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多。安在濤趕去了梅園夜總會。等他趕到的時候,張綱等人早就到了。幾個個人在梅園瘋狂了好幾個小時,喝了很多啤酒,又開了兩個包房唱了會歌,這才漸漸散去。
安在濤難得這麼瘋狂一把,也喝了不少啤酒,有了幾分的醉意。他跟張綱並肩說笑著走出梅園夜總會的大門,卻在門口處看見李湘正伏在那裡嘔吐。李湘今晚表現得很沉默很不合群,只是躲在一旁默默地喝酒,因為人太多,安在濤也沒顧的上跟她說太多的話,不成想她還真喝醉了。
張綱向安在濤使了個眼色。李湘對安在濤的那點曖昧情愫,在濱海晨報新聞部幾乎是盡人皆知,見李湘借酒澆愁,誰都明白是為了什麼。
安在濤走了過去,扶起李湘來,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遞過一張面巾紙去,“李湘,你喝醉了
李湘慢慢抬起頭來,痴痴地望著安在濤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寒風吹拂起她額前的一縷亂髮,汪汪似水的大眼中全是落箕和迷離,她搖了搖頭,起身推開了安在濤,踉蹌著沿著車流如織的馬路奔去。
安在濤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拉住醉得已經站不住的李湘。攔住一輛計程車,強行將她塞入了計程車裡。李湘的家住在濱海一個老式的小區裡,安在濤知道這是已經破產的濱海制絲廠的宿舍區。
安在濤扶著李湘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因為已經吐了一場,又在車上靠在安在濤的肩膀上小睡了片刻,再經午夜的寒風一吹,李湘的醉意其實已經緩解了很多。
她幽幽一嘆,默默前行著,沿著小區裡黑驂驂的路徑向最深處的一幢四層樓房走去。安在濤本想離去,見她身形還是有些踉蹌,不放心所以還是又追了上去,一直將她送到了樓上。見李湘從自己的包裡就著昏暗的燈光找房門鑰匙,安在濤笑了笑,“李湘,我先回去了,你回家多喝點茶水解解酒,以後別喝這麼多酒了
李湘眼圈一紅,從包裡將一串鑰匙提留了出來,慢騰騰地抬頭望著安存濤,嘴唇顫抖了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知道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安在濤心裡一聲嘆息。他向李湘點了點頭,就要轉身下樓。
門哐噹一聲開啟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探出頭來,“姐,你跟誰說話?你幹啥去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安在濤的背影盡入小夥子的眼簾,他有些敵意地低低道,“姐,那是誰?”
李湘理也沒理他,就擠進了門去。
小夥子是李湘的弟弟李傑,李傑見李湘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喝著開水,房中瀰漫著一股子濃濃的酒氣,不由就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你倒是悠閒自在了,出去喝這麼多酒,害得我和媽一直沒有睡覺給你等
那男人是誰?姐,你是不是因為他才不願意跟孫經理來往的?”
李湘皺了皺眉,腹中火燒火燎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李傑還要說什麼,李湘的母親披著睡衣從臥房裡走了出來,慢慢坐在了沙發上,不滿地掃了李傑一眼,微微有些氣喘,小杰,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姐不喜歡那個孫經理就算了,你也不能為了你自己的前程。讓你姐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吧?”
“姐,媽,我這都是為了我們家好啊。你們想想看,這孫經理的爸爸是建委主任,他又是名牌大學生,年輕有為,大權在握,人長得英俊帥氣,家裡又有背景,姐姐如果能嫁給他,小家就徹底改變命適了六他對姐姐一往情深,我也沒強七。我只是想,姐姐你能不能嘗試著再跟他交往一段時間?姐,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年提供銷科副科長的事情可就要泡湯了呀。”李傑一**坐在沙發上,急急道。
李傑在濱海自來水公司工作。他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後來自己上了個電大混了個專科文憑,還是李湘四處活動才讓他進了這家單位。雖然是國有企業不是機關,但收入卻不算低,也算是不錯的工作了。
濱海自來水公司的副經理孫炳是建委孫主任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就進了這家國企。短短5年之中,就從普通的辦公室文秘一直混到了副經理的職位上,當然是跟他的家世有很大的關係。他自打見了李湘一面。就開始狂熱地追起李湘,順帶著對李傑也另眼相看。李傑為了自己的前途,一力贊成李湘跟孫炳來往,可李湘卻一直看不上孫炳。
小杰,不是姐不幫你,可你也不能強迫姐愛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啊。我們雖然窮,但人窮志不能短。你怎能為了自己的升職就不顧姐姐的幸福?”李湘本就因為醉酒身子不舒服,又見李傑又“老調重彈,小,有些生氣了,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