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有精神病的,甭他媽廢話。”持管的拖著管就一馬當先來了。
嗖一聲,大兵的彈弓出手了,一道銀光,那持管的剛出來兩步,啊地一聲慘叫,捂著嘴嚎了聲,手捂的地方像大姨媽來了一樣,汩汩流血……嗖,第二個彈射出,卻是車裡的司機中招,他捂著顴部慘叫,然後臉上有點硬,等放開手,那顆嵌在肉的鋼珠和著血掉手心了。
“我艹……”
“媽的……”
四人怒了,不管不顧地衝上來了,大兵早撒腿跑了,跑著跑著,蹭一回頭,後面的四人齊齊捂臉……嗖一聲,我艹,又有人慘叫了,持蝴蝶刀的捂著喉部,露出來的脖子被敲中了……那位還沒受傷的驚訝了句我艹,然後“呃”喉嚨被卡住了,一顆彈子直接射嘴裡了。
“內射加口爆……哈哈。”大兵狂笑著,大踏步跑了。
“尼馬,老子非砍死他。”持斧的瘋了,嘴裡冒著血含糊不清地道著,不過他根本沒發現,距離是不近不遠,十幾米左右,冷不丁大兵驀地回頭,他急急縮脖子抱頭,卻聽得嗖一聲,他背後開始慘叫了,前面的沒事,落在最後的腦袋上捱了一傢伙,手摸著就腫起包來了,氣得那人三尸神暴跳,不藏武器了,直接抽著砍刀張牙舞爪撲上來了。
持斧的看得心生怯意,失神間露出空檔了,他剛省神,驀地嘴上又是火辣辣一疼,疼得他眼冒金星,嘴裡不知道落了顆牙還是鋼珠,一不小心都給吞肚子裡了,血流的更甚了,他呸聲吐了口罵著,嘴漏風了,罵都聽不清了,那人早溜得好遠了。
轉身……拉弓……還追著倆齊齊抱頭蹲下,不可料抱頭更慘,簡直是活靶子,哎喲,手背一疼,打指節上了……一揉手,哎喲,又敲腦袋上了……那個見勢不對,掉頭跑,哎喲,中後腦勺了,那鋼珠敲在腦袋上,一敲就是一個大包,疼得暈頭轉向,而且是懼意越深,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發射在什麼地方。
四個人追了不到一百米,折了兩對,捂腦袋的、捂嘴的,還有扔了武器,腦袋和嘴一起捂的,司機還沒回過神來,形勢已逆轉了,那個彈弓的在背後追著,他同夥四個四散奔著,手裡的傢伙什早不知道扔什麼地方去了。
眼看著追上了一個,直被大兵逼到牆根,他呀呀呀捂著臉求著:“別別別,大哥。”
“看你沒拿刀,放你一馬,誰讓你來的?”大兵彈弓近距離對著,這麼近還了得?那小夥不迭地交待著:“魁哥讓我們來的,他不吃虧了麼,讓我替他找回場子來。”
“一個人多少錢?”大兵問。
“五千。”那小夥伸著手道,馬上省得不對了,又回捂著臉求著:“大哥,別打我,我就來湊個數。”
“老實人我就欺負得你沒意思了,滾吧。”大兵側頭,彈弓對著車裡嗖聲一射,正準備扭鑰匙溜的司機,哎喲喲甩著手,那鋼珠奇準無比的敲到右手上了。
“聽著啊……拿起手機,報警……快點。”大兵吼著,又一粒鋼珠捏上了。
“好好,別打別打。”司機嚇得抖索地掏著手機,右手疼得不能握,趕緊換左手。
“拔110,彙報一下,誰讓你們砍人,來了幾個,都叫什麼,快點。”大兵威脅著。
“哦……哦……”司機緊張地拔著,眼光遊移著,在他的視線裡,能看到那位被放過的,正悄悄從大兵背後摸上去,一把鋥亮的匕首握在手裡……驀地,那人撲去了。
嗖一聲,大兵轉身直射,那偷襲的啊聲嘴上中招了,疼得就往回捂,誰知道手裡還拿刀著呢,一下子反倒把自己給撩了一刀,他扔了匕首連滾帶爬地走了。
再一回首,準備扭鑰匙的司機知趣地一離手,叮一聲,一顆鋼珠準確地落在他離手的位置,再看時,大兵像沒有動一樣,還是拉著弓筋,正對著他。
“我打我打……打電話……別打我。”司機抖索著,拔著110,一通了,他吼著:“110,快來,我報警……有人打我們……啊……”
嘴一疼,說不出來了,手機掉了,通話中斷,他被嚇到極致了,開了車門捂著嘴喊著狂奔而去。
“哎,太業餘了。”
大兵搖搖頭,看著一地狼籍,幾處血跡,已經跑得沒影的幾個痞子,連車都不要了,路過的行人紛紛閃避躲得遠遠的,他跳上了車,直駕著這輛離開。
十五分鐘後,沿著碼頭泊著的數輛越野、轎車,開始像奏鳴曲一樣,嘭……大燈碎了;嘭……大燈又碎了,車燈、倒視映象中了魔咒一樣,隨著一輛緩緩駛過的車裡射出來的鋼珠,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