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需要靜一靜。”沉默半晌之後,仇雪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最起碼她現在只能逃避,她沒有辦法理智的去對待這一切。
仇雪筆挺的身姿,頭一次彎了一去,在這一瞬間,她就從一個強勢的女王變成了一個受傷的女人。
夏天傲則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低頭進了大樓。
“該死的,這叫什麼事兒!”葉初九憤憤地罵了一句,近乎咬牙切齒地走到了停在不遠處的古思特。
葉初九那殺氣騰騰的模樣,讓猿伯懸到嗓子眼兒的心總算鬆了回去,輕笑著說道:“你總算正常了。”
“正常嗎?”葉初九歪眉斜眼地問道。
猿伯笑而不語,慢慢發動了車子。
夜已深,但是窗外的街道依舊是車水馬龍。
熙熙攘攘的街道,令葉初九不安的心更加不安。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走在街上的全是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時,那會是什麼感覺?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天知道研究這一切的瘋子是抱著什麼心態在搞研究。
既然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張杭,那就說明成功的實驗品不光龍炎,那為什麼對方還要死死咬著龍炎和自己不放?
龍炎,似乎從知道這一切之後,葉初九就開始直呼其名了。
與龍炎比起來,葉初九現在覺著那個“爹”字更難出口。
“有人跟蹤我們!”
猿伯凝重地聲音驚醒了葉初九,葉初九歪頭看了看身後的車流,漫不經心地說道:“興許是兄弟們吧!”
猿伯面無表情地說道:“咱們用的車都沒有車頭標緻,後面那輛捷達已經跟了咱們一晚上了,從你回家到進醫院再到現在,一直在跟著咱們。要不要通知他們把他攔下來?”
葉初九瞥了一眼那輛只是在車窗上貼著臨時牌照的新捷達,不冷不熱地說道:“靠路邊,把車停下。”
猿伯一言不發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而那輛捷達則是在古思特減速的時候,就搶先一步停靠在了路邊,並且急時熄燈,從這種專業的手法就可以看出來,對方並不是普通人。
葉初九開啟了車門,面無表情地朝著捷達車走了過去。
捷達司機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可是當看到葉初九徑直朝自己走來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踩下了油門。
“砰!”
“嗵!”
“砰!”
捷達的車輪還沒有轉起來,就被一連三輛汽車死死撞進了路旁的臺階石上。
捷達車裡那個被撞得七暈八素的傢伙,連清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從車裡邊拖了出來。
中年男人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那虎視眈眈的人群,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初九在面無情地坐進了一輛車門敞開的桑塔納裡,冷冷地說道:“把他扔進去!”
“轟轟轟……”
“我只問一次,你是什麼人?”
男人一被塞進車下,葉初九就轟起了油門,看他那表情,好像問這個問題完全是在走過場一樣。
“我是袁小姐的保鏢,是她讓我跟蹤你的!”
“誰?”
“袁小姐,袁菲!”
聽到對方並不是張杭那夥人的時候,葉初九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懶洋洋地點了根菸後,葉初九才繼續問道:“她讓你跟著我幹嘛?”
“讓我找機會……找機會……”男人說著說著那汗就如同雨下般地抖擻了出來。
“她現在在哪?”
“她和杭先生都在本色夜總會!”
葉初九面色平靜地踩著對方探出車底的腦袋下了車,不急不慢地朝著周圍的人說道:“狗Ri的,這狐狸還沒露尾巴呢,這跳蚤倒是先蹦躂起來了。讓他帶路,領咱們去本色會會那個袁大小姐!”
浩浩蕩蕩的車隊,以誇張的速度朝著位於京城南郊的本色俱樂部駛進著。
即將大難臨頭的袁大小姐,此時卻正嗨在興頭上。
她對毒不感興趣,不過這藥卻是她的最愛。
對於一個平常對那種事提不起興趣的女人來說,用藥是一個很好的發洩途徑。
杭景天並不喜歡這種讓人迷失心智的東西,不過他卻是喜歡看別人用,特別是像袁菲這種要樣有樣、要條有條的女人。
杭景天徹底無視了一旁的陪嗨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頭秀髮誇張地甩成了傘狀的袁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