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突然又響。
張雲陽止住腳步。
“嘎嘎,你還真不聽話,現在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馬局長手一抖,電話掉下來,張雲陽一個箭步接在手:“你就不怕我們也殺掉你想要的人?”
說完,張雲陽先掛電話。
錢警官張張嘴,沒敢把話說出來。
不過兩個技術人員可不知道,其中一個直接開腔:“你做什麼?為什麼掛電話,我們還想拖延一會呢,老錢,他為什麼在這裡……”
錢警官自然不會亂說,有些為難的擺擺手。
好在他的電話也響了,是吳局長打來的:“你那邊有什麼情況?在幾秒鐘前李響暴露了,凶多吉少。”
李響就是那個偵查老手。
錢警官一哆嗦,“不會吧。”
“什麼事啊,你說清楚。”
張雲陽聽得一清二楚:“剛才那個老偵察員出事了,他說的代價十有八九是他。”
技術員都是縣局的,自然知道李響的厲害,也一臉凝重起來。
張雲陽不太清楚的是,此時此刻其實案件驟然升級。
綁架案是刑事案,不過沒有出現撕票、殘殺以及成交逃逸之前,只是一般刑事案件;而殺警、搶奪槍械都屬於重大案件,如果確定李響被殺或者被抓,那麼他身上的槍支也會失蹤,就是重大刑事案件,必須同時地級市一級的刑偵部門,同時要領導幹部做出彙報。
與此同時當地軍警都會通報。
失槍案、殺警案就是這樣的流程。
顯然吳局長實在做最後的努力,他即將失去全權。
張雲陽二話沒說直接衝出去,臨走大喊一聲:“請求支援,保護這裡。”
錢警官看看馬局長和馬莉莉,立刻明白了。
對方萬一狗急跳牆,這裡就他一個有槍,根本不管用,他只是一個派出所長,還是新提拔的。
馬局長和馬莉莉也可能成為他脅迫綁架的目標。
對方也可能不止一人,而好似一個團隊。
張雲陽直奔城東。
那裡臨海,是一片丘陵加石灘的地形,不過有三四個小漁村。
幾條小道穿插其間,都是崎嶇難行的那種。
張雲陽此時心中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像很快要消失的樣子,很想是那種傳說中的真覺,所以張雲陽就放開心神,跟著感覺走,車子開不進去了,就扔下步行,終於趕到一個小路的中間,他停下腳步。
本能的感覺這裡非常危險,張雲陽沒有在前一步。
兩旁的樹林裡蹲著三個人。
都是蒙著臉,穿著古怪的衣褲,袖口褲口都紮緊,帶著頭套手套,幾乎就露出一雙眼睛。
“真邪乎,他怎麼就不走前一步呢?”
“他是高手,可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哪裡設了埋伏,我看老大這會挺懸的。”
最後一個人低喝一聲:“閉嘴!”
張雲陽還在觀察。
這應該是一個茶水鋪,加上修理鋪,上面還掛著一個電動車的輪胎,歪歪斜斜的“修車焊接”的牌子。
木頭搭建的修理鋪,有三間半的樣子,最後一間索性就是拿彩鋼瓦圍了三面,裡面堆著一些柴火和雜物。
張雲陽眼尖,已經看到一把柴刀上面有血,乾枯的。
肯定不會是動物的血。
再看地上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不過好幾攤機油漬中有一攤顯然不一樣,顏色是暗紅色的。
這裡死過人!
空氣中淡淡的屍氣也證明了這一點。
張雲陽手一揮,一個銀亮的物件飛了出去。
樹林裡:“那是什麼?”
沒見識的傢伙們自然不會知道那是他們老大都夢寐以求的靈兵。
柳葉刀撞開房門,張雲陽還沒來得及看,裡面就撲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赫然是一個頭顱,像是被生生從身體裡撥出來的那種,帶著喉管血管和一根連著殘破肺葉的頭顱,居然還睜著眼。
頭顱很靈活的避開了柳葉刀,直接衝出來撲向張雲陽。
這是一個男人的頭顱,五十來歲,鬚髮花白,臉上還有機油的痕跡,顯然是這裡原先的主人。
“飛頭降?”
饒是張雲陽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東西。這可是南洋一帶的邪惡東西。
一般降頭師是不敢到國內來的,倒不是怕什麼高人,而是他們本身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