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有條不紊的回答,還是不慌不忙的語氣,都讓葉初九無法從中找出破綻,聽上去似乎真是一個姥爺因為關心自己的外孫而去佈置一切。
葉隱語重心長地說道:“初九,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這一切,如果不是我的身份有些敏感,我肯定會當面跟你把事情解釋清楚。現在,我能做的只是透過電話來告訴你我的身份,這一點你可以找你姥姥確認。當務之急,是你必須得從拓跋冥與漢室和拓跋家的爭鬥中抽身出來,神仙打架,像你這種小鬼跟著摻合,只有死路一條,到了最後,誰也救不了你。”
“這傢伙敢讓我去問姥姥,難道他真是我姥爺?我們葉家竟然有個這麼牛逼的人物存在,我怎麼不知道?”葉初九茫然的犯著嘀咕。
“初九,你在聽我說話嗎?”葉隱見葉初九半天沒有說話,不禁有些著急了。
“在聽呢。”葉初九輕聲應道。
葉隱聲音凝重地說道:“這個通道並不是特別安全,五分鐘之後就會被人追蹤到。有很多事,讓你表弟跟你解釋一下吧。”
“我表弟?”葉初九驚訝地叫了一聲。
“我!”韋家俊笑嘻嘻地舉起了右手。
“我知道了。”葉初九衝著電話叫了一句後,便是扭頭瞅向了韋家俊,滿面不悅地說道:“表弟,你不覺著應該跟我說點什麼嗎?”
韋家俊jian兮兮地從口袋裡邊掏出煙,殷勤地遞給了葉初九一根,並且將火用雙手捧到了他的眼前:“初九哥,真不是我想跟你面前演戲,我外公也就是你外公他逼著我這麼幹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葉初九一臉鄙夷地問道。
韋家俊朝著辛懷民努了努嘴:“說話方便嗎?”
“喂,他問你我們說話方便嗎?”葉初九面無表情地朝著辛懷民叫道。
辛懷民沒好氣地瞪了葉初九一眼:“愛方便不方便,我就在這待著了,怎麼著,你們還想滅口啊!”
葉初九咧了咧嘴:“方便,說吧。”
韋家俊深吸一口煙,故作深沉地說道:“初九哥,你知道中華鱘嗎?”
“好好說話!”葉初九不悅地瞥了韋家俊一眼。
韋家俊咧了咧嘴,苦聲說道:“沒勁,一點神秘感都沒有。1943年,軍統與美國海軍參謀部情報署合作,組成了中美特種技術合作所,咱外公是第一批參加訓練的學員,也是唯一一個以全優的成績畢業的學員,畢業後老蔣親自給他定了一個代號‘中華鱘’。1949年遷臺後,保密局更名為國防部保密局,毛人鳳任局長的同一天。咱外公被任命為情報處處長,主要負責各種情報蒐集工作,直到老蔣去世之前,咱外公都掌握著保密局所有情報人員的資料。外公一直隱匿在臺灣,直到二十四年前你外公給他寫了一封信,他才冒險回到大陸。之後,便是一直在臺灣進行著各種安排,這不,連我這個親外孫都被他安排進來了。”
葉初九乾巴巴地眨了眨眼,半晌都沒有從韋家俊所說的話帶來的震撼過來。
“你外公是個特務?”辛懷民比葉初九要冷靜得多,他第一時間就道出了葉隱的身份。
韋家俊白了辛懷民一眼:“怎麼說話呢,你外公才是特務呢!我外公是正經八百的情報人員,只負責情報蒐集,不搞其它間諜活動。”
“說的再好聽也是特務!”辛懷民不屑一顧地說道。
“你找事是吧?”韋家俊生氣地叫道。
“我次奧……”葉初九不可思議地罵聲引得韋家俊和辛懷民停止了爭吵。
葉初九一臉茫然地看著韋家俊:“照你這說法,葉家以前很牛逼了唄?”
“在抗日時期,咱們葉家確實很牛逼,出過不少抗日名人。只可惜,再牛逼的個人攤上了不牛逼的組織也白瞎,葉家的上上下下最終也只能是舉家搬遷至臺。”說著說著,韋家俊臉上的得意就被自嘲所取代,這種悲劇的抗日英雄家庭最後的遭遇,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有多苦。
“先不說這是真是假,你先說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葉初九指著田二喜問道。
韋家俊一臉糾結地撓了撓頭:“表哥,本來外公的意思是在暗中保護你的,可是你漸漸偏離了軌道,都快要超出我們的保護範圍了。所以我們這才不得不從臺後走到臺前,目的就是想要把你拉出這一潭渾水。關於你父親的事情都是真的,大家都覺著你能在知道這一切後會趕到普里皮亞季尋找答案,然後找機會把你困在那裡。等一切結束,或者等拓跋冥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