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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土地最後交到哪家地產商的手中,並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看你們的競標書,所以如果蘇總的競標不合政府的期望,那我們只能說句抱歉了。”身著西裝的年輕男子在蘇譽的面前停下腳步,不卑不吭地回道。

李穗注意到這位年輕的男子跟他父親一樣有一個鷹鉤鼻,只不過與看上去面慈的父親不同,年輕兒子的眼中卻有一番厭惡,像是看見腐肉一樣的厭惡。

“鄭博!”鄭廳長瞧了兒子一眼,像是在提醒他的莽撞。

“爸爸,你不能再這樣任由他們SU這樣下去了,梧桐城的民航已經全部在他們手中了,金融業也要看SU的臉色,而現在他們又仗著財大氣粗來搶佔梧桐城的土地,如果國土廳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用不了多久這整個梧桐城的地產都要在他們手中了……”

這位鄭公子鄭博說道這裡時將目光落在了李穗身上,“這位小姐,我不知道蘇總究竟給了你多少房產,但是你得到的每一座房子,都可能是犧牲了梧桐城裡其他家庭的幸福……”

“如果鄭公子認為家庭的幸福就是房產,那麼你錯了。”蘇譽不急不慢地接著他的話,說。

鄭博似乎沒預料到蘇譽會這麼認真的說,愣了一下後,問:“那……是什麼?”

“不知道。”蘇譽隨即嘴角彎了一下,“我只知道SU從不接受抱歉,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另外,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沒有給這位小姐任何房產,不過你的現任女友倒是收過我的一處房產……”

剎那間,鄭博的臉色拉下來了,連鄭廳長的臉色都變得不好了。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能聽懂就行。

蘇譽滿意地冷笑一聲‘回見’,帶李穗離開了池塘邊。

等倆人走到了白色別墅的門口後,李穗這才有點好奇地小聲問道:“你剛才是故意惹那位鄭公子不高興的?”

蘇譽邁上別墅的石階,收起了臉上殘留的一絲笑容。他伸出手一把將李穗拉進屋內,隨即將她推抵在壁爐的牆面上,抓住她的衣領,斂起眉,道:“你用什麼口氣跟我說話?不要以為你和我有多熟,也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所以,不要嘗試猜測我。”

他看著她的眼睛,跟沒有生火的壁爐一樣冰冷。

李穗嚥下一口口水,“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而已……”

“你那麼聰明會不知道嗎?”蘇譽挑挑眉梢,依舊死死地箍住她。

李穗絲毫不敢動,因為他不動;她也絲毫不敢出聲,因為她怕他不喜歡。

“把右手伸出來。”過了一會兒後,蘇譽開口說。

她怔住,但還是按照他說的話將右手緩緩地伸出、然後張開。她的手很好看,修長而纖細的手指如玉蔥。

下一刻,李穗突然皺起了眉頭,上門牙緊緊磕住嘴唇才忍住了就要脫口而出的疼痛。

她好看的右手掌中有一道劃痕,是上次玻璃劃傷的地方,因為掌心區域經常活動,那道傷痕至今都沒有完全癒合,張開時可以看見紅腫的粉色息肉。

“疼,是不是?”他將手中最後一撮從餐桌上捻起的鹽粒鋪撒在她的掌心裡。

汗水沿著李穗的額際筆直地往下流淌,她渴望用喘息緩解掌心的疼痛,可是她不敢張口,只要有那麼一刻的鬆弛,她就忍不住了。

“這是讓你記住,我們不是在平等地位上的,而你應該怕我,知道了麼?”

汗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又或者是淚水,她只能閉上眼睛一個勁地點頭,告訴他,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可能是李穗的反應很符合蘇譽的預期,他將一條手鍊戴在了她的右手腕上,鏈上有一朵七色花,是用七種不同色澤的水晶雕琢而成的,價值連城。

“嗯,剛好適合。”他抓住她的手腕,瞧了瞧水晶在光線裡折射出的繽紛光彩,像是一道彩虹凝縮在了別墅封閉的空間裡。

“李穗,遊戲現在開始了。”

蘇譽在她耳畔說了最後一句話,鬆開禁錮住她身體的手,整了整自己衣服上的褶皺,他沒有任何情緒表情地轉身離開。

失去了蘇譽的支撐,李穗的身體像是虛脫了一般貼著壁爐面一點一點地往下滑,右手不自覺地顫抖,疼得不像是自己的手了。

鑽心的疼,想要將她撕裂。

也許醃肉也是這麼痛的,她打算以後再也不吃醃製品了。李穗可笑地笑了兩聲,她這個時候也還能自嘲,至少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她從模糊的視線裡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