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蟒,身長七米,粗如鍋蓋,一張嘴,能將七米之外的麋鹿吸進嘴裡,人?更是不在話下。被它吃掉的人,只怕比被沙依然侍害死的也少不了多少。
蛇婆的倒下,使它變得異常的暴躁。
到底是誰害死了它的主人,它一定要見一見。這筆血債,註定要以鮮血來結束。
殺人者,人恆殺之。
仇恨往往只會孕育新的仇恨,殺戮一旦開始,就很難終結。
巨大的身軀遮擋住了石階,以及出路。沒有光明,它照樣可以感知周圍的一切。
而獨孤焱也正愁沒吃的,兩方面都已吃掉對方為目的。一個為了報仇,一方為了活著,這場戰爭註定不可避免。
漆黑莽鱗,巨大的獠牙,它不用什麼,就能嚇暈一群身強力壯的漢子。
它吐出信子,足足半米多長,張開嘴,可以同時容納四個成年男子。
它在向獨孤焱及白鈴示威。
獨孤焱溫柔的笑著,道:“大蟒蛇有大用處。”
“什麼用?”
“充飢,堵門。”
“我怕是會被它吃掉。”
“而最終我們會將它吃掉。”
白鈴打了個寒顫,心裡對獨孤焱既是佩服,又帶有無限的崇拜。一個人既有實力又樂觀,這是何等不易。
也許他是因為有了實力,所以才變得樂觀,也許他天生就樂觀。
白鈴心裡忽然生出一個疑問,暗道:“如此優秀的男子,我真的有機會可以和他共度一生嗎?哪怕是死在一起也好。”
獨孤焱的手冰如寒鐵,身上被蠍子所蜇的地方仍然劇痛無比,可他還在微笑。
那柄劍原本生滿了鏽,可現在它已光亮如新。
劍為了殺戮而存在,只需見血,它便會恢復如初。
冷色的劍,冷色的人,卻有一顆溫暖的心。
獨孤焱心道:“我既然答應了要幫她,那就一定要幫到底。要麼功敗垂成,一同死在西域,要麼帶著她和她想要的東西,一同離開。蟒蛇也好,邪皇也罷,大家終究還是要做個瞭解的。”
他提著劍,邁步走向那條巨蟒。
一陣強勁的氣流在牽引著他,繼續向前。
蟒蛇似乎想要將他吸入嘴裡,但獨孤焱的雙腳好像已和大地融為一體,他絲毫沒有收到引力的影響。反而那邊的白鈴先飛了出去,獨孤焱身子一閃,已站到白鈴身旁,伸手抓住她的後背,往懷裡一帶,隨後長劍出手,直奔蟒的喉嚨裡射去。
劍借住蟒的吸力,勢頭變得更強。
電光火石之間,那蟒忽的一閉嘴,竟將獨孤焱的劍銜住。它看來並不傻,知道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
蟒蛇頭一擺,就劍甩了出去,寒光一閃,反奔向白鈴的前心。
獨孤焱向前猛跑,在長劍到達之前,已抓住劍柄,反向揮出。劍刃直斬蟒蛇的頭部,蟒蛇向後一縮,獨孤焱劍在空中兜了個圈,再次斬向它頭下的部位。
蟒蛇急向後撤身,獨孤焱挺劍前刺,這一招捧月前行,這中蟒蛇的哽嗓。
蟒蛇雖血流不止,但卻不死,乃繼續與獨孤焱周旋。一人一獸,足足鬥了一個時辰,獨孤焱只覺得喉嚨口發腥,頭暈目眩,胸口如墜石壓著一般。
那蟒蛇鬥得遍體鱗傷,血流不止。
照這樣打下去,二者非同歸於盡不可。
白鈴在一旁觀戰,越看越心急,忽然她一低頭,看見蠍王手裡的鐵鏈。這時獨孤焱與那巨蟒都已疲憊不堪,速度漸漸緩了下來。
那巨蟒早已因失血過多,而分不清東南西北,正在此時,白鈴抄起鐵鏈,隨手一揮,用前頭的鐵鉤去砸巨蟒。
鐵鉤不偏不斜,剛好打在獨孤焱劍所創下的傷口上。
巨蟒在地上翻了個身,又轉了兩圈,再無力還擊,沒一會兒的功夫,竟一命嗚呼。
獨孤焱渾身早已溼透,這時也顧不得有毒沒毒,休息了片刻,取下一塊蟒肉充飢。
白鈴那時尋找食物,見石階對面的牆角處堆了些乾柴,此刻剛好拿來生火。她見獨孤焱吃下蟒肉後沒事,便也取了塊蟒肉,放在火上烘烤。
吃人者,人恆吃之。
那蟒蛇做夢也不曾想到,有一日它會被自己的食物吃掉。
獨孤焱對白鈴道:“你將蟒放在石階上,時不時的在裡面動一動。”
白鈴道:“為何?”
獨孤焱笑道:“西伯蜈蚣去請救兵,此時