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脖頸緊緊抱住,頭貼他的鎖骨上面,不鬧了。
宋校笑道:“孩子氣。”
把她放回床上,宋校要回盥洗室把凱茵換下來的髒衣物泡上洗衣粉,這孩子的貼身衣物,他不給任何人碰,他自己洗。
往盥洗室走的時候不經意又回頭朝她看看,看見她往床頭櫃拿剛才他端上來的牛奶,宋校制止她:“涼了,別碰。”
凱茵朝他怯怯的望了一眼,卻聽話的縮回了小手,拉高被子遮住自己鼻子以下,留兩隻黑烏烏的大眼睛看著他。
那模樣,怎麼看都有些怨念吧。
宋校忍俊不禁,去盥洗室浸泡凱茵的髒衣物了。
泡好她的衣服,血水逐漸從清水中浮出顏色來,顏色雖好,可他心情不好,都是這孩子流出來的血,他捨不得。
洗乾淨了手,拿面巾擦乾,從盥洗室出來,凱茵還和剛才一樣,蒙著自己靠在床頭一聲不吭,眼睛看著他,到底有些怕他,是這樣嗎?
是不是剛才對她有些太嚴厲了?宋校心裡有悔。
為了不讓這孩子害怕他,所以他換上溫和親切的表情,走到床邊雙手下撐,含笑問她:“下樓吃早餐?”
這孩子拉著被子矇住自己大半張臉,只留兩隻怯意滿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他,也不回話,宋校莫名悔怨的很,伸手朝她頭上輕輕一拍,認真的問起她:“怕我?”
怎麼不怕?比她大十歲的男人怎麼不怕?他一生氣,就讓凱茵想起了蕭俊峰,往往老爸出現宋校這種嚴厲的表情時,後面接踵而至的就是打她。
小時候不聽話,被老爸打過許多次,最近一次是今年開春時的懷孕風波,二十二歲了,還被老爸打了腦袋,怕疼,趴在桌子上哭,要不是老媽護著她,又得給老爸甩幾巴掌。
她悶下頭,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了一片濃濃的陰影,似乎還含著怨氣呢。
宋校揉揉她的頭:“好了,下樓吃飯。”
已經換上乾淨的衣服了,凱茵倒也願意,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沒有任性,只是讓他拿一下她的柺杖。
陶波已經走了,宋校沒看見他心情好了起來,放凱茵坐進椅中,自己拉開旁邊的椅子,動手給她剝雞蛋。
桌上的幾位長輩臉色並不明朗,尤其宋守正,不過這些不滿也都壓在心中,沒有當面找兒子發洩出來,清晨早飯,因為陶波這件事,給往日溫馨和樂的氣氛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
早餐後,宋校抱凱茵上樓換衣服,樓梯間將接下來要去軍區醫院看老中醫的事情告知了凱茵,她不願意,說早就看過中醫西醫了,沒用。
宋校沒再說話,將她送到床上給她找出行的衣服,挑選好放在床上,對她說:“自己穿衣服,我去找家安有點事。”
凱茵仰起頭,表情不快的看著他,被他視而不見,轉身就走了。
宋校走到走廊時恰好家安站在走廊上對他身後的方向喊:“媽媽你快點!”
今天學校報名,張婉送她。
張婉的聲音從臥室傳遞出來,應了一聲“好”,家安才將視線移到宋校五官中,看的是他的嘴唇:“哥。”
宋校的嘴唇,很薄,嘴唇薄的男人聽說是薄情的代名詞,家安卻沒有看出宋校薄情的地方。
他靠近,半倚走廊欄杆,面無表情的問起家安:“你們班的女生對陶波的評價如何?”
家安惑然不解,皺眉反問:“哥你指的哪方面?”
宋校平靜吐出幾字:“搔擾女學生那方面。”
“……”
☆、233。沐浴在愛河裡的男人
家安怔住,尷尬的打量著宋校灰色的瞳孔,不確定的半笑半嚴肅道:“哥你想多了吧?陶老師挺好的。”
宋校挑眉,漫不經心的看著家安的眼睛,似有似無的自語一句:“是嗎……”
一切皆在心中,家安年幼,又怎懂得男人的心在想什麼呢。
他沒表露出任何不對,轉身離開。
回房時凱茵已經換好了出行的衣服,朝他抬頭看去一眼,沒太多表情,日常那般犬。
宋校心中卻是高興的,小女孩聽話總歸是好的,他輕輕掩上門,邁步走到床邊,蹲下去幫她穿鞋。
小女孩的鞋子,很小,放在他掌心像一條小船兒,黑色扣帶的平底皮鞋,學生氣很濃踺。
掌心握著這樣的鞋子,竟然也能喜歡起來,猶記得曾經遇見過一位知性女性,修長的腿搭配黑色高跟鞋,曾經那般狂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