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路上,成毅同雷管家談論起風鈴兒和楚晨汐夫妻倆來。
兩人一致認為風鈴兒大方熱情,不會過於計較之前的事兒。但楚晨汐這個寵妻狂魔,以後總會因為之前的那件事兒而介懷。是以,他叮囑雷管家,以後要多多提醒自己,不要讓自己再莫名其妙地發瘋了。
雷管家兜著手,點頭應了個是。
兩個人下山後,果然因為不想走路而僱了牛車,慢悠悠地回縣城裡去。
風鈴兒在同成毅達成合作後,當天晚上就拿了銀錢去買胡嬸的土豆。
這一次,一次性買了三口袋。
一袋留給了孃家,一袋留給了自己家,另一袋準備削好,切成塊,再次運到縣城去賣。
當她做著這些事兒的時候,楚晨汐放下藥草,拉了她進屋去。
風鈴兒看著他的眼睛,有些狐疑,“怎麼了,晨汐?”
“鈴兒,你真要去那人酒樓裡幹活麼?”
見相公眼神滿含擔憂,她伸出兩手,握住對方,輕輕地捏了捏指頭,“晨汐,這做人做事兒呢,都不要跟銀錢過不去。況且,我只是去他酒樓賣土豆,達成雙贏,又不跑腿賣笑什麼的?”
楚晨汐聽完,伸手擁抱了一下風鈴兒,而後從自己的藥箱子裡拿出一個摺疊好的包裹遞給風鈴兒。
風鈴兒起初不知是什麼東西,開啟一看,才發現是一件淺綠色的衣裙。料子是上好的錦緞,袖子上還繡著花。
“哇,好漂亮的裙子?”她抱在懷中,有些愛不釋手,“哪裡來的,晨汐?”
“喜歡麼?”
“喜歡。”
“我那天去了縣城給了看病,路過布料鋪的時候,有一位夫人突然發病……”
不及楚晨汐分析,風鈴兒插了句嘴,“所以你救了她?”
“嗯。”
“你救了她以後,她很感激,但你沒有要錢,而她非常感激你,所以就送了一件漂亮的衣裙給你。”風鈴兒繼續續說。
“想象力真是豐富!”楚晨汐抬手輕碰了碰對方的腦袋瓜,“沒有的事兒,那夫人給我診金,我見掛在鋪子裡的那件衣裙很適合你,所以就買了下來。”
“呵呵,是這樣啊。”風鈴兒笑得不亦樂乎。
楚晨汐看夫人高興,自己心裡頭也跟著高興,於是叮囑對方,明日如果去縣城的話,就把這衣裙穿上。
畢竟人靠衣裳馬靠鞍,在外如果不穿得體面點兒,就會被人瞧不起。還說他楚晨汐可以被人瞧不起,但自己的夫人絕對不能。
風鈴兒以為給他丟臉了。楚晨汐卻笑了笑,說是丟臉倒不是,而是他會為此而自責。
聽了楚晨汐暖心話,風鈴兒不再糾結了。當即便把淺綠色刺繡花裙穿上,給楚晨汐瞧瞧。
楚晨汐看著眼前漂亮的夫人,眉眼彎了彎。許久,他將夫人按在凳子上,用桃木梳將對方那烏黑炫亮如瀑布般的頭髮梳好。
“鈴兒,二姐送你的那支翠玉簪子呢?”
“在盒子裡呢?”
“拿來,為夫給你戴上!”楚晨汐吱了一聲,風鈴兒就連忙起身,去拿翠玉簪子了。
翠玉簪子接過後,楚晨汐打量了兩眼,嘴角笑得更歡,“這可是上好的翠玉簪子,隨時注意,別被賊給盜了。”
“嗯,我會非常小心的。”風鈴兒衝著水裡打量著自己的髮式。
看著看著,就覺得優雅美麗。她詢問相公楚晨汐為什麼會梳髮,他清朗若風,薄唇輕動地告訴夫人,是因為他有一位好梳頭髮的母親。
風鈴兒聽了後,笑問,“那婆婆去哪兒了?”
“去世了。”楚晨汐垂眸難過。
“不好意思,晨汐,我不是故意提出傷心事兒的。”風鈴兒為自己的言行抱歉。
“無妨,我也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楚晨汐寬容了夫人的魯莽。
……
本來裙子還沒有穿多久呢,風鈴兒就因為捨不得而換下來放著,說是在家裡穿髒了就不好了。再怎麼,也得留著明天進縣城穿。
而因為害怕把自己夫君做的新發型給弄亂了,是以她沒有摘下翠玉髮簪,只想著戴到晚上睡覺再說。
到了夜裡,夫妻倆吃完了飯,風鈴兒才將土豆塊一一切好,裝進木盆子裡。又用油煎了點兒辣椒麵,放了點兒切碎的生薑,蒜。
準備功夫做好,他們就打算洗腳歇息了。
楚晨汐坐在凳子上,打量著風鈴兒,沒動。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