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等事麼?”蕭雲聽了,心下暗奇。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他總有一種感覺,那隱匿在硯山的民間畫家,就是自己碰到的自稱是吳道子的怪老頭,也就是聶小倩的爺爺。
論年齡,那是不可能的事,那個民間畫家如果還在的話,應該都有兩百多歲了,或還遠遠不止,若真是吳道子的化身,那就很自然了。
“蕭雲,要不我陪你一道去吧。”安怡然道。她也很想到硯山看看。
蕭雲搖了搖頭笑道:“你既然進了刑警隊,就會有約束的,歐陽冰怎麼會隨便放你的。”
“哼,這由得她嗎?我有沒有和她籤什麼合約,我隨時可以退出的。”安怡然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
“算了,還是我一個人過去吧,再說那裡也有我的熟悉的人……”蕭雲差一點脫口說出了小鈴鐺和那兩個妖女。
安怡然好奇地問:“在那你有什麼熟悉的人?”
呃,蕭雲想了想道:“嗯,暫時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他隨意將以前救過的一名婦女的事說了出來。
“哥,我支援你,說不定你到那兒還會給我們帶回一、兩個美女姐妹來呢!”聶小倩鼓掌道。
馮霞笑道:“真要是那樣,我們這裡就熱鬧了!”
蕭雲卻老神在在地道:“嗯,說不定哥到了硯山,還真有一番奇遇呢!”他這話是暗指的小鈴鐺等人,畢竟讓她們總呆在戒指裡是不成事的。
早餐結束後,三女趕著去上班,安怡然有自己的車子,那是段浩然生前送給她的,聶小倩和馮霞樂得再不用擠公交了,上下班有車,真是不亦樂乎。
蕭雲駕駛著唐嫣那一輛白色的大眾polo,前往硯山,好在唐嫣託關係幫他弄了一張駕駛執照,倒也不怕交警查了。
……
車到江縣的縣城時,距硯山還有七十多公里。
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蕭雲尋了一家飯店,在門口停了車子,正準備進去,只聽得不遠處傳來一片不和諧的聲音。
“美女,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是啊,做了我們苟哥的馬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再也不用拋頭露面賣這些花花草草的!”
“你的胸很大嘛,讓我們苟哥摸摸,看看軟不軟!”
“哎呀,別害羞嘛,都什麼年代了……”
“對了,美女,剛才聽說你這賣的這草叫什麼醉紅唇,能讓男人強大?苟哥我全包了,不過,我得在你身上試試是不是能強大……”
什麼,醉紅唇?
蕭雲循聲看去,只見一夥混混模樣的人,圍著一個年輕姑娘正動手動腳的。
難道這姑娘就是上次自己在街頭碰到的那個中年婦女的女兒?
“放開我,不要這樣……”那姑娘的一隻玉手,冷不丁地被一個身材健壯小子緊緊攥了手裡,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那小子朋克頭,夾克配牛仔褲,滿臉橫肉,正不懷好意地看著那姑娘:“美女,長得這麼漂亮,是哪裡人?是不是第一次來城裡啊?”
“放了我的手……”姑娘抽不回自己的手,眼裡似有淚花閃爍了。
等看清那姑娘的臉,蕭雲的腦子裡嗡地一聲,一下子脹大了。
一身似曾相識的白色修身長裙,青絲拂面的秀髮,以及那絕世的容顏,熟悉的面貌……這不真是他在畫裡見到過的那個年輕女子麼?
如夢如幻,如詩如歌的清麗女子!
這……
是怎麼一回事兒?
蕭雲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畫裡所遇的那位姑娘,正是那位中年婦女的女兒。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老天在冥冥之中安排下的機緣?
“住手!”
蕭雲胸中燃起一片怒火,旋風一樣卷撲了過去。
啪!
人到手出,蕭雲一記耳光就將那朋克頭給抽倒在了地上。
“啊,哪來的臭小子,敢打我們苟哥,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八蛋,快給我們苟哥跪下道歉,在分分鐘時間內,我們苟哥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麻辣隔逼的,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此時,那個被叫作苟哥的人,暈頭晃腦地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好像長這麼大,他只打別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揍,平日囂張慣了的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捂著迅速腫脹起來的左臉,陰狠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蕭雲的身上,嘴角抽了抽,惡狠狠地問:“剛才是你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