡王手撐著桌面,哀愁不已地嘆氣,“王妃,本王不想就此打破老弟隱居的心願啊。”
王妃於氏眼角餘光柔和,抓著南榮老郡王的手,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無論如何,渝兒都會陪著王爺,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南榮老郡王看著王妃於氏靈動的雙眼,伸手將於氏拉進了懷中。
這一生,無論他做怎樣的決定,做出怎樣的事兒,王妃於氏都會陪著他。
一生一世地陪著他。
——
方四平這日巡邏宮中,路過長公主的芳沁殿時,他看了許久。
公主殿外繁花似錦,安詳平和。
不過從巡邏出來以後,他就心神不寧。
將軍之女馮翠煙已經關進去多時了,可是現在,侯爺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雖然南榮老郡王以自己為餌,放出自己病危的訊息,但是時隔之久,竟然沒有任何的訊息,方四平絕望了。
禁軍集訓地。
禁軍統領蘇勝發現方四平心不在焉,面有慍怒,“方四平,出列!”
方四平走出來,單膝跪地,“統領大人。”
“集訓之地,你在做什麼?!”
“統領大人,屬下……失神!”
“說!”
“屬下自願認罰!”方四平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願意領罰。
後來方四平被打三十軍棍,皮開肉綻,只能在家中養傷。
趙棠大人素來欣賞他,便攜了傷藥,前去看他,“怎麼回事兒?值得你幾日心神不寧,連集訓都在思索?”
方四平趴在床上,不說話。
趙棠大人起身,走過去看傷,嘖嘖舌,“天,都化膿了,你這傷可得找大夫好好看看?”
“統領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哪裡還有命!”他知道禁軍統領蘇勝打自己那三十大板,放了很多水。他雖感激,卻無法心安理得地高興。
事實上,有些事兒,他只能夠藏在心裡。
“大人知道你心繫馮小姐,所以便讓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了以後,他就安排你進天牢探望!”趙棠大人溫聲細語地交代道,“不過你要去天牢,也得等傷好了以後,再去吧,要不然只怕是無望哦。”
抬高額頭,細長的桃花眼斜了斜,他故意嘲笑對方,“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真的麼,只要我養好了傷,就可以去看馮小姐了?”方四平喜出望外地看著趙棠,因為心情激動,而忍不住下床。
結果屁股不小心撞到木板,疼得方四平哎呦叫了好幾聲。
趙棠著急,攙扶起他,回到自己的床上,“不過你也真是,明明知道馮家的事兒,你管不得,卻偏偏還要去管。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惹禍上身,自己的前途就完了麼?”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今日就不會拿金瘡藥來看我了?”方四平笑話趙棠,明明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