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根據報社的要求,他只需要從市民的爆料中篩選出新聞選題來,便可以上報總編室獨自展開採訪。
看著傳呼機上的簡訊,安在濤突然覺得這條資訊挺有意思:小安記者,火車站附近小旅館色情猖獗,警察當保護傘,望來一訪。
安在濤心裡一動,有了幾分興趣。其實,他也知道,火車站周邊遍佈大小不一的小旅館,而在這種小旅館裡有很多廉價的小姐出沒。火車站一向是藏汙納垢的地方,這種情況不僅僅是濱海,國內很多地方基本上都是如此。
想了想,安在濤找了個電話亭,給總編辦打了申報選題的申請,然後將摩托車騎回家,跟母親打了個招呼,便坐著公交車去了火車站。
下了公交車,安在濤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慢慢向火車站的廣場上走去。此刻正值8月底,又到了學生返校的高峰期,所以火車站廣場上人流量還是比較大,到處都是揹著大包小包的男女學生乘客。
安在濤走了幾步,迎面便走來兩個矮胖的中年婦女,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濃烈的汗臭味,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小老弟,招待所住不?住了一個人20塊錢,裡面帶小姐的。過去看上小姐玩,看不上住宿20塊。”這顯然就是附近小旅館的招客服務員,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噁心的大黃牙,“你放心,咱這安全第一,舒服第二,咱這開了將近10年的老店。不玩咱又不收你一毛錢,你放心,絕對不會有警察來管的,我們跟派出所都是合作關係。”
要不是有心而來暗訪,安在濤哪裡會跟這些噁心的女子打交道,他定了定神,用普通話說道,裝作有些動心的樣子,“真的沒有警察來查?”
那其中一個矮胖的中年女子見他有些動心,便上來拉拉扯扯,“走吧,姐姐還能騙你不成?走吧,過不滿意你可以再走嘛。”
……
……
一個女子帶著安在濤沿著東邊的街道穿過一條小巷,拐了一個彎進了一條小衚衕,而另一個女子繼續留在火車站廣場上繼續尋覓著獵物。
眼前其實是一座陳舊的居民樓,只有兩層。而在這座筒子樓上,安在濤掃了一眼,起碼有三家小旅館。帶路的女子屬於一家靠近衚衕口的旅館,名叫瑞豐。
進了旅館,裡面燈光陰暗,發散著混合著汗臭和垃圾臭味的難聞味道,地面的白瓷磚幾乎成了黑瓷磚,都是骯髒不堪。不由安在濤分年女子就將他推給一個坐在門內沙發上抽菸的中年男子,然後轉身而去。
中年男子大約40多歲的年紀,下身一條花褲衩,上身精赤,渾濁的目光掃了安在濤一眼,口中的酒氣絲絲透出,“1號還空著,你自己進”
說完,那男子就橫在了門口,一副不住店不**就不讓離去的架勢。
安在濤眉頭一皺,但今日他是有備而來,所以也就不再“推辭”,直接就進了隔壁的一間黑乎乎的包間。房門用海綿墊子封死,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床上鋪著一條洗得發黃的白床單,床頭邊放著一個避孕套和一卷衛生紙。除此之外,別無長物。
安在濤從口袋裡掏出煙,剛剛點上,門一響,便進來一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女人,這女人身材高挑,胸部高聳頗有幾分姿色,只是面色蠟黃雖然塗抹了很多脂粉,但也難以遮掩住一臉的疲倦、病態和蒼老。
女人進來後看也沒看安在濤一眼,就匆匆脫去了上身的T恤,露出裡面粉紅色的胸罩來。她嘶啞著嗓子道,“脫衣服吧,一次性玩30,包夜100。”
安在濤皺了皺眉,背過身去,“你先穿上衣服。”
那女人吃吃一笑,“弟弟你頭一回來玩不要緊,一回生二回熟……姐姐會讓你舒服的……”
說話間,那女人順手將粉紅色的胸罩解下,輕輕一甩,就越過安在濤的頭頂落在了床上。女子**著上身,兩隻豐碩的大**晃動著,向安在濤走了過去,一**坐在床上,伸手過去,“給我一根菸。”
安在濤儘管是有備而來,但他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見那女子胸前那對已經開始下垂的**就在自己眼前晃盪著,不由也有些慌亂,他微微退後了一步,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遞給了那女子。
那女子有些奇怪地望著安在濤,見他文質彬彬面容英挺,不太像是常來常往的那些市井嫖客,不由放肆地笑了起來,“來啊,坐姐姐身邊。時間有限啊,要不你可是要加錢的。”
安在濤長出了一口氣,背靠在門上,從口袋裡甩出一張百元大鈔來,“我們談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