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東滿不在乎地說:“隨便,反正國寶已經到了我手裡啦!”說話間,他的神情十分囂張。我冷笑一聲:“人啊,最大的悲哀就是太高看自己了!”“你什麼意思?”“憑你這樣的人品你以為我們會帶真的敦煌佛經來和你交易?”我這句話讓趙旭東驚愕不已,他看著站在貨艙邊的那個人。那人渾身如篩糠,手腳抖個不停。漸漸的,貨艙裡出來一個模糊的持槍的身影,藉著月色,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頭頂的那枚警徽!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五名警察,指著趙旭東三個人喝道:“不許動!”趙旭東氣得咬牙切齒,他惡狠狠地對我說:“張佳亮,你沒信用,居然報警!”我說道:“你別誤會,只不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一個朋友,她正好在警察圈裡混,我可沒有報警呀!”趙旭東猙獰地說道:“你別得意,我還有她呢!”他指著萱萱,就在他伸出手指的同時,“啪”的一聲,挾持萱萱的那個人頭頂飛濺出一絲血線,倒地不起。
我趁機撲上去,搶過萱萱。趙旭東這才明白,除了眼前的五名警察,還在遠處的樓頂佈置著狙擊手。趙旭東見大勢已去,無奈地苦笑道:“哈哈哈哈哈……窮途末路……”我朗聲說道:“趙旭東,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投降吧!”就在此時,突然有一艘快艇從北邊的河面駛來,速度之快超乎想象,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趙旭東縱身跳上了遊艇。老宋大喝一聲:“我殿後!”竟然在沒有任何掩體掩護的情況下悍然向警方開槍!警方迅速還擊。“叭叭叭叭”一陣槍響後,老宋身重數彈,躺在了地上。
我揭去萱萱嘴上的膠布,鬆開繩子。萱萱一把抱住我,嚶嚶哭泣。我安慰她:“好了,沒事了,沒事了……”萱萱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滿臉帶淚地說:“我好害怕。”我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傻丫頭,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可是趙旭東卻跑了。”她似乎是在自責,其實這根本不關她的事。
我笑道:“放心,他跑不了。”見萱萱不解的樣子,我說道,“趙旭東選在這裡交易的同時,拿到國寶的他一定會為出逃想好退路。湯河東流入海,從海上出逃是最方便的了!”我正說話的時候,海警支援的快艇駛過來。我們上了船,朝趙旭東逃跑的方向追去。
萱萱說:“所以,你已經料到這一切了?”“嗯,包括之前警方的新聞釋出會也是假的,不過是我們和警方演的一齣戲。車上的書都是一些沒用的報刊雜誌,咱們這五位神勇的人民警察也是一開始就安排在貨艙裡的。趙旭東的手下開啟貨艙門點驗的時候,警察就用槍指著他,他還敢亂說話嗎?”我把一切的佈置都說了出來。
也許是久別重逢太過喜悅,萱萱情不自禁地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道:“不愧是‘小諸葛’!”這一下弄得我大窘,我嘟囔了一句:“回家再說吧,這麼多人看著……”大家都笑起來。
秦皇島海警的警力在抓捕麻克的時候我們就見過的。此時趙旭東正在海面上團團轉,沒辦法突破海警的包圍。我們衝上前去,趙旭東一方只有兩個人,勢單力孤,但還在負隅頑抗,向我們射擊。
這時,只見趙旭東所乘的快艇上面的駕駛員忽然站起來跳到海里,朝著海警的大船游去,一邊遊一邊高聲地叫:“別別別,別開槍,我投降,我投降!”趙旭東眼見手下背叛自己,衝著那人就連開數槍,與此同時,警方的槍也響了。一顆子彈射入了趙旭東的胸膛。他用驚懼的眼神望著發出強光的探照燈,身子慢慢仰面倒下,栽進了冰冷的海水裡。深藍色的海水泛起了鮮紅的血跡,大海的浪花將它們打碎,慢慢地流向遠方……
注視著這一切,我們竟然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海警確認後,發出“嫌疑人已被擊斃,嫌疑人已被擊斃……”的聲音,我們才額手相慶,大家激動地相互擁抱,敦煌佛經事件歷經數月的曲折磨難,在今天終於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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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和萱萱完婚了。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穿上了新郎的禮服,看著化妝鏡前的自己,總覺得那件衣服和自己極不相稱。金鎖敲著自己的手錶,催促我說:“喂,老大,好了吧?再不出發就誤了吉時了!”我說道:“好了好了。”一邊繫著領帶一邊門口走。
韓笑跑回我剛才的位置,拿起一束花:“四哥,花,你忘了拿花了!”我們來到了萱萱所住酒店的房間前,大家比往日都要輕鬆高興。三光說道:“哎,這次叫門就得我來了!”他整理一下領帶,清清嗓子,示意我們大家都不要出聲,然後敲敲門說,“您好,服務生。”這一句話逗得我們鬨堂大笑。裡面傳來了趙維敏的聲音:“三光哥,你還是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