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又想起這句話!
此前他也想過,不過那是警醒,而今想來,就是明悟了!
“嶺南怎麼辦?”
沉吟良久,薛向忽然問出這麼句話來。
薛安遠飲一口茶,“該咋辦咋辦,還是看組織安排吧!”
薛向並不滿意這個答案。嶺南這邊是硬實力,且薛安遠已經執掌了五年之久,算是根基漸固,比之軍w四大部來說,薛向反而更看中嶺南,因為如今的嶺南更不比從前,絕大部分軍事革新,也是從嶺南肇始,眼下嶺南軍區的武裝力量和戰鬥力。幾乎能佔據共和國武力的半壁江山,當然。那個戰略炮兵部隊除外。
可眼下的情況,確實有些麻煩,薛安遠進這半步,就必須放棄嶺南,因為如今的軍委副可以說軍委的核心,主管的是大方面,絕對沒有任實職的先例,比如安老爺子,就一個軍委副的職銜。分管著總後,但非總後主官。
是以,若薛安遠擔任軍委副,大軍區長官的實職,勢必要交付出手!
這點,薛向是萬萬不願的!
倒不是說薛老三是屬鱔魚簍子的,不懂取捨之道。而是前者就名,後者就實,他不願捨實而就名!
但話又說回來,薛安遠此次進這半步。並不是奔著軍職去的,而是朝軍神的另一個位子去的!
而這兩個位子雙位一體,難以割裂,萬萬沒有要一個不要一個的道理,是以,薛老三才作了難。
“怎麼,你還有什麼意見?”
見薛老三臉上陰晴不定,薛安遠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定是又存了什麼心思。
“嶺南草創,後繼乏人,這時您撒手丟開,只怕於國於家無利啊!”
薛向婉轉而言,卻是實話。
薛安遠聞言,閉口不語,抱了茶杯,不住摩挲。顯然,他也是認同薛向的話的。
眼下的嶺南軍區,確實如薛向所言,軍事革新才剛剛走上正規,國家天量投資,各項軍事科研,也都在彼處,而這一切都由薛安遠這個發起人一手掌握,全盤排程。
如今,薛安遠上位,勢必丟下嶺南,而指望繼任者蕭規曹隨,只怕也是奢望!
如此一來,真就是於國於家無利了!
“老三,要不這半步,我就不進了!”
薛安遠一扣茶蓋,做出了決定!
薛向盯著自己的伯父,心中感慨萬千,這大概才是締造共和國的無數先烈們的真正面目,英雄本色,為國為民,無計個人得失!
“大伯,切不可意氣用事!”
感動歸感動,薛向決計不能讓薛安遠輕率已定,因為眼下之機遇,可謂千載難逢,萬萬容不得有失。
說話兒,薛老三腦子裡飛速旋轉開了,他還是希望能尋到兩全之法,一全自家,二全國家!
可這等事兒,又不是破解數學題,靠腦筋就有用,這等軍國重事,已經超出了薛老三的能力之外,除了借力用力,在這等大事上,他自己幾乎沒有力量。
見自家侄子眼神凝滯,眉峰陡聚,一張俊臉沉得快滴下水來,薛安遠知他辛苦,轉移話題道:“老三,你這次在蕭山幹得不錯,雖然我也聽了些閒言碎語,不過,只要是給老百姓辦事兒,咱們誰也不怕,對了,你在蕭山的官兒當到頭了吧,下一步打算去哪兒,我說趁這得空,趕緊把婚結了吧,老蘇家那姑娘不錯!”
薛向正凝神想事兒,一聽薛安遠提起結婚,立時腦袋都大了!
原來,他到蕭山後,蘇美人沒少給他電話,雖然他心中覺得愧疚小妮子,可蘇美人已然是自己老婆了,冷著不搭理,顯然也不成,於是,他便耐著性子和蘇美人聊。後來,不知怎的,小妮子的電話也頻繁起來,好似跟蘇美人較勁一般,且這二位來電時間,往往撞車,一個接通了,一個就得不停佔線,待掛掉那個,另外一個保準來電,追著問上半天,最後,薛老三實在受不了了,乾脆,讓電訊班的幹事,給他辦公室換了線路,這才得以清靜。
但管中窺豹,便見一斑,小妮子那邊絕對是知道了,吃味兒了!細說來,薛老三是打心眼裡,不願在這兒女情長上,上演什麼情深深雨濛濛。
“不急,不急,上回不是說好了嘛,八月十五,我都跟人家都說了,總不能再改日子吧,至於我新崗位,咱也不操心,也操不著心,反正是皮球一個,人家往哪兒踢,咱就得往哪兒去不是?”
這兩件事兒,確實是一直讓薛老三縈懷的,尤其是後邊那件,自從洪道唸完任命書後,他嘴上雖然未說,卻一直在心頭掛著。想他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