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咕咚,“哎呦!”
只一眨眼的功夫,李一鵬跪在了地上,金絲軟藤野蟒槍的槍尖頂在的脖子上,寒風陣陣冷刺骨,金槍抖擻如神龍。
原來那傅櫻梅早看出李一鵬的心思,故意賣了個破綻給他,沒想到那李一鵬真著了道,金槍一挑傅櫻梅手裡的長劍,待要回擊,傅櫻梅已跟到他的面前。
兩個人面對面,相距不過一尺,李一鵬金槍難以施展,而傅櫻梅剛好赤手空拳,“嘿”一掌揮出,直打在李一鵬的小肚子上。李一鵬臨倒之前,只嗅到了一口她嘴裡淡淡的香氣,隨後慘叫一聲,跌在地上。
手裡的長槍稀裡糊塗的到了傅櫻梅的手上,槍尖帶著一點寒意,直指李一鵬哽嗓,這時傅櫻梅問道:“紅拂醫閣的紅子華被你們關在哪兒了?”
李一鵬全身一抖,想說又不敢說,不說又不敢不說,稍一遲疑,只覺得小腿肚子上一痛,被槍戳了一下,傅櫻梅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先挑了你的腳筋,然後再挑你的手筋,最後割了你的舌頭,再戳瞎你的眼睛,把你掉在樹上,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李一鵬聞言驚叫了一聲,老淚縱橫,嘆道:“那我豈不和紅子華一樣了嗎?”
紅玉聞言,真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雙腿一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什麼?我父親他……”
“哎呀!我說、我說……”傅櫻梅怕他有逃走之心,連著在腿上戳了四五下,痛的李一鵬那廝放聲大嚎。
傅櫻梅問道:“說,紅子華現在被關在哪兒?”
“我說我說,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還敢嘴硬?”
“等等、等等,我說,我說我全交代,求女俠先別刺了,我、我怕疼。”李一鵬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緩緩說道:“數日前咱們分開之後,聖皇差人來問我你們都逃去了哪裡,我告訴聖皇說不知道。那時候我是真的不清楚,後來陰差陽錯,在平陽遇見了紅志紅霞,我向他們打聽你們的下落,可惜那兩個不中用的東西,啊!啊……我、我錯了,疼,我再也不亂說了。”
傅櫻梅聽他出言不遜,又給了他幾家夥,痛的他直咧嘴。接著說道:“後來,我騙他們說,你們可能在杜家莊,於是我就把這兩個傻乎乎的傢伙,領到了龍騎虎衛兵團的埋伏圈裡。沒想到他二人的武功那麼稀疏平常,我還擔心不是對手,早知道就自己動手了。”
紅玉忽然衝過去,抽出寶劍,指在他的脖子上,惡狠狠的吼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快說!”
李一鵬嚇得直哆嗦,用手往院裡一指,道:“在院子裡的大柳樹上吊著呢!”
紅玉二話不說,便往院子裡衝,獨孤焱唯恐有伏,也跟了進去。他們前腳一走,後腳射來一支毒標,傅櫻梅阻擋不暇,正中李一鵬哽嗓。
李一鵬吐了口黑血,不知帶走了多少秘密。
紅玉和獨孤焱進院不久,其餘眾人便也跟了進來。
紅拂醫閣戰地面積遼闊,房舍頗多,院內楊柳無數,但不知紅志紅霞都被吊在那棵樹上,想要回頭再去盤問的時候,傅櫻梅也跟了進來。
獨孤焱道:“你怎麼也進來了?李一鵬呢?”
傅櫻梅喘著粗氣,道:“已經死了。”
“你殺了他?”獨孤焱吃驚不已。
傅櫻梅道:“不,不是我。”
“那是她?”獨孤焱看了看段焦。
傅櫻梅道:“也不是,段焦再怎麼頑皮,也不會幹出這麼沒輕沒重的事。”
那邊段焦一臉的不屑,把臉一揚,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總之就是不看獨孤焱。
傅櫻梅接著道:“剛剛從溪流邊的林子裡打來一支毒鏢,我沒有攔住,你看就是這支,我追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說完,將一支兩寸來長的飛鏢遞給獨孤焱。
獨孤焱接過,在掌心掂量掂量,喃喃道:“重不到二兩,是什麼有如此勁力,將如此輕的鏢,射出二百步開外,殺死李一鵬的呢?”
傅櫻梅道:“如果只靠著一口勁力,將飛鏢打出二百步以外,並且精準無誤的殺死對方,只怕這世上沒人能做到。”
獨孤焱細細想了幾個人,而後不住的搖頭。
突然段焦大叫了一聲,道:“啊!那是什麼啊?”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在醫閣藏書閣正對面的一棵大柳樹上,掛著一個東西。
柳樹因暴雨天刀所致,樹枝多被斬斷,樹幹上傷痕累累,只有少許樹葉,隨風飄蕩,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