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脫了褲子,這個屁都沒放出來,想多都沒有……下午志高和志大那倆民工去他店裡要錢你看了沒有?”大兵問。
“看了,他現在不缺錢。”謝遠航道,那兩位的功效,只能是加深上官的焦慮而已,倒是便宜了那倆民工,一人揣了一萬。
“雖然技術磨嘰了點,不過我覺得確定上官和文雨欣的血緣關係只是個時間問題,這個問題不難,可我今天覺得,似乎我們漏了點什麼。”大兵道。
“漏了什麼?”謝遠航不通道。
“我覺得……麻實超的死,說不定和上官根本沒有關係。”大兵道。
“啊?”謝遠航眼睛瞪圓了,嚇壞了,要是這個嫌疑不在上官身上,那試圖從這兒關聯到舊案的方向很可能就錯了,他驚聲問著:“你別嚇唬我,等了十幾年好容易有點眉目。”
“我是這種感覺啊,從現在的表像看來,上官的家庭觀念很重,老婆比他小得多,有個兒子十七歲了,按年齡算,應該搶劫案發生一年多後成的家,假如是他的話,當年肯定經過很多年的低調隱藏生活,大貨司機就是了……恰恰在這種情況下,他和舊歡可能要斷了聯絡;而文英蘭呢,又是周明老婆,明擺著不可能嫁他,也就是說,這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真空。”大兵比劃著,若有所思了。
“你說的怎麼比技偵的話還難懂?”謝遠航沒聽明白。
“意思很簡單嘛,守一輩的才是老婆,睡過的也不能就都真當回事吧,那怕是有姑娘了,中原這鬼地方,生女娃很讓瞧不起的,沒準在他眼裡,遲早也是個出門人嘛……否則這麼些年,沒有找到上官和文英蘭更密切的聯絡嘛,誰特麼也說這是個一等一的好人。”大兵道。
謝遠航笑了,直道著:“我覺得你是同情他了,公益、捐款、安置殘疾人就業,還真是個好人,他是在贖罪,想花錢買個心安。當年草莽發家的,多數有這種情結。”
“不,就事論事,在麻實超被殺一案中,作案的方式是華登峰慣用的伎倆,乾得很漂亮;但是文英蘭和她女兒回老家,你不覺得不對勁?以上官當年策劃銀行搶劫的水平,怎麼可能把母女倆藏到鄉下,出國瞧病不很簡單,甚至就原地待著不動都行,可偏偏這個樣子,讓她們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大兵道,似乎抓到了一絲靈感,可那若隱或現的感覺,他卻說不清楚。
“你是籍此判斷,上官順敏沒有支使華登峰作案?”謝遠航道。
大兵點點頭,直道著:“我是覺得如果他做,不會這麼差。”
“那也很簡單啊,華登峰對文英蘭這麼關心,守望這麼多年,她家姑娘出事了,以他的變態水平,我覺得就一毛錢不給他都幹,對了,他可不是為錢殺人的。”謝遠航道,但是這樣的話,可就摘掉上官的嫌疑了,沒有釘住上官的東西,萬一生物技術的檢測再掉鏈子,那這樁舊案仍然會很難蓋棺定論。
“對,恐怕另有隱情啊。”大兵狐疑道,腦海裡在回憶著那些支離破碎的證據,而聯絡這些證據的,是說不清的親情、友情、甚至姦情,偏偏又是死無對證斷了很多,顯得如此凌亂,想得他頭痛不已。
嘀……嘀……手機的呼叫響起了,謝遠航掏著手機,催著大兵道著:“紀總隊長和孫廳到醫院,召咱們去商議個方式。哦喲,這老孃們真難對付,又哭又鬧又上吊的,沒法正常詢問啊。”
“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道門了,開啟它就是真相了。”大兵若有所思道。
“大兵,這節骨眼你可別變態了啊,我怎麼覺得你又有點不對勁了,都這份上了,軟的不行硬的,硬的不行橫的,千萬別抱著慈悲心腸。”
謝遠航卻是一把揪著他快走,根本沒有發現大兵已經變態了,變得神經質一般,拿著兩臺手機,開始瘋狂地瀏覽案情從頭到尾的資料,一路上連一句話也懶得講……
……
……
市局調來了談判專家,一男一女,用時二十分鐘,退出來了,不行,嫌疑人精神狀態紊亂,說話顛三倒四的,受刺激了。
趕緊上醫生,文英蘭卻發作的厲害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醫生束手無策了,又換了省廳兩位學心理學的女警,語重心長,安慰加寬慰,疏導加開導,情理加法理,說了半個小時,文英蘭不哭了,改一言不發了,原本還配合的談話開始仇視。
這把孫啟同可難為壞了,輕了沒用,重了起反作用,不輕不重可找不著那點兒啊,大兵和謝遠航匆匆來時,尹白鴿、鄧燕,正和市局、省廳的一干女警在商議,孫啟同和紀震把下午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